風刃只是五行基礎,非常普通的法術,便是初入仙道,凝氣一、二層的修仙者也能施展出來,然而眼前這道不同,直徑數丈有餘,通體散發出深寒的氣息,這是藉助寶物施展出來地,威力自然不是普通的風刃可比。
隨後伴隨着令人牙酸的聲音傳入耳朵,此風刃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朝着前方斬落。
“夫君,快躲!”
那身穿青衣的女子大驚失色,然而此時此刻,面對着身爲極品法器的短戈,她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自然騰不出手來,對丈夫出手相助。
至於那男子,同樣看出這一招的厲害來了。
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袖袍猛然一拂,一片烏光驀然從袖中飛射而出,竟化爲一棋盤模樣的寶物,將其身形擋住,而這件寶貝顯然具有類似於盾牌的效果。
此時他心中也是後悔不已,自己太小看了這姓宋的小子,對方能成爲仙廚聯盟少主,絕非僅僅是烹飪的技藝出衆,論戰鬥力也遠遠勝過同階修仙者,自己夫妻二人聯手,竟也抵擋不住。
然而現在說這些已沒有用途,不論修仙界或世俗,都不會有後悔藥一說,既然接了這個任務,此時就只有硬着頭皮,和宋皓分一個勝負強弱。
所以他深深呼吸,拼命的將渾身的法力,注入那棋盤形狀的寶貝里,希望能夠擋下對方這可怕的一擊。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宋皓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做,所以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又拿出一件法器來了,是一口小鐘。
被祭出以後迎風就長,宋皓則直接一拳擊打在鐘面之上。
“嗡!”
伴隨着古樸的鐘聲傳入耳朵,肉眼可見的聲波,一下子將男子籠罩住。
“啊!”
這聲波的威力雖然及不上刀槍劍戟,但被籠罩在其中的男子,也不由得用手抱住頭顱,臉上滿是痛苦,識海之中,就彷彿被人用千萬根小針,狠狠紮了一下似的,他渾身抽搐,這一下,別說往寶物中注入法力,能夠維持住飛行術,不由半空中掉落下來,已算很了不起。
說也遲,那也快,風刃已狠狠的斬了過來。
眼看着要與那棋盤形狀的寶物撞在一起,那風刃突然略一模糊,劃過一不可思議的幅度,繞過棋盤,狠狠劈砍在那男子的身上了。
“噗嗤”一聲輕響,他的護體靈光,竟脆弱得有如豆腐一樣,絲毫也沒有起到阻擋的效果,血光迸濺而出,那青丹門的男子也被劈成兩半掉了。
“夫君!”
這一幕,那身穿青衣的女子,看得清清楚楚,臉上滿是目眥欲裂的悲痛之色,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想要衝出來與宋皓拼命了,而這,自然也正是宋皓所期待的結果。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宋皓大失所望,那女子的目光對自己恨之切骨,但她最終卻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沒有衝過來,而是渾身青芒一起,遠遁逃去。
甚至連那兩道白光中的法器都放棄掉了。
能不被仇恨左右自己的抉擇,此女的心性修爲確實了得,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雖然大家都曉得,但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冷靜對待的卻沒有幾個。
宋皓的臉上閃過一絲冰冷之色,雖然她欣賞此女所作出的冷靜抉擇,但絕不代表自己會將其放過,有道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越是這樣冷靜的修仙者,成爲自己的仇人,自然是越可怕的。
何況還要通過此女,找出幕後主使,從這個角度分析,自然更沒有將她放過的道理。
於是宋皓渾身青芒一起,風馳電掣,隨後追了過去,敵人可不分男女,他更不會傻乎乎的憐香惜玉。
宋皓的遁術頗爲神妙,很快就拉近了二者間的距離,前面逃匿的女子顯然也發現了宋皓的窮追不放,她的臉上滿是膽怯畏懼之色,袖袍一甩,一張靈符飛了出來,那符籙無風自燃,隨後竟幻化出一身形巨大的蟾蜍,口噴魔氣,向着宋皓迎了過去。
“獸魂之符!”
宋皓瞳孔微縮,顧名思義,這種符籙,是將妖獸的魂魄,封印進靈符裡,在必要的時候,就可以驅策其對敵。
眼前這頭蟾蜍對宋皓來說不值一提,但他卻沒有時間與其在這裡糾纏下去,所以宋皓也選擇了靈符,只見他袖袍一甩,嗖嗖嗖,一連數十張符籙,由衣袖中飛射出來。
霎時間,滿天都是風刃與烈火,各種各樣的東西幾乎遮擋住半邊天幕,一下子將那妖蟾的魂魄包裹,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雖不知結果如何,但一時片刻,它顯然是沒有能力來阻止宋皓了。
而這稍一耽擱,宋皓已拉近了與那女子的距離,此時兩者相距,只剩下不過數丈而已,那女子大懼,不及多做思索,伸手在頭上一摘,將戴着的金釵取了下來,這竟也是一件寶物,隨後揚手將其放出,但見金光一閃,直取宋皓的頭顱。
她倒也不求傷敵,只希望此舉能夠稍稍延緩阻止對方的追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唯有活着,未來纔有報仇希望的。
然而哪兒有那麼容易,雖然兩人的境界都是築基後期,但實力的差距卻不可同日而語,面對飛來的金釵,宋皓不閃不躲,卻揚起一拳,將它狠狠的砸飛掉了。
儘管這段時日以來,宋皓的修爲實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但美食拳法依舊是有別樣的用途。
而宋皓的左手也沒有閒着,一掐法訣,伴隨着令人牙酸的破空聲傳入耳朵,那柄威力奇大的短戈,攔腰便向那身穿綠衣的女子斬過去了。
這一下,那女子臉色如土,眼中也佈滿絕望之色,但她依舊不願坐以待斃,此時也不管有沒有用途,一張口,竟從嘴巴里噴出一口白氣來了。
這是她的本命真元!
隨後那白氣滴溜溜一轉,竟幻化出一巴掌大小的盾牌,如長了眼睛一般,像着短戈迎了上來,至於那女子,則遁光急轉,想要逃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