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擡大轎中。
太一聖地的聖子劉青梟表情陰沉,眸子閃過一抹憤怒。
他依舊記得他的護道者佐伯命牌破碎的一幕。
當時的他,還被羅訓和無雙兩個心腹狗腿吹捧着,揚言只要佐伯出手,必將手到擒來。
這句話剛說完沒多久,佐伯的命牌就怦然破碎。
命牌代表着人的生機。
寄託着宿主的一抹幽魂。
只有神魂消散,命牌纔會破碎。
一旦命牌破碎,那就說明宿主死得不能再死,無法復生。
佐伯隕落,劉青梟自然暴怒。
這是挑釁他的威嚴,這是打他的臉。
並且佐伯的隕落是他的一大損失。
命境的強者太難得,尤其是已經踏入第二層的存在。
太一聖地的存量也不多。
所以劉青梟無法忍受。
更無法接受這種結果而無動於衷。
身爲太一聖地的聖子,他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比如隨手將天宗抹去,挽回自己的無上威嚴,還有顏面。
“放心吧,今日,天宗必然在中州除名。”
劉青梟陰冷的回答。
接近天宗紫霄宮。
爲了保持住牌面,他們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
就見着了蘇銘、道宗老祖、天宗老祖等人跟兩頭妖族在吃燒烤。
烤肉真香,已經烤得油滋滋的,發黃了。
上面還有流淌着吸引人的精華,讓人嘴饞。
“姓蘇的,告訴你,你死定了,哼。”
羅訓大聲吶喊,意氣風發,神情輕狂。
還記得上次被打得狼狽逃跑,差點被嚇尿了。
難得這次有聖子大人親自出馬,必然要找回場子。
“趕跑我們兩個就算了,我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但是,你錯就錯在殺了佐伯前輩,那可是我們聖子大人的護道者,不管誰來,也都救不了你。”
吳雙邪裡邪氣的喊着,嘴角勾起一抹微嘲的弧度,眼中露出不屑。
“現在竟然還敢跟妖族勾結,簡直罪該萬死,大義也不在你們那邊。”
“身爲人族,難道你忘了妖獸山脈的人妖慘戰?讓先烈蒙羞吶。”
將蘇銘等人貶得一無是處。
襯托出他的高尚。
實則,他們也就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他們根本不在乎大義,當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拿大義來對付敵人。
當他們失去大義時,他們就會強調拳頭硬實力強纔是道理。
“兩個被嚇得狼狽逃竄的臭蟲,又回來了。”
“真是不耐煩。”
“算了,本老祖直接上去弄死他們。”
天宗老祖、道宗老祖氣急敗壞。
“稍安勿躁。”
蘇銘輕飄飄的安慰,壓住局面。
“主人,要不老奴去好了。”
雕妖帝自獻殷勤。
蘇銘搖搖頭,淡淡道:”不用理會他們,我們吃我們的,兩個小蚱蜢罷了,連臭水溝的臭蟲都不如,不需要將他們放在眼中。”
白妖帝颯然一笑,覺得蘇銘說得有道理。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能大神通者,尤其是蘇銘此人,更是深不可測,修爲不可測量,威能不可思議。
就頭頂上那兩個跳騷的小丑,也就是一個小角色小蝦米,屬於給別人跑腿的狗腿子,哪裡用得着他們親自動手,豈不是太看得起他們,又豈不是自己太掉價。
“來來來,吃吃吃,蘇道友,白某這塊烤肉最好吃。“
白妖帝哈哈笑着,真誠的奉上手裡頭的烤肉。
”蘇前輩,我這裡還有呢,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奉獻我的手。“
雕妖帝腆着臉湊上來,同樣熱情。
甚至做好了弄掉另一條手臂的準備。
只要討得蘇銘開心,犧牲區區兩條手臂算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有舍有得,能屈能伸。
只要跟對了主人,絕對少不了自己的好處,甚至收穫遠遠大於付出。
到了五重妖帝這個級別,身軀已經不是必須之物了。
就算只有神魂,他們依舊能夠活得瀟灑,能夠施展出驚天動地的大神通。
趙薰兒看在眼中,不禁掩嘴而笑。
之前,他們兔族跟雕族老死不相來往,兔族更是被雕族幾乎殘殺殆盡,甚至幾乎滅族,誰能想到,在這裡她和她父親都能吃上雕妖帝的肉。
這人生真是離奇,充滿了奇蹟和不可思議。
相信此事過後,有蘇銘鎮壓,雕族絕對無法繼續欺壓兔族。
也幸好白妖帝站隊站對了。
在不清楚天宗紫霄宮的實力之前,就有了跟紫霄宮蘇銘聯盟的想法。
雖然最終因爲雙方的實力差距無法結盟成功,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蘇銘已經承了這個情分,必然壓制雕妖帝,不能對兔族出手。
他們殘仙林太清湖所剩不多的兔族一脈,終於得以喘息,不再擔心被雕族以及所屬 勢力追殺。
相信有這三年的時間,他們兔族絕對能夠再次崛起,成爲殘仙林的一方豪霸。
兔族這次的轉機,都是多虧了蘇銘吶。
道宗老祖、天宗老祖吃着手裡頭的烤肉,哭笑不得。
他們一開始還想着對妖族出手,可惜被兩位妖帝給嚇退,沒想到,才轉眼的時間,他們就吃上了雕妖帝的肉,甚至是雕妖帝親自燒烤。
真的令人無法想象。
這都是多虧了蘇銘吶。
趙東林、程靈兒、陸小倩等人則是內心激動,熱血沸騰。
這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機緣,竟然能吃上了五重妖帝的烤肉。
要不是蘇銘提醒他們注意量,他們非得被妖帝的精華撐爆不可。
哪怕真是小小的嚐了一口,都讓他們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靈氣在體內流淌。
嚇得他們立馬運轉功法,急忙消化偶然得到的機緣。
不多會,待得他們吸收消化這筆精華後,修爲境界紛紛得到了突破。
他們非常亢奮,眸子精芒流轉,對蘇銘充滿了感激和崇拜。
唯獨停留在蘇銘肩膀上的真鳳,對雕妖帝的烤肉不屑一顧。
身爲一頭真鳳,他的血脈是最高貴最純淨的,修爲神通更是上上之列。
屬於鳳族之首。
隨便一頭鳳族,都要比雕族、兔族高貴,在殘仙林中,鳳族是最神秘的存在,也是最強大的存在。
萬妖都對鳳族俯首稱臣,或者敬而遠之,不敢褻瀆。
真鳳的驕傲和高貴,怎麼可能允許他看雕妖帝的肉。
說真的,如果要殺雕妖帝,也只是真鳳一個眼神或者一聲尖嘯的事情。
當然。
哪怕強橫如她,也不敢對蘇銘有點不敬。
因爲蘇銘的恐怖,是她無法想象的。
再者,她跟蘇銘的因緣非常特殊。
屬於被蘇銘垂釣上來的,相當於是她的主人。
她只會選擇忠誠。
”該死的,一羣蠢貨,難道你們就沒看見我們找茬報仇來了麼?”
羅訓、吳雙兩個小丑在半空中氣急敗壞的叫囂。
他們已經來挑釁喊話了,揚言要弄死他們,要覆滅天宗紫霄宮,甚至要將蘇銘等人大卸八塊再碎屍萬段,讓他們死得不能再死。
但是,下方的蘇銘等衆,竟然依舊有吃有笑,其樂融融。
好像根本沒瞧見他們。
直接無視了他們。
這讓他們兩個感受到了侮辱。
這就如同是兩條狗在犬吠,結果人家鳥都不鳥他們,這讓他們非常尷尬。
說明他們的威脅力不夠,都不入別人法眼。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羅訓抓狂了,急得團團轉。
吳雙的面色也很難看,緊握着拳頭,表情陰沉,雙目惡狠狠地盯着下方蘇銘等衆。
上次被嚇跑,已經很丟面子了。
本以爲這一次能夠張狂的找回場子,可沒想到,他氣勢洶洶的叫囂贏來的只是對方的不屑一顧。
這是多小看他?
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這就好比一隻小螞蟻叫囂着要對付你,要打你,你會停下來跟一隻螞蟻計較?
懶得搭理,纔是明智的選擇。
“我要瘋了,我受不了他們了。”
羅訓嗷嗷叫着,滿臉通紅。
他突然仰天咆哮了一聲。
“好,竟然敢如此小覷我們,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羅訓陡然爆發出劫境第九層的恐怖修爲。
雙手掐訣,施展了一門威能巨大的大神通,凝聚了一雙鐵拳。
鐵拳有百丈大小,通體黑色,其中流淌着驚人的力量。
“去死吧你們。”
百丈大小的鐵拳,嗡鳴了一聲,瞬間衝着下方的紫霄宮猛砸落下去。
這氣勢端是嚇人。
這要是放在以前,趙東林、趙薰兒、陸小倩、程靈兒、諸葛照等衆都被非得被嚇壞不可。
然而,在見識到了妖帝和蘇銘的無上手段後,對於羅訓和吳雙的發威,他們已經不放在眼中了,不屑一顧,很看不起。
這說明他們的見識廣了,眼界高了。
尋常的攻擊和氣勢, 已經無法掀起他們心底的波瀾。
“就這點微末伎倆,卑微手段,就敢來紫霄宮找死,簡直不知死活。”、
“見過愚蠢的,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
“真的想不明白,聖地怎麼會招收這兩個蠢蛋,作死吶。”
“如果聖地都是這種跳樑小醜,那也沒必要太把聖地當一回事了。”
“他們的存在,簡直侮辱了聖地。”
趙東林、陸小倩、程靈兒、諸葛照等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聲音也不小,讓羅訓、吳雙、聖子劉青梟等人都能聽見。
氣得羅訓、吳雙渾身發抖,面色陰沉的仿似能滴出水。
坐在驕子中,端着架子,打算最後出場的聖子大人,這一刻也面色奇差。
他認爲紫霄宮的人都是蠢材,以爲有點實力就能膨脹,狂妄無邊,竟然沒把他們放在眼中,也沒把體量龐大的聖地放在心上。
這種自大和小覷,是會害死人的。
“豎子,狂妄,不知所謂,給我死來。”
吳雙這位邪氣教主也受不住了,怒吼了一聲後,也立馬施展強大的武技,釋放出一股股洶涌的磅礴之力,沖刷向紫霄宮。
面對他們驟風雨般的攻擊,紫霄宮內的衆人依舊無動於衷。
這讓聖子大人劉青梟也坐不住了。
陡然掀起了轎子垂簾,從裡面走出來。
他要親眼看看,這紫霄宮內的衆人到底有什麼憑仗,竟敢如此驕狂,目空一切。
要明白,即使天宗老祖、道宗老祖踏入命境,面對兩位劫境第九重的強者攻擊,也不可能正面硬抗。
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不要命了。
哼。
劉青梟目光陰沉,慍怒地盯着衆人的一舉一動。
結果就看到了,羅訓和吳雙的攻擊在接觸到紫霄宮時,立馬就被化解於無形之中。
“嗯?這是什麼力量?”
“這是什麼手段?”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聖子大人劉青梟看得莫名所以,滿臉懵逼。
這是紫霄宮之力。
但是紫霄宮很大,在劉青梟眼中,紫霄宮應該只是一座宮殿,他想象不到紫霄宮本身就是一件極其牛逼的法寶。
他忽視了紫霄宮本質,所以不明白那一股化解之力出在誰手。
他的目光四下尋找,來回巡視,想要找到那個出手之人。
結果,他看到了白妖帝,令他悚然一驚。
四重妖帝,殘仙林巨頭之一,兔族首領,一身彪悍實力堪比命境第五層。
這個白妖帝的站位和姿態,竟然只是一個僕從作態。、
一般來說,四重妖帝足以高高在上,俯瞰世人,但是此刻的他竟然只是僕從。
這幾乎顛覆了劉青梟的三觀,讓他不敢相信。
到底誰有這股能耐,能征服白妖帝。
他的目光繼續移動。
落在了雕妖帝的身上。
“是他,雕妖帝,我的天。”
看得他心驚肉跳,不敢置信。
雕妖帝,殘仙林真正的巨頭,實力足以碾壓白妖帝,達到了五重妖帝,堪比人族修士命境第六重的戰鬥力。
這個級別的大佬,就算是太一聖地的聖主,也得忌憚萬分。
並且雕妖帝麾下大妖無數,輕易就能調動數百萬妖衆,這勢力之大毋庸置疑。
這種跟聖主平起平坐的大佬,竟然在這裡俯首稱臣,還弄掉了自己的一條手臂,親自燒烤給衆人吃。
由此可見。
這紫霄宮之主,又是何等的牛逼,擁有何等的能耐。
劉青梟害怕了,瑟瑟發抖,表情駭然,眸子流轉過恐懼。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驚懼。
哪怕他已經是命境第三層的大能,一身彪悍實力足以甩道宗老祖、天宗老祖好幾條街。
命境第三層,在整個中州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巨無霸,足以橫着行走天下,邁着六親不認的螃蟹步。
但是,在這個四五重妖帝都只能低頭老實做 妖的紫霄宮,他第三層就是一個垃圾,比螻蟻還螻蟻。
拿什麼去跟人家比?
還想復仇泄恨?找回場子?多想了!
人家隨便一個僕從都能吊打他一百遍,教他做人,更別說真正的紫霄宮之主還未露面。
其實並不是蘇銘不露面,而是他還沒發現。
除了白妖帝、雕妖帝嚇壞了他,還有未知的紫霄宮之主,其他人他都沒放在眼中。
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那個一直握着釣竿垂釣的年輕人身上。、
他覺得這人不一般,有些可疑。
劉青梟第一眼看見蘇銘的時候,跟當時白妖帝的想法一樣,覺得此子是可造之才,但還沒成長到威脅的地步。
所以他忽視了。
當他發現,其他人隱隱約約都是以蘇銘爲尊的時候,他纔開始真正的重視蘇銘。
足足思考了數分鐘的時間,他才斷定,蘇銘這個年輕小子很有可能就是紫霄宮之主。
怪不得一身修爲看似很怪,很弱,實則朦朧,讓人無法斷定和揣測實力,更無法做出判斷。
“鬧大了。”
劉青梟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可能無法善後。
他有些絕望。
想自己堂堂一個聖地驕子,竟然在這裡栽跟頭。
太不甘心了,也很不服。
“我錯了,我不應該來這裡的。”
劉青梟皺着眉頭,喃喃自語。
現在能活命回去就是大吉大利了。
至於找回場子挽回顏面這種事,連想也都不敢想了。
至於回去之後,讓其他人如何看他,他已經無法顧及了。
必然是顏面掃地,失去聖地的重望。
唉。
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疲憊了。
完全是因爲一個小兔子趙薰兒引起的事吶,太不值得了。
劉青梟剛想行禮,抱拳解釋,爭取紫霄宮蘇銘等人的原諒。
可是,羅訓、吳雙這兩個傢伙卻搶先一步,上頭了。
“哼,一羣縮頭烏龜,膽小鬼,躲在紫霄宮算什麼本事,有種就出來,我們單挑,我絕對教你們做人。”
“你們要是害怕,沒關係,可以一起上,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他們兩個小丑實在是奈何不了紫霄宮,所以只能用激將法,想要刺激蘇銘等人出來。
“怎麼?你們怕了麼?”
“出來呀,哈哈,一羣懦夫。”
羅訓、吳雙不停的叫囂,神態猖狂。
聖子大人劉青梟聽到這話,頓時頭皮發麻,感覺要炸開了,心臟都在猛烈跳動。
我的天吶,你們兩個找死別害本聖子呀。
沒看見麼?
兩大妖帝都卑躬屈膝的,極致討好紫霄宮之主,起碼有三位大佬能動動收手指頭就讓他們團滅的。
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在兩大妖帝和紫霄宮宮主面前如此囂張。
“你們閉嘴。”
劉青梟受不了,差點被嚇死,面色蒼白。
他禁不住衝着兩個狗腿心腹怒吼。
他現在還在想着如何善後,如何勉強點收尾,少付出一些代價,結果,這兩個跟班竟然蹦達得這麼歡,這是要死人的,別跳了行不行?
“聖子。”
羅訓、吳雙不明所以地看向劉青梟。
然後解釋,道:“聖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逼他們出來的。”
“出尼瑪比,滾。”
劉青梟氣得整個人都差點炸開了。
人家一旦出來,結局就是團滅吶。
豬隊友吶。
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紫霄宮內的人出來。
“呵呵,那幾個狗雜毛,你確定要本帝出去麼?”
雕妖帝嘴角勾起,冷笑連連,陰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他今日遭受此難,心裡都憋屈着,壓抑之憤怒呢。
正好用他們的頭顱來消消火也不錯。
有火氣嘛,最好的方法是發泄。
“不不不,雕妖帝,你誤會了,他們兩個蠢材不會說話。”
原本高高在上的聖子大人,沒有了平日的高貴,臉上堆出了討好的笑容,極致討好下方的蘇銘等人。
“兩位妖帝,還有宮主大人,諸位道友,劉某是太一聖地的人,來這裡是拜訪諸位的,因爲我前些日子偶然進入了一個遺蹟之地,得到了一些機緣,所以想要將這些機緣分享給你們。”
於是,劉青梟很肉疼的將費盡千辛萬苦纔拿到手的寶物給取出來,用修爲託着,送到蘇銘等衆的身前。
這些寶物對他來說很珍貴,但是在蘇銘、真鳳、雕妖帝、白妖帝的眼中,簡直不堪入目。
反倒是道宗老祖、天宗老祖、趙東林等頻頻側目。
好歹也是命境第三層的大佬拿出的東西,就算檔次低也低不到哪裡去。
雕妖帝、白妖帝都不敢吭聲。
其他人也沒有做出答覆。
因爲這裡是蘇銘的地盤。
一切決定都需要蘇銘做主。
等了好幾分鐘,蘇銘從垂釣狀態中醒來,連看也不看這寶物一眼,淡淡道:“這禮物,你們誰看得上眼的,可以留下。”
然後,他頭也不轉,目光平靜地直視前方,道:“要是沒其他事,你可以滾了。”
這句話就是劉青梟的保命符。
如果沒有蘇銘這句話,劉青梟必然無法離開這裡。
隨便一位妖帝就能吃了他。
一身冷汗的劉青梟,如蒙大赦。
鬆了一口氣,起碼可以不死了。
“多謝前輩,多謝各位道友。”
劉青梟立馬轉身就走。
毫不遲疑。
生怕遲一步就走不掉了。
“還不走,等死麼?”
劉青梟走遠後,惱怒地瞪了羅訓、吳雙兩個不識相的狗腿子一眼,吆喝着。
羅訓、吳雙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一下子就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一陣頭大。
“對不住,我們錯了,這就走,這就走。”
兩人急忙追上去。
“我讓你們走了麼?”
一句輕飄飄的聲音從紫霄宮內傳出。
嚇得羅訓、吳雙身體一軟,幾乎要哭了。
他們知道走不掉了,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