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韓非,在血妖的眼中,和惡霸唯一的區別就是:韓非更加兇狂,且不要命。
絕頂天驕,多有自知之明。
自己和尋常人的差距在哪兒?甚至,自己將來能走到什麼程度?面對困難時,怎麼個應對方式?
他們心裡都是有數的,不至於各種作死。
但是,此刻的韓非,就像是在作死……這大大地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力。
就比如,韓非在打劫的時候,初始時,一個人都沒有理睬他。這和當初韓非打劫七大學院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七大學院的天驕,說是天驕,但也只是學院中的佼佼者,成績還算不錯。或許,可以稱得上精英,其中極個別比較出色的,可稱之爲天驕。
但是,眼前這一批人,每一個的實力都不弱。
他們之所以沒有彰顯出自己的實力,那是因爲韓非的表現太強了。以至於別人的殺招,甚至是底牌,在韓非面前都不夠看。
這已經不是天不天驕的區別了,這是本質上的差距。
此刻,韓非手持繡花針,猴王三千棍轟然砸下。其中一名血妖,丟出了一枚封禁之球,韓非硬是砸了300餘棍,都還沒破。
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極品神兵,是這其中某個天驕的底牌。
那人寧願放棄極品神兵,也不願意交上日月貝。畢竟,放棄了日月貝,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堂堂天驕,跑一個秘境,輸掉了自己多年的積累,就保一條命回去?有些人並不願意。畢竟,有些寶物,自己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豈能輕易送人?
極品神兵雖然厲害,但這種一次性的底牌,在韓非面前,又能如何?
不過幾個呼吸間,那極品神兵,已經搖搖欲晃了。顯然,也支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此時,一大波的血癩翻涌而上,將韓非的小船給漸漸腐蝕了。
但是,韓非隨手一拋,又是一艘小船。隨即,無盡水一絞,這些血癩就如同螞蟻般,被頃刻碾碎。即便偶有血毒,能噴射到韓非身上,可韓非卻渾然無事,看得那些血妖都傻眼了。
“咔擦!”
那封禁之球上,已經被韓非轟出了好幾十道裂紋。實際上,韓非覺得:如果能砸壞她們的小船,讓她們驚慌失措,說不定她們也就認了。
只是,這小船明明就是普通的木船,但無論韓非百般轟擊,也都無果。這些小船,連裂條縫都沒有。
韓非心說:這船應該也是好東西,似乎只有血癩能腐蝕掉,抗擊打的能力倒是很強!
韓非手中,閃電般一棍又一棍,只聽他口中大喝:“給還是不給?不給的話,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此時,五個血妖正在合力唸咒。
到了這地步,她們知道這裡即將塌陷,但還是沒從。她們都有自己的想法,覺得韓非不可能真的不顧身死,耗在這邊。
畢竟,每一個天驕都在意自己的生命。韓非,也不可能例外。
此刻,五人合力,竟召喚出了一截樹枝。
看見這樹枝的時候,老烏龜提醒:“邪氣太重,她們在向邪修借力。”
韓非目光一愣,看着那虛空伸出長枝的樹枝,上面鮮紅欲滴,竟然讓韓非感受到有幾分煉妖壺小藤的感覺。
“不行,不能繼續恐嚇了。”
韓非本想着:這些人身上的財富,定然不俗。若是強取,很可能得不償失。比如說,將這些人真給滅了,自己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韓非橫眉:“哼!既然你們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獸王訣!”
韓非低吼一聲,身體膨脹開來。甚至,連原先那肥胖的身軀都顯得瘦了。在獸王訣施展的這一刻,韓非的力量,已經妥妥達到了探索者巔峰,甚至可比半尊。
“轟!”
一棍之下,只聽“咔咔咔”聲音不斷。那封禁之球,一下子就被韓非轟出了幾十道裂痕。
“什麼?這根本不是尋道境的力量。”
有血妖神色大變,大喝一聲:“韓非,罷手如何?”
韓非怒喝:“現在知道罷手了?剛纔幹什麼去了?交錢。”
說話之間,那小樹枝捲來,韓非再次爆錘一擊。這完全就是蠻力轟擊!只聽“咔”的一聲,樹枝斷裂一截。
韓非冷笑。
數息間,又是百棍連擊,那枝葉被轟到凋零。
韓非皺眉,感覺這小樹枝在吞食、吸收自己的力量。它看似殘破,實則還有一戰之力。
“嗡!”
韓非斗轉星移,避開那奇異樹枝,一連抽擊那封禁之球數十次。
這一次,封禁之球上,愣是被砸得裂紋滿滿,眼看就要破碎,
韓非爆喝:“給錢。”
蟲溜溜三人在不遠處,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一打五,還能打得如此囂張,打得對方龜縮不出,連叫囂都不敢叫囂,這真是讓蟲羨慕啊!
幾名血妖,看着合力召喚出來的血海神木枝,都沒能奈何得了韓非,紛紛相視一眼:這韓非,不像是在開玩笑。若是再來兩下,自己幾人就完了。
卻見一名血妖丟出一枚日月貝,同時恨道:“好,日月貝給你,但是你不能再攻擊。每隔十里,我們丟出一枚日月貝。”
韓非皺眉:“不用那麼費事,我以生命女王的名義起誓,只要你們給錢,我韓非絕不爲難你們。畢竟,我水木天和你們血海神木城,仇怨並不是很大。”
幾名血妖一聽,生命女王名義都被搬出來了,這應該沒跑了。只是,他們不知道,韓非根本沒把生命女王當成信仰,從來都是當成自己的王者師妹看待的。所以韓非這話,一丁點的可信度都沒有。
當即,幾人喝道:“記住你的話,否則我們即便拼死,也還有一擊之力。”
韓非冷麪呵斥:“就你們廢話多,不過搶你們丁點資源而已,婆婆媽媽。你們以爲,小爺我願意跟你們在這耗着?”
卻見那幾名血妖相視一眼:到了這份上了,眼看着這末日崩壞的景象,隨意有可能把她們壓入這血海之中。幾人紛紛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日月貝丟了出去。
韓非一手撈過五枚日月貝,看得蟲溜溜幾人羨慕不已:成了?真給韓非搶到了?
只聽韓非喊道:“每個人都得有價值百萬靈泉的資源,否則,小爺加起來有幾份我就放幾人。”
聽韓非如此一說,有人咬牙:“韓非,你水木天和我血海神木城不至於此。百萬靈泉,你知道那是多少麼?試問這所有試煉者中,若能有百萬靈泉,何需不顧生死,尋找資源?”
韓非撇嘴:“我不管昂!我瞅瞅……”
卻見韓非隨手一翻,心中迅速統計。只是,這些日月貝中的東西太多太雜,還真不太好計算。
韓非粗略一看,撐死了也就300萬斤靈泉的資源量。其中,靈泉量其實只有80萬斤而已。
韓非掂量了一下:8億靈氣,算上靈果什麼的,差不多10億出頭,算上自己的,大概12億這樣。
如果算上之前那個被自己斬掉的傢伙,那還得往上算算,不過也沒超過15億靈氣。
其它資源,基本就沒什麼自己看得上的了。到時候,帶回去擴充軍備,也算是自己這個將來陰陽天的主人,給別人的福利。
果然,這就是天驕,是一座王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這來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也確實是那句話:特殊的機緣看運氣!想要資源,就要打劫。這些道理,是沒錯的。
然而,韓非表面上卻喝道:“呔!爾等欺我韓非不識數嗎?就這些資源,加起來不過200多萬靈泉的價值。我許你們虧欠點,但你們實在太過分了,竟然給我打了個半折。這是不想走了嗎?”
這話,把蟲溜溜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蟲小蟲擺着爪子道:“200多萬斤靈泉嗎?天吶,這麼多靈泉,蟲後得養多少蟲族啊?”
鳳頭阿七,鳥眼如鬥雞:“韓非,這還嫌不滿足嗎?這裡真的快塌了啊!”
“呼啦!”
漫天鳥羽,斬碎了不計其數的墜石。
哪怕三人再怎麼控船,還是有大量的血癩粘了上來。鳳頭阿七爲了清掃血癩,鳥毛都快扒光了。
韓非棍影掃開小枝,可那些血妖,已經開始往某條沒什麼血癩的支流飄去了。
只聽韓非再喝:“停下。再不停下,小爺我出手了!我剩下的錢呢?”
韓非追殺了出去,他可沒打算真的放過這些血妖。現在想走?開玩笑呢!你們見過仇人講信用的麼?我韓非,也不是那種人啊!
有血妖喝道:“韓非,不要得寸進尺,這已經是我們的全部身家了。”
韓非大罵:“你瞎說!全部身家,就這麼點?你們怎麼當的絕頂天驕?你們好意思嗎?”
幾人心中大罵:這特麼,到底是個人什麼人啊?
“轟隆。”
韓非正舉棒欲砸,忽然感覺腦袋上轟鳴一聲,突然就是眼前一亮。擡頭一看,就看見一隻巨掌橫推,自己特麼竟然看見天空了。
韓非一臉懵逼:“???”
老烏龜道:“不好,定然是這裡動靜太大,引得外面的人注意了。一掌橫推此地禁制,怕是王者出手了。”
韓非心念一動:“那更得幹掉這些人。三王在側,自己幹掉一方天驕,必有兩方王者開心。”
“給我死!”
韓非從船上一步踏出,斗轉星移,出現之時,拔劍斬血海。
“叮!”
韓非一愣,那小樹枝竟然還在跟隨。自己施展斗轉星移,它都能跟得上?
忽然間,只聽天地間,有聲音震盪:“水木天韓非,你剛纔所施展的實力,已完全超過本事試煉的極限。現在,你想當着本王的面,斬我血海神木城的天驕不成?”
“臥槽!王者?”
韓非心念一動:不是說此地的天機紊亂了麼?
只聽老烏龜道:“封禁都被橫推了,哪兒還有什麼天機紊亂?”
韓非一咬牙:反正還有生命女王在呢!這什麼王者,還真能出手不成?
只聽韓非喝道:“來都來了,說這些沒有用的。有本事,你別派你血海神木城的人來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