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和北風算是一夥的天一等人都是受不了了,更何況是陰陽老人。
陰陽老人成名已久,如今卻是被北風看輕,心中充滿怒火。
“小輩狂妄,老夫縱橫秧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
陰陽老人忍不住了,直接吩咐一旁幾位宗師護衛着林途安遠離,自己擋在北風身前。
“這人交給我了,其餘事情交給你。”
北風對着身後的天一開口說着,悍然動手!
轟隆!
咔嚓!
堅固的地磚破碎,以北風腳下爲中心,方圓數米的地面直接崩塌,佈滿裂縫。
北風動若脫兔,一手懷抱虛空,上九天攬月,一團肉眼可見的內力在北風手中匯聚成型!
“老夫這些年也不是虛度光陰!”
陰陽老人心驚,但卻沒有後退。
陰陽老人有這個自信,對面之人並不比自己內力強,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
陰陽老人有自信,就算不能擊敗眼前之人,可也不至於落敗!
唯一在陰陽老人看來自己不如北風的地方就只有年紀了。
拳怕少壯,陰陽老人年紀已經不小了,就算是身懷千年內力,可對肉體的溫養卻也沒有太大的效果。
憑藉着對身體勁力以及搬運氣血的控制,陰陽老人的身體狀態儘管還算不錯,卻也不能與北風這等正處於身體巔峰狀態的比。
“陰陽分魂!”
陰陽老人手中浮現出烈焰與寒冰氣質的內力,四周溫度一下紊亂起來。
一邊空氣中的水汽直接結冰,掉落在地面,地面之上一層寒霜不斷的蔓延。
而另一邊則是炙熱無比,空氣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
至於之前蒼家之人早在北風出現與林途安一行人對峙時就悄然溜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大街上的其餘人也是感覺到不對勁,紛紛離開,店鋪也是關閉。
“來的好!”
北風大笑,一步上前,全身上下都化爲武器,快如閃電般出手!
砰砰!
兩人化爲一道道殘影,不斷的碰撞,散溢的內力直接將整條街道摧毀!
大街之上,地面出現一個個數米寬的大坑,一片狼藉。
“龍虎爭霸!”
北風居高臨下,一步一步邁上高空,如腳下有一層看不見的階梯。
吼!
昂!
噼裡啪啦!
一陣陣龍吟虎嘯之音自北風渾身傳出,骨骼一陣爆鳴!
剎那身軀膨脹一圈,氣血沸騰了!
如同一尊烘爐,散發着驚天的熱力!
“陰陽分化!”
陰陽老人越打越心驚,“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完全試探不出來深淺。”
陰陽老人見着北風自半空一拳落下,不敢託大,同樣開始拼命了!
周身的內力爆發,化爲一陰一陽,收尾交接!
北風內力宛如實質,形成一龍一虎,帶着強大的氣勢降臨!
“咔嚓!”
還未落下,這一拳的威勢就足以讓所有人心驚!
直面這一道攻擊的陰陽老人更是渾身壓抑,如頭頂有一座大山降臨!
街道兩旁的建築直接被這一拳的威勢所震塌,地面鋪着的地磚也是受到龐大的壓力,不斷下沉,破碎成小塊。
“轟隆!”
兩道攻擊一上一下碰撞在一起,驚天的內力爆發,掀起一股股如同實質的氣浪!
一圈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向着四周橫掃而過,所過之處,直接泯滅着街道兩旁的建築!
整條街道長達五百米,店鋪數十家,在這一擊下直接損毀,面目全非。
大量的建築倒塌,掀起大片的煙塵,隔着老遠都能看見此處上空源源不斷升起的灰塵。
“咳咳!”
陰陽老人單膝跪地,正好處於一個巨大的拳印中心。
北風則是站在陰陽老人不遠處,身上衣衫都未破碎,高下立見!
“可惜啊,要是老夫再年輕幾十歲,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陰陽老人喋血,沒有恐懼,有的只是不甘心,以及追憶。
“你錯了,就算你年輕幾十歲,同樣不是我的對手,臣服我,我會讓你更強!”
北風沉聲開口,起了愛才之心,自己可是靠着大量的垂釣經驗才硬生生的將內力提升至千年。
而眼前這人卻是靠着自己的修行達到如此高度,實在是罕見。
不是說北風不如他,而是此人確實有可取之處。
“我敗了,你要如何處置我隨你,但想要我臣服卻是不可能。”
沉默半晌,陰陽老人緩緩搖了搖頭。
“我倒是好奇,一個宰相,憑什麼招攬到你這樣的強者。”
北風饒有興趣的詢問着。
“宰相對我有大恩,當年老夫年少輕狂,得罪了不少人,導致自己結下無數仇家,被人追殺,只有當時還是幽州刺史的宰相站了出來,替我解決後顧之憂,將我子女撫養成人。”
陰陽老人臉上露出苦笑。
“原來如此,那要是將你的恩情還給了宰相,可能替我效力?”
北風點了點頭,這個恩情確實不小。
“老夫無以爲報,答應以此殘軀,爲宰相效力,這個恩情還不了。”
說完之後,陰陽老人一臉決然,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先生真是神功蓋世,居然擒拿了陰陽老人,這可是斷卻林天象一臂啊!”
返回的天一等人看着這一幕,頓時驚爲天人,忍不住拜服。
“林天象的兒子抓到了?”
北風詢問着天一。
“先生都擒拿下了陰陽老人,在下豈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天一言語恭敬無比,其餘幾人也是如此,看向北風的眼中充滿了敬意。
“此子惡貫滿盈,主人的意思是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天一見着北風詢問林途安,使了一個眼色,一名手下就帶着昏迷的林途安上前。
只見之前還囂張不已的林途安如今卻是狼狽不堪,臉腫脹如豬頭。
“用林天象兒子一條命,不知能否將你的恩情還清?”
北風將林途安的身子扔在陰陽老人面前,摔成滾地葫蘆。
“林天象的兒子可不止這一個,說來林天象九子,此人算是最不成器的一個,不過是處於對其的愧疚,才放任此子胡來。”
見着林途安的模樣,陰陽老人起身,將其攙扶起來,鬆了一口氣,只是一些皮外傷。
“死了這條心吧。”
陰陽老人油鹽不進。
北風也是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弧度,揮手製止了準備說些什麼的天一,再次看向陰陽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