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找了半天,纔在花壇中的雜草堆裡發現兩個小傢伙。
一口藥酒下肚,兩個小傢伙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先是滿眼疑惑,隨後看見北風在旁邊,頓時撒歡兒似的跑到北風面前蹭着。
吃過早飯,北風來到古井邊上,意念一動,白玉魚竿就出現在了手中。
“不知道這迷魂煙在經過空間通道的時候會不會熄滅。”
北風打開從賀家偉手中黑過來的罐子,取出一節黑黝的香,吶吶自語道。
北風昨晚讓賀家偉把迷魂香交出來,也是臨時起意,爲的就是把迷魂香點燃,通過魚鉤送到異世界去。
只要不熄滅,那迷魂煙就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試想一下,一陣迷魂煙吹向四面八方,只要聞到香味就會中招,等全部昏迷之後,那自己還不是想釣什麼就釣什麼?
但能不能成功,還得看實際情況。
切下半截迷魂煙,小心的把切下來的半截放進罐子裡蓋好,剩下的半截被北風掛在了魚鉤之上。
北風取出打火機,把迷魂煙點燃,一股淡青色的煙霧就飄蕩出來。
北風急忙把魚鉤朝着古井中扔去,心裡也在默默祈禱,希望迷魂煙在經過空間通道的時候不要熄滅。
“哈哈,成功了!我的想法是對的!”
北風利用特殊視角,清楚的看見了迷魂煙在經過空間通道的時候也沒有熄滅。
不過迷魂煙的燃燒速度卻超乎北風想象,燃的太快了,北風都不知道這半株迷魂香能不能堅持到落下地面。
異世界,一處大山的腳下,這裡有着一座小村子。
村子裡的人一部分沒什麼本事,只能靠種地爲生,還有一部分人則是進山採藥,補貼家用,最後一種人最多,依靠打獵爲生。
胡漢民就是沒什麼本事的人,爲人還有些懶惰,只能靠着種地爲生,生活不說多好,但也能養活自己。
讓胡漢民遺憾的是自己四十好幾的人了,連一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
胡漢民喝完竈頭上的一碗白粥,扛着鋤頭,朝着自家的地裡走去。
胡漢民心裡有個秘密,誰都沒有告訴。
從兩個月前,胡漢民在地裡幹活遇見一隻黑色的小狐狸被老鷹追逐,當時胡漢民見小狐狸混身毛色光滑柔亮,像是最頂級的綢緞一般,心裡就想把小狐狸抓住剝皮,拿去賣一個好價錢。
但最後自己好不容把老鷹驅除了之後,小狐狸也不見了蹤影。
但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從那一天以後,自家的竈臺上都會出現一碗濃香的白粥。
喝了之後胡漢民混身都是暖洋洋的,幹活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施主留步!”
一個裝着破舊,但卻很乾淨的道士出現在胡漢民身後,大聲的叫道。
胡漢民一愣,轉過頭看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道,急忙擺手說道,“幹啥?我可沒有閒錢施捨給你。”
老道卻不理會胡漢民的話,而是眼光灼灼的盯着胡漢民。
“施主,你最近有妖孽纏身,恐遭橫禍啊!”
在胡漢民被老道盯得發毛的時候,老道緩緩開口說道。
胡漢民一愣,隨後冷笑,這人肯定是想嚇唬自己,然後讓自己破財消災,幫自己化解災難。
“道長,你說我被妖孽纏身有何證據?”
胡漢民一點也不信,對着道士問道,滿臉戲虐之色,想看看這人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青松子一愣,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不識好歹,自己難得發一次善心,居然還不信自己。
但越是這樣,青松子反而越想證明給這個鄉巴佬看看,自己說的到底對不對!
青松子想到這裡,臉上掛起三分詭異的笑容,緩緩開口,“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咯噔!”
胡漢民心頭一跳,自己每天早上竈臺上的白粥不就是難以理解的事情嗎?
沒有深究之前,胡漢民還喝的心安理得,但現在聽這道人說自己被妖孽纏身,瞬間就讓胡漢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道長,你說我是妖孽纏身,那是什麼妖孽?”
胡漢民表面還是強忍住了向這道人吐露心聲,但已經有些相信了,忍不住開口詢問到。
青松子淡然一笑,連皇親國戚都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個鄉巴佬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下小聲的說道,“依貧道來看,多半都是狐狸精!”
胡漢民雙眼一亮,狐狸精啊?!
說書的經常說狐狸成精,化作人形,愛上書生的故事,裡面的狐狸精一個比一個漂亮,按照說書那人的形容,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難不成是我前段時間救下的小狐狸來報恩來了?”
胡漢民陷入了臆想,想着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每天天不見亮就到自家廚房幫自己熬粥,心都快酥了。
“你這道人,簡直胡說八道,不就是想騙爺爺我的錢嘛,快滾!”
青松子說完之後,一臉自得,但沒想到迎來的不是痛哭流涕求自己救命,而是引來惡語相向。
“施主,你真的被妖孽纏身,如不盡快祛除妖邪,則大難臨頭也!”
青松子只是一呆,隨後本着捨己爲人的精神,不就是被罵兩句嗎?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急忙開口勸說到。
“施你媽個頭!你這妖道,再敢攔路,今天信不信就讓你躺在這?!”
胡漢民破口大罵,揮舞着肩上的鋤頭。
“去特麼的七級浮屠,你個鱉孫,等死吧你!”
青松子心裡爆了一句粗口,隨後轉身就走。
胡漢民看着這古怪的道人走了以後長出了一口氣,隨後興沖沖的跑回家裡,地也不耕了。
“狐狸精啊,就算是狐狸精我也認了,單身這麼久了,狐狸精也不錯啊,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胡漢民躺下牀上滿心歡喜,明天,等明天自己一定要去看看狐狸精長啥樣,順便深入的交流一下!
吃過晚飯之後,躺在牀上想着想着,胡漢民就睡着了,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八點了。
往常胡漢民可是十來點才起牀的,看了一下天色,胡漢民連衣服都沒穿,就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廚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