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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宮裡相當熱鬧,宮人們早已在樹梢房檐掛上了彩燈,只待晚上點亮,將皇宮置在五彩霓光之內。:.
這般盡心,只因着今日是三年一度的中秋才子試會,凡是通過了殿試的才子,都能參加在御花園設的晚宴,對於寒窗苦讀十數載終於榜上有名的才子們來說,無疑是一項至高的榮譽。
在爲數不多,甚至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進宮機會中,目睹龍顏。
咖若是之前,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對齊暉這個小皇帝感興趣,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來看墨月軒和尉遲頃的,能夠受到二人的賞識,比受到皇上的賞識還要來的有用。
可是今天,齊暉小小年紀獨入天昭的事蹟一傳出,才子們便很好奇這個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勇氣的小皇帝到底是何模樣。
“娘娘,該喝藥了。”綠墨端着御醫開的安胎藥走來。
聆蘇沁涼正坐在御花園中吹風曬太陽,她今天並沒有穿着華服,因有孕在身,不喜穿着太過累贅的衣服,便換上簡單輕便的便衣。
聞着藥的苦味,她忍不住皺起眉。
“我現在身體好得很,可以不用喝這藥了。”她懶懶的說道。
“不可,御醫說您身子太過虛弱,一定要好好地調理,更何況今晚的晚宴您一定要參加,到時候也要有足夠的精神來應付。”綠墨說,一點都不給她耍賴的機會。
“哎!”無奈,她只得接過藥,憋着氣迅速喝下。
放下碗,擦乾脣邊的藥漬,接過綠墨早已預備好的梅乾含在口裡,這才稍稍緩解了一點嘴中的苦味。.
“尉遲頃的身體怎麼樣了?”她問。
“尉遲大人的傷口已經結痂,精神也好了許多,只是仍然臥牀不能走動。”綠墨說道。
蘇沁涼點點頭:“他好些了我也就放心——阿——嚏!”
“娘娘,我去給您那件披風來。”綠墨說道。
“也好。”她點頭,百無聊賴的吃着乾果。
“涼兒!是涼兒!你真是涼兒!”一聲驚喜的呼叫,蘇沁涼一詫,便循聲望去。
見一個玄衣青年滿臉驚喜的跑過來,不等蘇沁涼說話,便興奮的說:“我以爲自己認錯了,沒想到真是你!”
“雲、雲清揚?”蘇沁涼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竟能在皇宮之中遇故人。
“哈哈,涼兒你還記得我!”雲清揚激動地忘乎所以,抓住她的肩膀大笑,儒雅俊秀的臉因激動而紅潤。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奇怪的問,忽而想起什麼,說道,“你是參加殿試的才子?”
“是啊!”雲清揚略帶驕傲的點頭,“我剛剛通過了殿試,有幸榮登金科狀元,晚上就會參加御花園晚宴。涼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道嗎?當年我們舉家搬來戈央,聽聞蘇家沒落,我曾回到金陵去找你,可惜……那時你已不在。”
說到這裡,雲清揚臉上帶着明顯的沮喪。
蘇沁涼也是暗暗吃驚,沒想到他曾去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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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提起往事,都如此沮喪,可想而知當年尋她不着時該有多麼難受。
真沒想到,兩人當時也只是幼時玩伴,他竟能記她如此之深,望着她的目光灼灼,讓她心中一突。
難道——
她下意識的後退半步,便見雲清揚臉上溢着明顯的失望之色。
“你……曾回去找過我?”她似喃喃自語的問。
“是啊!你忘了嗎,小時候我還說要長大了娶你爲妻呢!”他笑道,眼眸染上些許期待。
“兒時的童語怎做得數。”她低聲說,實在愧對他的心意。
他強笑一下,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斂住神色問:“涼兒,你怎會入了宮當宮女?”
“啊?這——”她一愣,望着自己的素衣,原來,他將自己當成宮女了,苦笑一聲,待要解釋,“我——”
“輕揚,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一會兒宴會就要開始,別在這裡跟宮女瞎磨咕。”一個黑衣青年沉着臉走來,臉色不善的掃了一眼蘇沁涼,帶着明顯的鄙夷,渾似她勾.引了雲清揚一樣。
本來還想解釋一下的蘇沁涼也上來了脾氣,倒要看看晚宴時,這黑衣男子見到她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涼兒,你別在意,他這人就這樣,對誰都這副德行。”怕她不高興,雲清揚連忙解釋。“御離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嗎?”
“哼!你倒是走是不走?”風御離冷哼一聲,沉着臉問。
“涼兒,我們得走了。”雲清揚歉然的笑笑,不情不願的被風御離扯走。
見在這裡待下去也無甚意思,便轉身離開,路上遇到正拿着披風往這走的綠墨。
“娘娘,您怎麼回來了?”綠墨吃驚的問。
蘇沁涼微微一笑:“在外面待着也有些膩了,回來歇歇。”
綠墨點點頭:“也好,一會兒晚宴就要開始了,娘娘也要準備一下。”
說着,便爲她披上披風。
“哎呀!”雲清揚走到一半突然停住。
風御離回頭,奇怪的看着他,見雲清揚猛的一拍腦門:“忘了問她是哪個宮裡的了!”
哎!只希望還能再見面吧。
“你喜歡她?”鮮少說話的風御離突然開口。
雲清揚沒有說話,臉卻紅了,再見面,她生的更加清麗脫俗,一想到那張清麗容顏,他的心跳就亂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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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揚現在的戲份不會很多,關鍵是爲以後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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