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2章 召回青兒

東方白雖然和鳳如住在一個宅子裡,但是也儘量保持着距離。前廳分東西跨院,西院經常會安置馬車之類的,東方白懸着了東院居住。鳳如搬進來是爲了方便照顧孩子,選了後院,與東方白相隔不遠,但是需要繞過客廳經過走廊才能到達。

因爲有足夠的地方,所以各自都有自己的書房。

鳳如很自覺地把前廳全部讓給東方白,在後院居住。各方面人等商議事情也會到後院鳳如自己的書房中。沒辦法,剛開始蓋房子時已經說是自己的了,現在收了東方白的錢也沒有個大家說,暫時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吧,等到孝期一滿,她和東方白自然會有個說法,現在沒有必要擺出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勢。

理清了書院的緊急事務,東方白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鳳如。儘管還是瑣事纏身,但是相對於朝廷的事已經不算什麼了。天下有名之士不願意躋身朝政的東方白給了相當寬厚的待遇,基本上都聚集在柳家莊東方書院。

梅三多相當大度的給東方白緊鄰書院的是個小型宅子,足夠一家六口還可以帶幾個僕人居住的,說好了前期是藉助,只要將來在書院任職滿十年的就可以歸個人所有。

不僅如此,據東方白的觀察,梅三多還有進一步的打算,不管是學院還是宅院都是可以擴建的,因爲附近留出了寬闊的地方。這也是他能想到要建一個藏書閣的緣故。

也許梅三多也有此意吧!東方白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願意揣摩梅三多的想法了,而且覺得自己和他的心意是能相通的。

東方白站在屋裡的地上來回踱着,猶豫不決。已經很晚了,應該明天再說,鳳如的身體羸弱還是讓她安心休息的好。想明白這些,停住了腳步,看見陽光還在屋子裡。

“還沒去睡?”東方白只顧着想一些問題,忽略了陽光的存在。

陽光很是習慣的笑了:“好不容易回來,多陪先生一會兒!”然後遞給東方白一杯茶。

“唉!真是沒辦法,這麼多年讓你們先生先生地叫的,把我都叫老了!我也不比你們大幾歲!”東方白頗有感慨,爲了保護他們幾個不被人發現,特別是皇上還沒有登基前,更需要隱瞞身份,便是叫習慣了。

“先生要是覺得這個稱呼不好,我還是教您主子的好!”陽光也是覺得叫先生有些彆扭,但是之前是東方白的死命令不得不從。

“不要大意。不要排除怨恨我們的人會伺機報復。還是小心一些,和他們幾個就當做不認識。反正你們之間的交織也不算大。一切保持原樣就好,不能因爲這一點就完全放鬆。”東方白不得不告誡一聲,任何時候不能放鬆警惕。

“知道了!”陽光覺得自己大意了,從沒想過這些問題,光顧着高興了。

“先生,望月樓上的人有眉目了。”陽光就是爲了說這件事,等到現在。

“嗯!什麼來歷?”東方白並不意外,手下的辦事能力他是清楚的,那個人的功夫並不高i,陽光完全能夠應付。

“是墨侯爺的貼身侍衛以前做書童的那個肖青竹。”陽光覺得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墨侯爺的人?”東方白有些意外。墨侯爺的人是來見識自己的?侯爺閒着沒事幹了?總不至於是皇上的意思吧!不,皇上不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會派人監視自己,難道……

“看樣子是本着誰來的,應該不是我們吧!”東方白語氣冰冷起來,早在墨羽和望月打聽唱歌的人的時候,他可就預感到墨羽打聽的是鳳如!

“猜對了。我去過那個點,視線正對着念少爺的院子,夫人住在隔壁。也說不準是本着少爺來的還是夫人。但有一點,絕對不是本着先生就是了。也許他們不知道先生住在這裡。”陽光把自己跟蹤肖青竹的是說了一遍。

肖青竹也算是機靈的,從來都是現在望月的府裡繞一陣子,確定安全了纔回到自己的宅子,附近的一個新宅。看樣子是剛剛買下的。

看着東方白一下子陰沉的臉,陽光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定是本着鳳夫人來的。鳳夫人的容貌雖不算是上上數,但是氣質韻味別有一番不同,不然也不能吸引自己的主子,放棄天下美女,都是二八年華處子之身的美女呀,反而傾心於她這樣的婦人!

任誰都替主子覺得虧挺荒。

可是鳳夫人除了這一點遺憾之外,沒有哪一個女子能比,若是哪一天皇上遇見了估計也會動心的。所以主子纔會緊張!

“墨侯爺跟咱們夫人應該沒有過接觸,怎麼會……”陽光不在往下說了。

“前一陣子他來巡視就和望月打聽過,但是聽得出他們並不認識,被望月巧妙地避開了。這件事古天昊也在,當時我們都認爲他打聽的就是鳳如。”東方白的記憶中只有這一次,他們之間有關聯的信息,但也有可能大家都猜錯了。

“這樣啊!咱們夫人不經過接觸是不會被別人一見鍾情的!”陽光喃喃着,鳳夫人屬於內斂型的,是腹有錦繡,發現不了是不會震驚的。

東方白白了陽光一眼,什麼意思?是說鳳如不漂亮嗎?陽光一下子醒悟,不好意思的爲自己的失誤呵呵傻笑起來。

“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弄明白來意。更不要讓鳳如知道,她會緊張的,呵呵,也許不會緊張,但是她可是不會坐以待斃,也不會管什麼侯爺不侯爺的,她能用的人不比咱們差!”東方白覺得還是先弄明白的好,這樣的大事可不能馬虎,萬一錯了,可是不好交代的。

“墨侯爺不是好色之徒也並非爲了搜刮錢財而不擇手段的人,我看念少爺與侯爺有幾分相像,也許肖青竹只是好奇來看看。墨侯爺家中夫人生產,無暇顧及其他。”陽光說的雖然是安慰主子的話,可也是把墨羽的近況說了出來。

東方白聽得很是不舒服。以前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想想,念小子與墨羽確實有幾分相像。像也不代表什麼,也不能說是他的兒子!東方白突然想起來鳳如已經把兩個孩子過繼給梅三多,於是安心不少。

“墨羽夫人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東方白覺得最好是男孩,不然將來沒人繼承侯府見念小子與他有幾分像,不是打這樣的注意吧!

“男孩,已經出生好幾天了。”陽光是聽陸青晨說接到上諭,要爲前去侯府祝賀的人開城門,說是生了個小公子。

東方白心情一鬆,臉色也有了緩和。墨羽與古天昊一個類型,鳳如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的,況且墨羽家裡妻妾成羣鳳如更是不會高興,到時讓他比較放心。

“青晨已經和柳老爺提了親,柳老爺應允了,只等挑一個吉日過禮了。先生可是知道?”陽光擔心主子眼中只有鳳夫人,其他的一改不聞不問,好心提醒了一句。主子要是在不急的話可是讓陸青晨那小子搶了先機。最起碼不能讓他在主子之前成親啊!

“知道。不過如意還小,鳳如的意思是最早也要等明年再辦。這還是考慮到青晨已經二十歲了,不然是想要如意再晚個一兩年出嫁。說是年紀小擔心將來生產時會有危險。”東方白知道鳳如就是當時年紀太小還是雙胞胎,傷了元氣,直到現在也不怎麼好。

現在的女人在十六成親十七生孩子太平常了。東方白從醫者的角度也是不贊成女人年紀太小生孩子。本身自己就沒有長成,很多人成親之後還會長一大截,就說明自己還是個孩子,等不長時才說明是完全長好了,那是纔是生育的最佳時機。

陽光放下心來,這是陸青晨悄悄委託他問的,怕自己先定了鳳如的妹妹讓主子上火給主子添堵。陽光也覺得他們幾個不應該搶在主子之前成親,怎麼還等不到明年?等明年主子和鳳夫人大好了之後,大家愛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就是等不及趕在一天不也是熱鬧!

“陽光,把青兒調回。”東方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嚇了陽光一跳。

“這……她在外面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陽光有些心虛的沒有問下去。陳青兒是兵部侍郎陳又亭的女兒,當年陳又亭受害,是陽光奉了主子的命前去營救,希望能保住陳家一點血脈。可惜還是去晚了,只救得陳青兒一人回來,那一年青兒十一歲,陽光十五歲。

從此陳青兒就認準了陽光,大有以身相許的意思。她身上的功夫也主要是陽光教的,陽光也是可憐她遭遇鉅變,經常陪着她一點。一晃七年過去了,陳家的事也已經沉冤得雪,青兒自然而然成了東方白的得力助手。

“青兒回來就留在我這裡好了,我們不再時也好方便照應鳳如。她今年也已經十八歲了,你們趁着這一階段好好相處一下,要是覺得好了你就把青兒娶了吧,人家等你等到十八歲也是大姑娘了。要是到那時你還是不願意,就提早告訴人家,不要在拖下去了!”東方白是在談論如意的時候突然想起青兒比如意還大,是應該着急了。

“這……”陽光剛要分辨,便被制止了。

“你今年也二十二了,百姓人家二十二歲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你比青晨還要大兩歲,青晨都知道跟人家提親了,你傻乎乎地怎麼不知道着急呢!”東方白這是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和自己一樣,都過了娶妻的年齡了!

陽光不滿意於主子的誇張。鳳夫人的二姐和二姐夫和他年齡差不多也就一個孩子,目前纔有第二個,怎麼就能記得不行了?

“我也不過是想等着先生成完親之後,再考慮自己的事,先生比我還大三歲,我急什麼!”陽光的頭部狠狠的被東方白敲了一下。

“跟我比,我那是沒有喜歡的才拖到現在,要是有早就成親了。不像你,人家巴巴地等着你,你可倒好就可遠的活派給人家,你以爲我不曉得?有人喜歡你,你還拿對上了。等人家傷心了再也哄不會來了,你就傻了。”東方白真是不明白陽光的心,看兩人相處的情景不像是討厭青兒的樣子,可是爲什麼面對時總是冷冰冰的呢!

陽光挑挑眉毛不再言語,心道,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一開始青兒是感激救命之恩才表現出來的以身相許,讓他覺得不應該讓她誤會,是主子要他去的,真正的救命恩人不是他陽光而是主子,想等她再大些講明白了,也許她就會改變主意。

他是擔心她喜歡的是主子而不是他。以爲是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直說拿他做誘餌,來引起主子的注意,後來發現是自己想錯了。

這幾年漸漸明白了,她已經熟悉遠派的任務,比任何人都適合!不能因爲一己之私而涉險,是陽光做事的最低原則。沒辦法,只好繼續派她遠行。連續兩年,他們每年也只能見過一面,還是主子體諒他們,過年的時候所有任務全部停止,無論多遠一定要回來過年,他們纔有機會。

他已經不能確認她的心裡還有他!上一次回來時,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粘着他了,彼此間有了一些疏離。像是一下子長大了,明白男女之間要穩重一些,說話也不像以前一樣,也知道靦腆了,但願是姑娘大了有了分寸,陽光不願意是她因爲喜歡上別人而疏遠了自己!

“好吧,一會我就寫信召回她。小丫頭估計又長個了。”陽光故作輕鬆的說。他一直叫她小丫頭,來忽視她已經長大的事實。

東方白擺擺手,示意陽光可以回去睡覺了。自己這開始寬衣,是要睡了的意思。東方白即使是達官顯貴也沒養成別人侍奉更衣的習慣,忙的時候他們會一起部分晝夜的騎馬奔跑,個個累的不成樣子,他那還會擺這個譜!

陽光走回到自己的臥室裡,無論什麼時候主子的身邊都是有一間臥室是留給他的,而且每次都會打掃乾淨,他來時更是會掌好燈。這讓陽光覺的很溫暖,真想這樣一直下去,大家都不要長大,像以前一樣多好!

也許主子說的是對的,自己是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有些時候自己都看不清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的感覺,別人完全能從自己的行動中觀察出來。何況他也發現自己或多或少的有些喜歡青兒。不然保不齊哪天不後悔!

現在找回青兒最是恰當。主子已經辭官,單憑皇親這一個身份是不足以震懾住一些有心人的。他和陸青晨誰在附近,可是各自都很忙,要是有人居心不良,必會下殺招,身邊有個高手還是有必要的。

另外兩人猶豫各自的身份是不能露面的。散佈在各地的人也是適時收回一些,把活動減少一些,有些臨時的人手也要遣散一部分。免得讓人忌諱,特別是不讓皇上多心是最好。

陽光覺得必須要好好規劃一下了。估計明天主子就會拿出一個全盤的部署。學院現在要招收武官做學員,可藉機把在外面逗留無疑高強的安排在學院,一來可以就近保護一下主子,二來學院也要有一定的防衛,第三,那些武官們沒有無疑高強的人在旁邊震懾控油不服的,倒是後可是不好管理。

已經在他地成家的就只能留守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主子就有需要,主子是不缺錢養這些人的。他們每個家裡面多說也就兩三個僕人,都和陽光一樣是貧苦孩子出身,是不會享受太多的。何況主子在各地也有產業,出去那些已經插手管理的,其他人完全可以安排一些職務的。

主子早有先見之明,即便是辭官在野,也是要運行自己的生意的。就是明目張膽的做生意只要是正當的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京裡的官員哪家沒有幾個鋪子,哪家沒有買賣!

主子的生意有多少他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百里之內必有一處,關鍵的位置甚至會有兩處。這些都是受古家家主的啓發,鋪子都是自己的,人員也都是自己的,所以竹子的消息會這樣靈通。不是探子打聽有力,而是在那個地方根本就有自己人,不需要另派探子!

陽光意識到自己在書院那邊必須馬上培養一個甚至是幾個人手,萬一將來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最能代表竹子的就是他自己。陸青晨只能提供便利,即便是別人在懷疑他是主子的人,只要不能確認就不算數。

把青兒招回來時對的。陽光覺得主子並非完全是位自己考慮,不過是讓他抓住這個機會罷了,這樣想着倒也釋懷,要是主子爲了他,亂了陣腳壞了佈局,他可是不會同意的。

這下陽光放心了。從牀上一躍而起,起草了給青兒的一封信,言簡意賅。說明回來的理由,但是與往日不同的是,他在後面又叮囑了青兒幾句。往常是不會有這些話的!

下定決心,邊大膽的給了暗示。以前他是不敢的,怕她有了牽掛不能用心完成任務。

天涯咫尺,但願自己還在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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