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3章 偏向虎山行

進可攻,退可守。

東方白的商業版圖完全是依賴政治需要設定的,每個點都會有四個以上自己嫡系的人把守,即便是退出朝政,這些人也有事做,也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是手中的活不那麼忙罷了。

可工可商,能文能武。東方白手底下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單一本事的人,東方白也從不要求他們只攻一樣。見識多一點本事雜一點,關鍵時刻都能保命,他對屬下的要求是隻要不是背叛,任何保命的做法都是可以理解的。

從十四歲起,他便開始招募各種各樣各行各業的能人爲自己效命。當初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爲表兄順利登基做準備,不然一旦皇權旁落,他家也會受到牽連的,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因此他只能全力以赴。只是後來才慢慢演變成自己的了!

東方白也不過是爲了防範一旦失敗,手底下的人還會有一層*,所以他從那時候起,便開始了嚴格的保秘。即便是自己身邊的四個,也不會讓他們知道太多,免得將來有一天自己倒下了殃及池魚!

通過自己的步步爲營,東方白很能體會到梅三多和鳳如的用心良苦。自己在朝中可謂是呼風喚雨尚且需要小心行事,何況他們兩個平民。

自己瞭解鳳如的一切經濟往來和人際關係,鳳如對自己還不是一無所知。說是一無所知可能是過分一點,但是知道的相當少也就是了。

這樣想來,東方白的心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墨羽不是那種荒唐的人,輕易是不會派出肖青竹的。這一次也絕不可能是肖青竹自作主張,這樣的事容不得他做主。東方白可不認爲肖青竹不知道自己住在前院,肖青竹白天晚上的監視,一定能發現自己不是訪客,就住在宅子裡。

這種情況下仍然堅持?他不知道肖青竹根本不是陽光的對手更不是自己的對手嗎?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堅持?是吃定了自己不會發難不會要了肖青竹的命嗎?

東方白實在想不明白墨羽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鳳如可並非是單憑容貌就能吸引男人的人,不瞭解是發現不了她的光芒的。可是墨羽似乎沒有了解她的機會!不是男女之間的吸引?那就更加危險了!東方白可沒把墨羽歸在敵手之列,不弄清楚他很難做出正確反應!

也許,鳳如自己能有一些預感。女人的直覺往往是比較準確的。東方白決定找機會試探一下鳳如,看她對墨羽有什麼反應!

簡單的事情變複雜了,事情就不再簡單。

正如人一樣,變了之後就尋不回原來的樣子!東方白覺得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困境中,他不相信墨羽的行爲是出於男人對女人的欣賞或是說想佔有。但是別的真是猜不到!要是皇上對於新街崛起有些眼饞的話,派墨羽出手,需要監視的也是梅三多好不好!

東方白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自信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從來沒有過失敗記錄,這一次在心愛女人的事情上難道要生出岔子?

惴惴不安的不止東方白一個,鳳如此刻也有些心煩。

從西部回來又是好多天了,小五還沒有回來,說明多摩多還沒去找過自己。冬天將至,入冬之前不做好準備的話,來年也會影響到自己在西部的進程。沙漠化的治理需要全方位下手,相互照應改善自然環境,纔會事半功倍。

難道自己要做孤軍奮戰的準備?還是有盟友好一些。

鳳如覺得自己有些心急了,多摩多可能是受了重傷,短時間之內無法快速進入下一步思考,自己的要求高了些!鳳如儘量使自己安靜,不出現心浮氣躁的情況。

另一方面,他也擔心多摩多受不住失敗的打擊,萬一沉不住氣闖進來,與姜彥或是周忠文哪怕是東方白碰面,都是不好。輕易的會被誤解,重則……鳳如不敢多想,她把形勢估計的過好了,目前應該做兩手打算了。

孤枕難眠的並不都是源於思念。

在別人眼中,鳳如算是功成名就了,應該老老實實的考慮嫁個好人家了。可是鳳如的西部計劃因爲皇上的裁軍而發生改變。這種變化讓鳳如正經的興奮一陣子,她要利用這次的好機會,在掀起一個創業的高峰。也許這一次更讓世人矚目!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鳳如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思考着,怎樣進怎樣守!姜鴻威那邊的老兵按道理來說應該在明年開春纔會被遣散,在遣散之前自己應該把一些準備工作做好,最棘手的就是民居問題。這些人要想安頓下來,需要大批量的房子,而房子可不是一天蓋成的。

鳳如還不清楚那裡的冬天會是什麼狀態,上不上凍,下不下雪,適不適合施工,這些都要了解清楚纔可以,也許可以搶出一個月的時間,它比青州城位置要靠南一些,氣候也會暖一些。

最關鍵的是,不能打草驚蛇。不能再遣散之前做出任何可能讓人懷疑的姿態,不然以皇上年輕氣盛的狀態,很可能會採取手段,她暫時還不想跟朝廷爲敵!最主要的是也不能讓姜鴻威他們受牽連!

能和平相處儘量和平相處。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鳳如覺得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現在需要穩下心來。東方白就在自己身邊無時無刻不在,不小心酒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可是不好解釋!她不想因爲不相干的原因引發任何誤會!她也不過是爲了大局着想,兼顧着正義點小錢。如此而已!

可是,世上最難練得的就是一個忍字,忍得了等待忍得了心焦,忍得了日子一天一天的浪費!鳳如覺得自己最近都有些不正常了,對待東方白也冷冷清清的,惹得東方白很是不滿。心裡有事的時候茶不思飯不想,真是沒什麼心思!

鳳如最後總結出,不能繼續下去了,必須改變。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彎月光中,墨羽也在研究怎樣接近鳳夫人才好。通過半天多的觀察,他基本上確定東方白就寄居在鳳夫人府上。也罷,就先拜訪東方白吧!就當自己沒有宅子需要和東方白做個伴好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將來總有一天會和東方白正面接觸的,不管結局如何,他都要試一試也都會和東方白過招,躲避不開,除非東方白對鳳夫人沒有那個意思,也除非東方白僅僅是玩玩!

墨羽可不會像風如何東方白想的沒那麼多,決定之後便安然入睡,只等第二天天亮。

於是,東方白剛起牀不久,就被通傳,墨侯爺來訪。

東方白看了陽光一眼,說道:“這傢伙主動出擊了!且看他怎麼說辭?請進。”東方白整理了一下衣領,端坐在椅子上。這一次他可是以皇親的身份招待墨侯爺的。

皇上除了手書之外,用了兩人經常地途徑還給東方白傳過來一封信。大致是說,他的左相之位暫時還給他保留着,等過了年,他仍然不願返朝,再定人選。到是他會在朝堂之上親封他爲護國公, 有監督朝政的權利,而且世襲。

這是給了他更大的吸引力,讓他關心朝政。東方白如何不明白皇上表哥的良苦用心。可是他的快意不在位高權重上,也是沒辦法。

東方白看見墨羽精神抖擻的從外面走過來,虎虎生風,很是氣勢。

“哈哈,哈哈……墨羽見過東方院長。”墨羽朗聲道,第一次這樣稱呼還真是新鮮。

“客氣,我雖是皇親,可現在也不過問朝廷之事了,不知道墨兄此來何事?”東方白故作驚訝,也假裝並不知道監視那件事。

陽光見墨羽落座,上前一步,行禮道:“給侯爺請安!”然後退到東方白的身旁。

墨羽點點頭,並不理採陽光,有些驚訝道:“哦?皇上沒有手諭來嗎?還以爲東方知曉,我被任命爲這一次集訓的考覈總監。因此我特意前來與東方老弟商談一下考覈的科目。”墨羽不相信東方白不知道這件事,只是這樣說話有些不講交情了。

東方白心裡確實一愣,怎麼這件事皇上沒說?而且在朝堂上的自己人也沒有消息傳回?但是,慣了應對的東方白馬上笑臉相迎:“辛苦了,聽說侯爺喜得貴子正想着要祝賀,可巧今日就來了。侯爺真是公而忘私,讓人佩服佩服!”東方白的話讓人感覺與墨羽明顯疏遠了很多,根本和上一次看來時截然不同。

“折煞老哥了,皇上也不過是想讓我過來看看東方過得好不好,爲什麼非要遠離朝堂罷了。可是沒有半點想要督促老弟的意思。你辦事皇上是一萬個放心。只是這一次東方是辭了官辦學,皇上擔心一些看不開事的混人狗眼看人低給添亂,我來也是爲了給老弟的書院壯壯聲勢。”墨羽一臉笑容,看的東方白不禁生疑。

這是有事求自己?怎麼有討好的味道?

“老哥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知道我住在這裡。看來事先沒少打聽啊!”東方白平靜而淡然,倒要看看墨羽怎樣說。

“呵呵,老弟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哥我這一次要是見不到你,回去可是沒法和聖上交代的,沒辦法。真是羨慕老弟,很多人不理解但是哥哥我知道老弟有多辛苦。這麼多年多虧了有東方在,不然皇上怎麼會這樣的不捨。皇上這一次恐怕要上火了!”墨羽仍然笑着,並不在乎東方白的態度。

東方白撇了肖青竹一眼,肖青竹站在門口並未進屋。

“哪有那麼重要,朝廷離開誰都行,天底下並不只有一個東方白。想墨兄這樣的不也是中流砥柱,經來回更多。這一次有墨兄把關是最好,不然邊關送過來的說不上會有敵國的人,到時候不是一次泄密的機會?這個責任書院可擔當不起。咱們掙兩個小錢不容易,還請您多多嚴格把關!”東方白陰陽怪氣的,與平日裡大不相同。

“都說東方先生謙虛,果真如此。皇上讓我來不過是表示對先生仍然重視,老弟的聰明天下第一應該會明白的,我也不多說。朝廷確實需要一大批將領迅速成長成熟起來,老弟明白,安靜也只是暫時的,幾年之後還會有一場惡戰!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呀!”墨羽因爲上一次自己錯誤的估計,不禁啥忙了好幾個月,還差點帶來不可原諒的損失,很是能痛定思痛。

東方白點點頭。墨羽說得對,將士們善於使用武力不善於動腦。殊不知,兵者,詭道也。兵法開篇第一句就說明了用兵的實質和內涵。究其原因是不重視,讀書少的緣故。

“侯爺回去的時候跟皇上稟告一聲,很多將士手中並沒有兵書可看,寥寥的幾本也都是基礎的。我這裡的藏書也不多,哪怕是整理也是需要草本的,希望皇上能支持一部分。”東方白這些話是非常認真的。哪怕是借過來讓學員手抄也好,將來他們回去也有個抓手。

“墨羽一定辦到,請東方放心。我最是知道,這些本事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到手的,來的將士哪怕是手抄回去,也比什麼都沒有強,今後的熟讀研究也很必要。”墨羽在軍營帶了十幾年,而東方白僅僅是接觸過幾段日子就能敏銳的覺察到差在哪,真是不服都不行!

“那就先行謝過了。”東方白還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一點沒有真心謝人的意思。又不是他自己要看,他什麼書沒有?皇上有的他都有。不過是給皇上培養的人看,當然是皇上能出這些書是最好!

墨羽這才穩定住七上八下的一顆心。

東方白這一次對自己的態度不善,一定是曉得肖青竹監視這個院子的事了,心裡不爽。不過不應該表現的也太明顯了些吧!難道是與鳳夫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不成?想想也是,不然也不會住進來,這孤男寡女的也會讓人閒話!

墨羽心裡閃過一絲不快。鳳夫人畢竟是寡居,東方白就不會注意一些嗎?但照東方白剛纔的意思是沒有人知道他在這兒居住了?難道東方白是表面上做的是在書院居住得功夫?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知道讓人產生了懷疑?

糟糕,墨羽沒想到會是這樣,光記着接近鳳夫人了,沒留意東方白的其他舉動,也沒考慮到自己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什麼反應!說不準一會兒還會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

“青竹,你去衙門通知陸大人,就說我已經到了,把我帶給他的東西先放在他那。”墨羽決定先把肖青竹打發走,不然東方白一翻臉,沒準給肖青竹氣受。

肖青竹領命出去。

陽光悄悄拉了拉東方白。東方白回過神來,壓了壓怒氣。

不知不覺中自己怎麼醋意十濃啊,東方白也覺得有些過分,馬上問道:“這是直接奔東方這來了,還沒到府衙呢?陸大人來了之後,我也沒時間拜訪,不如我們一起去?據說這位陸大人很是年輕有爲,年紀也不大!”東方白趕緊安排事情,不然保不齊自己哪根神經不對勁,說出不好聽的話,現在跟墨羽還不能翻臉!

“也好。”墨羽站起身來,今天沒見到女主人是意料中的事,很多女子是不會輕易出來見客的。他只能等待機會,不可急於一時。

“那小子以前與我有過一面之緣,英俊瀟灑,可是樂壞了青州城的姑娘們,據說還未成家呢!”墨羽斜眼看着東方白,對東方白剛纔的話表示懷疑。

墨羽一直懷疑陸清晨是東方白的人,但是也只是懷疑。是出於自己的好奇心,並無其他。現在他更沒有必要深究了,即便是又能怎樣?東方白也不過是爲了要保護自己的人,毫無疑問的是,東方白培養出來的人要是爲官也都是朝廷的棟樑,是那些心存不良只認得剋星,但確是朝廷之福!

“是嗎?那可得見見,聽說比我還小呢!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了。”東方白頗有感觸地說。

陽光上前插話道:“先生,還沒來得及跟您彙報,陸大人幾天前親自來過書院,表示對咱們書院的支持。說是有什麼要求儘管張口,他會盡量提供一些便利,說先生罷官辦學乃是大義之舉,時青州之福。”陽光主要爲了在墨羽面前表示跟陸清晨見過面,不是陌生人。

“讓侯爺您見笑了。現在我是常住在書院,先生因爲要整理一些醫學筆記,所以不經常在學院,我和先生也是很長時間才能見一面。”陽光進一步解釋着,爲主子在此居住找了個很好的藉口。他給主子鋪的路越多,主子的進退就越自如。

“好了,快去備車。”東方白轉頭看向墨羽,問道:“侯爺可是騎馬來的?”他印象中墨羽還沒坐過車。

墨羽一見機會來了,馬上回道:“賢弟真是遠見,老哥的馬可是又累又餓,勞煩先找個人給喂喂,我就和賢弟一起坐車去吧。”他案子爲自己的先見之明高興。剛剛把肖青竹安排了事,現在自己身邊沒人,料想東方白不會拒絕。

“侯爺客氣。”東方白轉身對自己的小跟班說:“小四,你負責把侯爺的馬安頓好。”鳳如有個隨從叫小五,他想了半天決定給這一個起名叫小四,大名到是不記得了。

“是!”小四馬上下去了。

東方白走在前面,他無意邀請墨羽同車,現在更無法拒絕了。墨羽跟在後面,然後是陽光。

陸清晨那裡不會應付不了的。陽光心理有數,陸清晨那小子表面看上去不苟言笑,那是他跟人家不熟,要是熟了自然話就多了,而且心眼並不比陽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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