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溪幸災樂禍的眼神不屑的看着蘇立，傲嬌的帶着秦杏離開了。
她脣角的冷笑，只是一種對於蘇立不滿的一種發泄。
其實整蘇立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呢？什麼好處都沒有。
更或者是，她在幫秦杏出氣，這樣她也能獲得成就感。
呆滯的蘇立弱弱的擡起頭，不敢直視雷霖湛的雙眼。
雷霖湛冷聲道，“你們先走，我有話要和蘇立說。”
“哦……”
凌志擔憂的目光越過蘇立，拉着小代和程俊離去。
當雷霖湛的眼前只剩下蘇立的時候，他面容失落，“走吧。”
蘇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聽話的走在他的身後。
他強忍着自己的舉動，不去慣性的牽她的手。
蘇立和他走出學校的路上，也刻意維持着一定距離。
那種距離不算疏遠，但絕對和親密無關。
這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他不是說，有話要對她說嗎。
蘇立焦慮的糾結着手指，雷到底要說什麼……
終於都快把蘇立送到家門口了，雷霖湛才冷聲開口。
“剛纔是因爲老師在，所以你纔會說我們是朋友關係嗎。”
跟在她身後的蘇立也跟着停下了腳步，卻看不到雷霖湛失落的神情。
“雷……對不起……”
雷霖湛冷哼一聲，“呵。幹嘛要說對不起，這樣顯得我更可悲了。”
不說對不起，蘇立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背對着自己，卻也還能感受到他背影裡強烈的怒氣。
雷霖湛生氣的時候，是冰冷的。
比平日裡的冷漠，還要冰冷一萬倍。
“雷……不要生氣好不好……”
蘇立知道她無論怎麼解釋，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不生氣。”
雷霖湛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她，“你要我怎麼不生氣？你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而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雷，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蘇立怯懦的迎上他帶着寒意的眼眸，“做朋友的話，又不會違反校規，又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創作，一起去玩……”
那冷眸一沉，銳利道，“那我們可以牽手，可以擁抱，可以接吻，可以一起睡覺嗎。”
“……”
雷霖湛代替她回答道，“不可以，所以我不要和你做朋友。”
雷霖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咄咄逼人了，蘇立都無言以對了。
其實做朋友，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吧。
這樣就不會傷害任何人了。
可蘇立再沉默下去，雷霖湛就崩潰了。
“在我面前的你，越來越沉默。我想要吻你的時候，你卻躲開。爲什麼，是因爲尹思哲嗎？”
蘇立沉默，眼神慌亂。
雷霖湛激動的抓着她的肩膀，繼續質問，“是不是因爲尹思哲！”
“對不起……”
蘇立心裡明白，或許這些改變，是因爲尹思哲吧。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雷霖湛第一次對蘇立這樣大吼，“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變心了！你不要告訴，你已經不喜歡我了！”
“不是那樣的……”
“那是哪樣！你現在要我怎麼樣？分手嗎？讓你離開我，去找尹思哲嗎！”
雷霖湛真的變得好凶，他怒吼，憤怒得抓痛了蘇立的肩膀。
“我沒有……沒有去找尹思哲……”
雷霖湛纔不聽她的解釋，“那你爲什麼要離開我！”
“我沒有離開你……我還在你身邊……我們還是朋友……”
“狗屁朋友！這只不過是你離開我的藉口。尹思哲還是把你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