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與孔方回到了自己的玄階弟子的圈子當中,立刻開始召喚起那些與他們同樣是剛剛進階玄階弟子的新生,某個小小的角落當中整整圍攏了一百多號人。
可以說,除了那些真的被打的下不來牀的傢伙以外,其他的新生都已經全部到齊了,一個個將百鳥與孔方兩人圍在了最中間:“百鳥,孔方,現在你可以告訴大家你這麼着急召集大家過來幹什麼?”
因爲大家都被欺壓的緣故,這些新生都出奇的抱團,從前的小恩小怨早都已經被放在了一邊,否則以百鳥與孔方兩人當初被排擠的身份,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號召力。
眼看着人員到齊,百鳥與孔方終於放下了推脫開口道:“各位,想必大家一定十分疑惑我召集大家過來的意圖吧,我現在便告訴大家,我們新生反擊的機會來了!”
“什麼!”
百鳥與孔方的聲音無異於平地一聲雷,在衆人當中轟然炸開,所有人都感覺到眼前一亮:“你們剛纔說的是真的嗎,可是反擊,我們究竟如何反擊/”
在簡單的震驚之後,衆人的臉上也浮現出了諸多的顧忌,尤其是想到那個讓他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的地級弟子,他們就根本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解決辦法。在這段時間他們也打聽過了那個樑薄,那絕對是地階弟子當中實力最強的人。
百鳥與孔方冷笑了一聲:“哼,若是在從前的時候,我們的確只能夠隱忍,可是現在卻不同了,現在我們也有了我們的*。”
衆人眼前一亮,那些老生之所以能夠魚肉他們,便是因爲他們有着強大的*,他們根本毫無反抗的*。
現在聽到百鳥與孔方說自己這一邊也有能夠抗衡樑薄的*了,他們自然是十分的高興,有些人甚至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史飛。這些新生除了高峰等少數的二十幾人之外,其他人可都是被史飛踢過寢的。
“你們說的*是不是曾經與你們同一個寢室的史飛?”
這些人也自然知道史飛便是跟百鳥與孔方同一個寢室的,還有一個陳正也是銅源強者,如果他們真的願意幫助這些新生的話,那的確是他們翻身的大好機會。
不過人羣當中自然也有質疑的聲音:“你們在一起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而已,他真的可能爲了你們與地階弟子當中最強大的樑薄爲敵嗎?”
雖然這句話說得比較傷人,可卻也十分的現實,半個月的時間或許能夠讓他幫助百鳥與孔方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與實力相當的人爲敵卻是遠遠不夠。
一般的人的確會是這樣,可是史飛又豈是一般人,但凡是他真心認可的朋友,只要他能夠幫得上忙,哪怕是盡再大的力氣也無所謂。
更何況史飛是一個最不怕麻煩的人,越是勢均力敵的強者他便越是興奮,何況連金源強者都被他擊殺過幾個,區區的一個的銅源強者根本沒有資格讓他退卻。
其實在這之前百鳥與孔方心中也是有着這樣的嘀咕,因此哪怕是他們再如何的困難也從沒有跟史飛提過,直到他們得到了史飛的保證都還有些不敢相信是真實的。
不過不管當時什麼樣,至少百鳥與孔方現在可以驕傲的看着衆人:“我們之間的關係豈是你們所能夠想象的,只要那個王八蛋樑薄出手,史飛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反擊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衆人不可能因爲一時熱血便沒頭沒腦的衝過去。現在他們每天需要交納一積分給那些老生,若是這一次反擊失敗的話,難保他們不會將價碼增長到每天兩積分。
那樣的話一年便是七百多積分,到時候他們這些新生就真的混不下去了,甚至有些人恐怕一年也賺不到五百積分,連最基本的供奉都達不到。
而這也讓這些新生不得不謹慎一些:“好,我們就姑且相信史飛一定會出現,可就算是出現了能如何,他就一定是那個樑薄的對手嗎?”
當初史飛戰勝樑塔的事情雖然每個人都看在眼中,但是那個樑塔終究只是前五的存在,與真正的第一可是有着極大的差距,天知道史飛能不能夠取勝?
其實這一點別說是這些新生,就算是百鳥與孔方也拿捏不準,畢竟沒有真正的比試過誰也說不好這個問題。
不過他們雖然不知道史飛能不能戰勝樑薄,但是他們卻知道另外一件事:“諸位,我們的目的是反擊,而不是在這裡研究史飛能不能夠戰勝樑薄吧!”
“這有什麼區別嘛》如果史飛不是樑薄的對手的話,那我們還反擊個屁啊,還不是要被那個樑薄給打回來?”
附近的這些新生一臉大惑不解,不過百鳥與孔方卻是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道:“不,根本不一樣。”
在衆人的疑惑當中,百鳥與孔方耐心的開口道:“史飛擊敗樑塔的事情大家都是衆所周知,想必各位沒有人懷疑史飛的實力吧!”
有些搞不明白百鳥與孔方要說些什麼,因此衆人只能夠點點頭等待着他們繼續說下去:“既然史飛能夠擊敗樑塔的話,那麼他的實力絕對是堅強的,就算不是樑薄的對手卻也絕對能夠在他的手中堅持極長的一段時間不敗。”
百鳥與孔方繼續道:“而這對於我們來說便已經足夠了,其實在我們的計劃當中,史飛的主要任務並不是擊敗樑薄,而緊緊只是纏住他便可以了。諸位那些老生在沒有樑薄的出手之下,我們這些人還會怕他們嘛?”
“怕?怕個屁,上一次如果不是有樑薄出手,老子非得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這些吃了癟的新生心中十分的憋屈,如果不是有樑薄這個根本無法反抗的因素,他們纔不會畏懼那些比他們少上一些的老生。
而被百鳥與孔方說了開頭的計劃之後,他們也是有些明白了,百鳥與孔方也再次開口道:“到時候只要史飛將樑薄接住,我們這邊還有陳正這名銅源強者的相助,你們說我們能不能夠翻身?”
一股濃濃的火熱在衆人的心中升騰起一陣火苗,早已經被氣壓的滿是怒火的衆人,在看到了報復的曙光之後,一個個都沒有了任何的猶豫,他們也願意爲此賭一把。
見到四周新生神色的變化,百鳥與孔方暗暗點頭,心道他們這一次的慫恿已經成功了,只等着聯繫史飛與陳正他們商議一下。
在決定之後,所有人一致答應,各自回去準備,明天一早便展開報復。而在晚上的時間,百鳥與孔方也和史飛商量了一下,只是史飛的答案非常簡單明瞭,讓他們儘管展開,只有樑薄一出現他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得到了史飛與陳正的再一次承諾,百鳥與孔方再也沒有疑慮,只等着明天突然打那些老生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明天出手的消息,這些被欺壓了許久的新生,一個個嘴都十分的嚴實,全部躲在了自己的寢室當中修煉,一個個都將狀態恢復到最佳的狀態,只等着明天的戰鬥。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一亮,新生三四百號人便已經全部出現,他們一個個寢室單獨行動,直接偷襲那些或是修煉或是睡覺的老生,爭取能夠做到一擊必殺。
經過了簡單的組織與分配了一番之後,三四百號人便已經再次衝進了老生寢室樓。因爲玄階弟子的人是最多,又是三個人一個寢室,因此老生與新生被分成了兩個寢室樓。
一進入寢室樓這一大羣人哪裡還有半分的顧忌,直接衝進寢室便開始動手,一時間源氣波動瀰漫了整個寢室樓,如果不是這裡的建築奇特,怕是整個寢室樓都要被他們給拆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怎麼會這樣?”
一樓寢室的老生直接被新生的人給淹沒,一會的功夫而已,幾乎便沒有人能夠站的起來,至於二樓以上的老生則是反應迅速,哪怕是在修煉狀態當中的人也一個個都被同伴給強行叫醒了。
還不等他們明白怎麼回事,寢室門口處便已經被人一腳給踹開,然後便是一羣殺氣騰騰的新生便要往裡衝。
這些老生也不是庸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之後便立刻有人賭上去,以門口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優勢抵禦着。
在最初的摧枯拉朽般進攻之下,除了剛開始便攻破的一樓,以及二樓少數的幾個寢室之外,其他的寢室都陷入了一片僵持的苦戰。
四樓的某一個寢室當中,除了一個人在門口抵禦之外,其他兩人都一臉戒備的呆在房間當中,隨時準備着替換擋在門口的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新生到底在發什麼瘋,怎麼會突然對我們出手,難道上一次他們還沒有被打夠不成?”
另外的那個人也是一臉的苦笑:“誰知道呢,或許是每天收取一積分讓他們有些受不了吧!”
之前說話的人臉色一臉的陰狠:“哼,這羣傢伙,他們一定是以爲我請動樑薄需要消費極大的代價,因此他們在賭這一次樑薄不會再出手相助於我們。”
另外那個人立刻點頭附和起方纔說話的人:“這個很有可能,老大,現在兄弟們還能夠挺得住,可是時間一長我們人數的劣勢終究會顯現出來的,老大你還是趕緊找樑薄大哥過來吧!”
之前說話的人也是立刻的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現在便出發,爲了防止他們下面留人埋伏,我們三個一起下去分散目標,只要跑出去一個今天的這事便算是解圍了。”
這裡是寢室的四樓,常人跳下去絕對是非死即傷,就算是源氣強者直接從這跳下去也會奇蹟不好受,因此兩個亮麗的窗簾便成爲了犧牲品,兩人都輕鬆的跳了下來。
然而兩人逃跑的實在是太順利,別說外面連一個埋伏的人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從樓上跳下了下來,這讓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過就算是疑惑又能夠如何,就算是有疑惑難道能夠不去找樑薄嘛?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們多想,兩人飛一般便衝出了玄階弟子區域進入公共區。
在兩人從寢室樓消失之後,在寢室樓的陰影處,百鳥與孔方的身影同時閃身出來,隨着他們出現的還有幾個實力與他們相當甚至還要高出一籌的新生:“哼,去吧,一羣笨蛋,等到把樑薄請來以後,便是你們真正的末日。”
相比之下,另外的那些人對於百鳥與孔方的計策還是有些擔心:“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我們直接將他們堵在寢室樓攻擊豈不是更好?而且那樣一樣能夠引來那個樑薄。”
“目光短淺!”
百鳥與孔方心中冷笑連連,不過現在還必須要他們來牽制老生,因此也就只能夠耐心的解釋着:“沒有錯,雖然那樣子的話我們可以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但是今天以後呢?我們能夠這樣突然襲擊,他們也同樣可以。”
“我們來到宗門的真正目的是修煉,將自身的實力提高,而不是在這裡天天與他們勾心鬥角玩什麼羣戰的。今天我們偷襲他們,明天他們也會偷襲我們,後天我們還會繼續反擊回來,周而復始,我們也不用幹別的了,整天就在偷襲跟養傷當中度過好了。”
百鳥與孔方一副語重心長的道:“我們要把目光放遠,這些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而已,就算是真正能夠的佔了一時便宜又如何?只有真正的成爲了強者方纔是王道,你們看看那個樑薄,僅僅只是比我們高出一階,卻讓我們這多人爲之忌憚,這便是絕對實力所帶來的效果。”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很快便理解了百鳥與孔方的話裡的意思,當下都不再說話,只是看着兩人的眼神已經隱隱有些變化。
另外一邊,隨着兩名逃生跳窗逃走,他們的寢室第一個被攻破。至於兩個老生從窗戶逃走真的沒有人看到嘛?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至少那些同樣是老生的宗門弟子卻都看在了眼裡,見到三人安然的逃走了,一些人也開始紛紛效仿。
可是他們效仿所帶來的結果卻是另外一種結果,他們的雙腳剛剛落地,周圍便“嘩啦”的一下不知道從哪涌出了幾名新生直接將他們給圍毆。
在有了十幾個老生的前車之鑑後,再沒有人敢從窗戶跳出去了,一個個負隅頑抗的抵禦着,只等着那曾經幫助他們將新生鎮壓的死死的樑薄再度出現幫助他們。
十分鐘的時間,已經有一間寢室被攻破。
雖然寢室的房門只能夠容納下一個人戰鬥,一個人快支持不住之後,便會立刻有其他人補上,不過在接連的更換當中,終究會有因爲配合不足而出現破綻,而第一個被攻破的人便是因爲出現破綻的緣故。
二十分鐘的時間,終於有了第二間寢室被攻破,這回到不是因爲破綻的問題了,而是單純的人力有窮時的緣故,在寢室內三人都已經力竭之後,新生的人員卻依舊不絕,結果自然是寢室遭到攻破,三人被人圍毆。
原本新生的人數便優勢於老生,再加上剛一開始整個一樓與二樓個別寢室被攻破,因此新生的優勢則是更加的明顯。
在第二十一分鐘的時候,兩名跳窗逃走的老生終於重新回到了玄階弟子的區域,而這回隨着他們出現的,還有着一名身材略微有些消瘦,優雅的臉龐上浮現着幾分冷漠。
如果史飛見到的話,臉上一定會十分的驚訝,因爲消息說中可是說樑薄與樑塔乃是兄弟,而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未免有些太大了。消瘦與強壯,優雅與蠻橫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很是難以相信兩人竟然會是親兄弟。
樑薄出現之後,淡淡的忘了一眼混亂的寢室樓:“三弟,這些剛剛進階玄階弟子的新生怎麼會突然對你們出手?”
原來那個能夠請動樑薄的老生,竟然是與樑薄跟樑塔都是兄弟,只是三人的身材特徵特意的讓人爲之咋舌。
三兄弟當中的老三樑武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們還在寢室當中修煉的,這些新生便毫無預兆的突然出現,如果不是我機靈,提前跳窗戶逃跑,怕是我也要慘遭池魚。”
樑薄目光陰寒的望着混亂的寢室樓,其實這些玄階弟子的老生怎麼樣他跟本就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些新生不顧他的震懾,這讓他感到顏面大失:“看來,上一次的記性還是不夠啊,這一次我會給他們留下一個永久的記憶,讓他們知道我樑薄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
一股龐大的源氣在意念力量的驅使下遠遠呃擴散了出去:“所有人都給我住手!”
原本嘈雜的寢室樓在樑薄的一聲怒喝當中完全安靜了下來,爭鬥也同時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