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們是這個意思啊。”
蘇墨才反應過來，不過她的觀念裡還真沒想到這層，她的想法是，你讓人家給你拍劇，儀器壞了絕壁要你給人家買新的啊。畢竟那麼貴，不是說請人修管道，人家扳手壞了，師傅自己買個新的就行了。
其實她不知道，行規裡確實是這樣的，導演的儀器壞了都是自行購買或者維修，當然了也有土豪樂意買單的。不過一般很少就對了！
眼下，看來蘇墨是要當這土豪了。就算明白了張亞笙跟老冀的意思，她還是覺得炎黃出這筆錢沒毛病，於是再次道，“沒事，這筆錢炎黃應該出的，你們把賬目正常報上去就行，君以烈那邊我去說。”
“那不行。”
張亞笙堅決搖頭道，他跟老冀都知道一套頂級的儀器那費用有多誇張。他的劇一向有保證就是因爲他把自己大部分的錢都花在了儀器跟服裝這些東西上面。所以呢，別看張亞笙拍了不少的劇，實際上，手裡的積蓄還不一定比得上那些不如他的導演。
因此他是堅決不會就這樣從蘇墨手裡拿走一套儀器的。
於是，他還是道，“你同意的話，就預支我一部分報酬就可以了，這儀器還是我自己買！”
看着張亞笙這麼堅持，蘇墨想了想，特別鄭重道，“張導，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誠懇地邀請你加入我們炎黃，然後這套儀器就是炎黃給你配的設備，可以嗎？”
雖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提出邀約，還真是不太正式，但是蘇墨覺得，萬一人家就感受到了姐的誠意，就同意了呢！
張亞笙面對蘇墨忽然發出的邀請，怔了一下，隨即露出沉思的表情。老實說，這段時間跟蘇墨合作，加上外面的那些大事件他也是都有所耳聞的。自然知道現在炎黃是怎麼樣一個個勢頭。而且用一套頂級儀器來邀約自己，也是很大的手筆了。
只是，張亞笙跟老冀一向自由慣了，畢竟她們也是這行裡面的老人了，也不需要去依附任何的公司來生存。
但是，不得不說，炎黃的設備跟對人才的重視確實也挺讓他心動。尤其這段時間雖說是蘇墨負責這劇組，是加上，除了必要的時候，蘇墨根本沒有主動插手過任何的事情。狂熱以說基本把權利完全放給了張亞笙跟老冀。
可是呢，張亞笙也見識過有些公司爲了招攬導演，前期會營造很放手的狀態，一旦簽約後，那就完全是另一幅樣子了。
所以呢，張亞笙沉默了好一會後，還是道，“蘇墨，這件事情，我需要慎重考慮。”
“好，謝謝張導願意考慮，但是這儀器的話，我是買定了，畢竟現在張導在給我們拍劇。用我們的儀器也是挺正常的。”
蘇墨笑道，嘿嘿，姐姐就是不讓他們掏錢！再說，張阿姨生沒有一口回絕她的邀約，也算不錯了啊！
“這……”
張亞笙還想說什麼，蘇墨又笑盈盈道，“張導，這事你就不能再推遲了，要是你還下奶的話，我也是沒意見的。不過，我這一筆錢出去了，可能暫時就沒錢給你預支報酬勞了，就不好意思了！”
嘿嘿，姐姐臉皮厚吧！
“那好吧！”
張亞笙在這種繞彎子的話術上還真的說不過蘇墨，不過也明白蘇墨是有意的。心裡也是有所感念的。
蘇墨見他妥協了，便對老冀道，“那冀導，到時候就麻煩你把賬務報上去了。”
“好的！”
老冀用力點頭，蘇墨笑笑，推說自己還有事，就領着上官燕跟紅羅輕先走了。
“老張啊，這丫頭真的絕非龍鳳啊！”
老冀望着蘇墨的後背嘆道，這麼大一筆錢，硬是幾句話把張亞笙堵了回來。
張亞笙點點頭，看來他兒子張若當初說的沒錯，這蘇墨確實不一般，當時他還覺得張若年輕，看人過於草率，現在看來自己的兒子確實是遇上了貴人了！
“所以，老張，你的想法是什麼呢？要跟炎黃簽約嗎？”
老冀忍不住問道，張亞笙回頭拍拍他的肩膀，“這事晚點再說吧，我真的要好好考慮。”
老冀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考慮的不僅有他自己，還有張若吧！
蘇墨這邊呢，走了一段距離後，就笑嘻嘻地扭頭問紅羅輕跟上官燕，“怎麼樣，紅姐，燕子，你們覺得我剛剛誠意足不足，張亞笙會不會真的考慮簽約的事情？”
“他會考慮。”
紅羅輕輕聲迴應，上官燕呢響了與喜愛，才接着說，“我覺得，他可能會連張若也一起考慮到的。”
因爲跟離莫的關係近了，蘇墨也有意讓上官燕真的當自己的幫手，所以，很多資料都給上官燕看了。
“我就是想要張若套住張亞笙，他簽了炎黃對於我們絕對是如虎添翼！”
蘇墨直言道，能套住了張亞笙，那就相當於以後炎黃的戲只要是他拍的，就基本有了質量保證。另一方面，旗下的藝人經過張亞笙的調教，那演技多少都會有多進步的。蘇墨可不希望自己掌管下的人只是一幫徒有外貌的藝人而已。那樣的話就算能紅，也是一時的，說不定明天就被別人壓下去了，連個水花也翻不出來了！
咱是寧願慢一點，也要紅個細水長流，是不是！
不過，就算是考慮到張若，蘇墨認爲張亞笙也不見得就一定會點頭答應。上官燕也是這麼想，因此道，“張若不是已經簽約了炎黃。如果沒有簽約的話，可能張導演那邊還會有點顧慮吧。”
“我的小燕子，這你就單純了，簽約了不代表就會重用。你要這樣想，那張亞笙會不會擔心他拒絕了蘇美人的邀約，蘇美人會不會遷怒於張若，然後把他冷藏了！”
離莫笑眯眯地在上官燕面賣弄他的老資歷。
“蘇墨肯定不會的啊！”
上官燕脫口道。
“我們都知道不會，但是張亞笙呢，牽涉到自己兒子的前途，他不可能不考慮的。”
離莫肯定道，說完，他賊兮兮地看向，“蘇美人，你是不是已經有後手了？”
“什麼叫後手，我那叫誠意，誠意，明白嗎！”
蘇墨不爽道，對於張若，她也確實有了想法，因爲《妃子》的奇蹟成功，蘇墨打算繼續籌拍下一部網劇。而男主她打算就讓張若來！
這一擊出來，相信張亞笙應該更偏向於炎黃了吧！
而實際上呢，張亞笙在今天收戲之後，左思右想，連夜把張若叫來見他。兩父子進行了一次夜談。
“今天蘇墨跟我提簽約炎黃的事情，我沒有答應，也沒有馬上拒絕。我跟她說要考慮。”
張亞笙道，張若聽了任何意外，“我其實一開始覺得她對我特別關照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你。她提出這個邀約也是遲早的。”
其實在張若看來，這個邀約還有點晚了。
“那你的想法是什麼，你覺得我應該答應還是回絕？”
張亞笙直接問道，張若看向他，誠懇道，“爸，於理，我希望你答應，因爲我欠蘇墨的人情你也知道，那一次沒有她也許我的一生就毀了。但是於情，我不想因爲我讓你覺得悲苦那柄，畢竟那是我要還的恩，不是你。”
“張若，就是因爲考慮到這個，我如果拒絕的話，會不會影響你在炎黃的前途？”
張亞笙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如果炎黃還是以前的炎黃，那他不會有這樣的擔憂。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炎黃是隸屬於君家的，又是君以烈親自執掌的。如果他回絕了蘇墨的邀約，蘇墨遷怒於張若，那張若的前途就堪憂了。
儘管張亞笙覺得蘇墨應該不會，但是牽涉到利益，張若又是自己的兒子，就沒辦法那麼冷靜地判斷選擇了。
“爸，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真的因爲你的拒絕蘇墨那邊有什麼想法的話，那我也沒什麼怨言，我現在還能這麼自得的跟你說話，聊這些東西，已經是因爲當初她救了我。所以，她要收回去也是正常的。何況前途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爸，你不用過多的考慮我。而且其實我相信蘇墨不是那樣的人。”
張若說到最後特別地堅定，堅定得張亞笙有點意外，忍不住有點換衣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對蘇墨有想法……
於是忍不住道，“張若，你對蘇墨……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她可是君少的人了！”
“爸，你想哪裡去了！”
張若失口笑道，“我這麼肯定是因爲蘇墨對爾瑤也很好，爾瑤不過就是一個什麼背景也沒有的新人。她對一個新人都能這麼好，何況是我呢！”
“爾瑤？”
張亞笙記得張若提過這個名字幾次，是跟他一起拍《不死法師》的一個新人。眼下又提到，張亞笙忍不住觀察了一下張若的表情，想看出點什麼。
“張若，你跟這爾瑤關係不錯？”
“爸，你別打探什麼了，我們是朋友，因爲拍戲，我們一幫人都還關係不錯，不是單單和她！”
張若一眼就看穿了張亞笙想什麼，立即解釋道。後來又聊了幾句，看時間已經凌晨了，張若就結束了對話，讓張亞笙好好休息，並且再次跟張亞笙強調，關於蘇墨的邀約，張阿姨生就按照自己的洗好去處理，不要考慮他這邊！
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張若忍不住想到了爾瑤，就如他跟張亞笙說的，目前他跟爾瑤確實是朋友而已，只是自己似乎這幾天想這朋友的次數似乎多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