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藍眼神幽暗一下,朝着蓮笙叫道,“你媽得的是瘟疫,蓮笙你怎麼辦?”
春里拉着鳳藍,“鳳藍,大夫都說了是瘟疫,此病情難以治療
。咱們應該想辦法阻止病疫蔓延!”
蓮笙擡頭朝着春裡深深凝望了下,春帝,這就是你整得一出麼?
“大夫!我母親還有得救麼?”蓮笙問道。
大夫默默搖頭。“請公子節哀!”
張福輕聲叫喚,“大小姐,蓮婦人已經是將死之人了,瘟疫此症,都是現在一聽瘟疫大家都是人人自危的呀!我們可不能跟着陪葬啊!”
春裡命人送來藥材,慰問幾句,遂才各自退去。
而後幾天,蓮婦人真得病逝了。
只聽說,因爲病疫,蓮家附近的村民人人自危,更是一把大火燒掉了蓮家古屋。
可憐的蓮笙估計連守孝的地方都沒了。
幾日後,蓮笙穿着一身白衣出現在酒樓門口。卻被攔着無法進入。
下人們用毛巾捂着嘴巴,像是擔心受到感染。蓮笙的母親是得了奇怪的病疫去世的。萬一這蓮笙也有問題呢?可不能讓此人害了大家!
紛紛攔着蓮笙,不讓他進入。
“蓮笙,我們這是酒樓!你是不詳之人,別擋着我們做生意那!”
不遠處,火紅的一身耀眼而來。
鳳藍大搖大擺,看到蓮笙,嬉笑着打招呼,“蓮笙?你來了啦?家裡的事情辦完了?”
蓮笙點頭,“一把火都燒了!蓮笙看過大夫,在下身上並未感染任何病疫,請大小姐允許在下進入酒樓工作!”
“大小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還是辭退了此人吧?”小二在一旁說道。
“可是我看他,生龍活虎,也不像是會得病的人啊!”鳳藍咧着嘴輕笑。
“大小姐,此等事宜馬虎不得呀
!我們酒樓人流量大,萬一攜帶病菌。”此時連大掌櫃都跑出來勸說鳳藍。
鳳藍被他們聒噪得不行,“都廢什麼話!此等小事,當然全屏我藍大小姐作主!”
鳳藍心裡捉摸着,雖然平日裡爲所欲爲慣了,但是“病疫”這兩個字太恐怖了!人人都避而遠之。
這次如果一意孤行收留他,勢必會影響酒樓的運作。
思忖了下,從自己兜裡掏出了錢袋,扔給了蓮笙。“諾!這些錢夠你吃一輩子了!不用出來工作也可以了!”
蓮笙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冷冷地發笑,“大小姐,當日您誠心邀請在下來此工作,你可還記得?隨後白紙黑字簽下合同,工作期限爲三年!你也該記得吧!”
“……”鳳藍心裡一顫。
蓮笙繼續說,“大小姐,我蓮笙命薄,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我!我只記得當日我沉入水裡,是你不顧一切捨身相救。我以爲你會是不一樣的!如今你隨便扔點錢給我,讓我自生自滅得活。我蓮笙——不接受——”
鳳藍說,“那好!你拿出你不接受的姿態來,讓我看看!”
說完轉身離去,只留淡淡的冷漠。
到了晌午,烈日炎炎,鳳藍從二樓俯瞰下去,雪白挺立的身子佇立在那,顯得尤爲不卑不亢。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看到他自然而然回想到這詩句。
接近暮色,夕陽西下,他依舊在那,不近不遠,不爲外界所動。
鳳藍一揮手,招來小二。
突然之間,鑼鼓喧天,紅燈籠徹亮整條街。
條條的紅絲帶從酒樓各個窗口飛揚出去。
緊接着鳳藍紅火耀眼的身姿出現在衆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