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說悄悄話來着,另一邊牧笛就會插畫,“公主,今天天氣可真好!”
鳳藍直翻白眼,“哪好?分明烏雲密佈!”
牧笛撅嘴,立馬又有神采奕奕,揚手一指,“公主,你瞧,這船頭有女子在彈琴!”
鳳藍扭頭望去,果然是一位彈琴的女子,風吹落她的髮髻,冷冷的,和江水融爲一體。孤單的身影,悽悽漓漓的歌聲,一曲憂傷,好似講述妻子惦念離別的夫君。
鳳藍下意識和春裡說話,“這曲子聽上去很憂傷呢!”
春裡脣瓣輕啓,還未來得及說話,被牧笛捷足先登,“我知道,我知道!定然是妻子想念離去的夫君!”
春裡又想說話,牧笛又攔住,“公主,你看,這女子髮髻已爲人婦,黃色的腰帶!說明夫君是入朝爲政,夫君是官員,妻子纔有資格佩戴黃色的腰帶!想必,夫君許久未回故鄉,妻子思念成疾!”
鳳藍眼瞼微微下垂,神色晦暗晦明。
疏忽見,那彈琴的女子擡起眸子,閃着晶瑩的淚光,只見她放下古琴,隻身一人,佇立在船頭。
“不好!她好像要尋短見!”不是是誰吼了一聲。---
果不其然,就聽“撲通”一聲,掉入海底的聲音。
不得不說,鳳藍是個心冷的人。眼睜睜見着名少婦,墜落水底,已經無動於衷。
反倒是身後的飄梅嗤笑一聲,以她的速度,率先跳進了水中。
在衆目睽睽之下,飄梅從水底將那少婦救出來,飄梅救人的方法很嫺熟。
輕而易舉,就將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給救了活。
“我的夫君,七歲能寫詩,十歲能寫政論,是當地有名的大才子!而他也志向博遠,想要進入皇城,有一番大作爲!前去皇城不就,就說被髮皇親的人看重,提拔爲學士!”
就聽那位女子款款說來,“我和他是從小結的姻親,才成親沒多久,他就離去皇城,一去就是五年,五年不見,前幾日,就收到了他寄來的信函,原本滿懷欣喜,哪知道拆開來竟是休書!”
此話一出,舉目譁然,皆是憤慨。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怎麼可以一招發達,而拋棄糟糠之妻呢。
相對於,其他人,飄梅顯得更加義憤填膺,異常激動,“豈有此理!真是人渣!”
接着就見飄梅,一副兩肋插刀的模樣,“你放心,這惡口氣,我飄梅替你出定了!”
這顯而易見,飄梅要帶着這名女子去皇城見所謂的負心男!
大家面面相覷,都將決定權放在鳳藍手上,任她判斷。
鳳藍顯得漫不經心,笑意也是說不出的意味深遠。
“送佛送到西,想來梅神就是這樣想的!本公主,怎麼能斷了梅神的好意呢?”
“要不,給小娘子準備一輛馬車?”
“不必了,公主能深明大義,飄梅已經感恩不盡了,不如讓她和我共騎一匹馬吧?”飄梅如此說道。
時候詢問,這名女子的閨名。姓雪,名曼。
就見該女子淡淡一笑,說,“叫我曼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