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的嫂子飯也吃好了,事情也跟秋實這個小姑子談好了,她又跟秋實玩了玩聊了聊天后,秋實讓嫂子跟人打牌被嫂子婉言拒絕了。
秋實的嫂子這個時候心思完全不在打牌上,儘管跟秋實談好了兒子的事,但她還是想着兒子開服裝廠的事,對打牌產生不了一點點的興趣。她這段時間是不會有心情打牌的,要的跟兒子的服裝廠正式成立後看能再與別人打牌。
愛好歸愛好,兒子開工廠纔是頭等大事呢,犧牲這一點愛好又算得了什麼!打牌天天都有的打,開工廠就這一次,如果開不好開不成恐怕以後也不見得就有機會了,這可關乎着兒子今後的前途呢。
秋實的嫂子想到這些,她也看出來秋實自己想跟人打牌,便跟秋實客氣了幾句就告辭走人了。
她要秋實打牌不影響到她,就告辭走人了,臨走時還穩了秋實幾句,讓她一定要把侄子的事放在心上。
秋實是滿口答應,衝着嫂子給她的豐厚的利益,她也會想着各種方法竭盡全力給辦好這件事的。她更清楚這件事辦好了,以後嫂子還會給她更大的利益,有更大的許許多多的好處在等着他呢。她怎麼能不去幫嫂子幫侄兒呢,幫助嫂子他們就等於是在幫助他自己呢。
秋實的嫂子見秋實滿臉誠意的樣子,看來是真把自己兒子的事當事了,也就放心地走人了。她更不想耽誤這個一向都愛好打麻將、嗜賭如命的小姑子的。
打麻將對於秋實來說可是生活中的意見大事,少吃兩口飯不要緊,少做一點事也沒事,可千萬不能耽誤了大麻將。如果下午半天不打麻將,她會感到很無聊很無聊的。另外即使有事做有班上,她也會抽出一些時間打打麻將的,她已經都賭錢上癮了,有時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秋實賭錢賭的不大,否則她的兒子和老公就要遭殃了,早就要把家裡的財產輸的一乾二淨了。現在秋實的賭博的輸贏是比較小的,她賭博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賭過大的輸贏。按照她的這個賭博是一輩子也不會敗家的,只是消磨時間消耗時間而已。
估計她以後也不會賭大錢的,因爲這樣的小賭她都習慣了。她也捨不得大賭呢,她比較好吃懶做,進行打賭博她就沒錢吃喝玩樂了。她平時一般的賭錢也只是半天而已,不會整天賭錢的。不上班的時候每天半天的麻將已成爲了慣例,剩下的時間就是忙着吃好吃好喝的,把剩下的時間全用在了吃好吃的上面了。
秋實的嫂子走後,秋實就很快和幾個經常來她家的牌友打起了麻將,他們是一刻也捨不得浪費打牌的時間,把牌桌上的時間看的就跟考生在考場上的時間是一樣的重要,甚至還要重要一些。只要不是農忙的時候,每天都是按時按點地坐到桌子旁邊打麻將,這已經成了像秋實這樣老賭鬼子的習慣和定律了,是一點也不會改變的。
秋實狂熱地打着麻將,她再怎麼愛好賭博也有結束的時候,賭博畢竟只是幾個小時的興致,畢竟有過去的時候。賭博也不能賺大錢,只能靠運氣有時能贏得一些小錢,有時候也會輸一些小錢。總的來說是不會賺錢的,只是每天這幾個小時都要在不停地動指頭,“堆磚頭”、“打磚頭”而已,比起嫂子給她好處的承諾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呢,還是嫂子給自己好處的吸引力更大。
秋實心裡還是主要想着、時常想着侄兒的事,想着幫侄兒跟秋實競爭銷售服裝渠道的事情。
在麻將一結束後她就想到了幫助侄兒找銷售服裝的渠道,這件大事情上來了,她打算明天就爲這件事出去跑跑,看看能有什麼收穫。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就是麻將不看班不上,也要幫嫂子幫侄兒辦事情了。
第二天早晨秋實吃過早飯就去春華的廠裡找春華去了,當她走進剛剛又粉刷一新的氣派的服裝廠大門口的時候,就有一個看大門的老頭攔住秋實的去路。這個老頭還是原先的那個看大門門衛老伯,他在部隊裡當過兵還會點拳腳功夫,身體也很硬朗和結實。
這位老人六十多歲,一頭的銀髮,但精神卻很好,他上下打量了秋實幾眼,看秋實眼睛有點賊溜溜地不像是什麼好人,就沉聲問道:“你要進去找誰?你報出姓名來,我幫你進去叫一下,你先站在這裡等一等。”老人聲音有點威嚴地說道,老人是一位很盡忠盡職的,做什麼事都不帶一點馬虎的,這在他年輕當兵的時候就養成了這個良好的習慣。現在幫春華他們看這個廠子也是這樣的,絲毫不馬虎不含糊。
其實秋實前段時間在廠裡上過一小段時間的班,她也看過秋實,但廠裡的職工很多,又都穿着統一的工作服。秋實在廠裡的時間又不長,所以他對秋實印象不是很深,暫時一下沒有想起秋實來也屬於很是正常。
秋實這段時間離開廠子也是因爲嗜賭成性,賭癮犯起來了,就找了藉口離開了廠子。現在因爲嫂子託她幫侄兒辦事情的原因,她又來廠裡找春華了。
“老伯,我是來找你們的春華廠子的,我
是她的嫂子,我找她有事。”秋實又走進了一步,眼睛裡透着明亮的光芒,炯炯有神地看着老人,不無得意地說道。她眼睛和神情好像透露出這樣的意思:我找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呢,找的是你們的廠子,你能不讓我進去嗎?我進這種地方算得了什麼,還不是小菜一碟呢。
“在你們眼裡是很了不起的地方,而在我的眼裡卻沒有你們看的那麼神聖和了不起呢,也就是很一般的地方,就像進自己的家一樣,來去很是自如和方便呢。我要進廠上班也是比較自由的,要想離開也是比較好走的,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尤其是在她秋實的眼裡更算不了什麼。”
“你是找春華廠長的,那也請你等一下,我去通報她一聲,你叫什麼名字,你報上名來,我好告知春華廠子一聲。”老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堆秋實還是比較尊重的,沒有流露出看不慣秋實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是不喜歡秋實這樣衣服趾高氣揚,狗眼看人低的樣子,老人的語氣仍然是那麼的平靜。
“我叫秋實,你告訴她就說是她的嫂子來了,我想我弟妹就會出來了。我們妯娌之間的關係一向都是很好的,我敬她她敬我的。你這老伯這下放心了吧!我不會撒這樣的謊的,一會你去他那裡就知道了,再說我也不是那種愛撒謊的人!”秋實說的很是理直氣壯,說到到這裡她又稍微有點不瞞地瞥了老人一眼,又咕嚕了一句,“你這老伯,也真是麻煩呢。”
老人聽了秋實的話也沒有當回事,他做事一向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儘量把大門口看好,儘量把事情辦好。即使受了一些別人的話對他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他是能忍的。只要對方不是太過分他都不會去計較的,他心裡一直想的就是爲他們可愛可敬的春華廠子把事做好就行了。
門衛老伯離開了自己的小房間,向廠裡走去,走的挺快的。老人走到裡面去了,也就離開秋實的視線,他很快就要到了春華的辦公室。
秋實再不瞞也沒有用,他也只能在大鐵條們外耐心地等待着,老伯沒有放她進來,她也只能在大鐵門外等着。大鐵門外沒有凳子,她只能站在靠近門旁的地方,從鐵門的鐵條縫隙處向內張望。沒有看到任何人,廠裡的職工這個時候都在樓上的宿舍裡,吃着從食堂裡打來的早飯呢,這個時候沒有閒人在外面。
這位看大門的老伯也剛好是沒有着急,比其他職工稍微慢了一步,這個時候如果不是秋實來,他也正準備去食堂打早飯呢,秋實就早早地過來了。也算是趕巧了吧,要是在稍微遲一點,門衛老伯就正好去食堂打飯了。
秋實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小陣子,就見春華和看大門的老伯一起走了過來,春華是滿面春風笑盈盈地看向秋實,快步向秋實走來。春華一邊向大門口走去,一邊對秋實高興地說道:“秋實嫂子過來啦,讓你等了,不好意思。”
老伯最後幾步更是快速地走到了大鐵門近前,哐當一身聲就打開了大鐵門上的大鐵鎖,然後又“咯吱”一聲,一下就打開了大鐵門。
秋實見春華對她這麼客氣,一時也沒有着急進來而是定睛友好地看着春華,有點微笑地接口說道:“不要緊的,我等的時間也不長。”
“嫂子,你怎麼想起來過來我廠裡玩哪?怎麼捨得的呢?”春華很是客氣,一點也不記着以前的仇隙,仍是很愉快地問道,“嫂子,早飯吃過了嗎?沒有吃就趕快跟我去食堂一起吃一些。”春華眼眸一下都沒有離開過秋實,一直都很熱情地對秋實客氣地講着很是暖人心的話語。
稍微過了一會秋實走進了鐵門的裡邊,沒有一會,這位門衛老伯將門鎖好,就去食堂打早餐去了,秋實看着老人的背影。
稍微有點哀怨的口吻對春華說道:“春華妹子,你們的廠雖不是很大,但也很氣派,挺不錯的,就連門衛也有了。你們的這個門衛真的是很盡職,有門衛確實是好,只是進來稍微有點麻煩。我剛剛到這裡時就被他一直擋着,非要通稟你之後才肯讓我進來。否則是肯定不行的,如果你不在廠裡,估計我就要一直都被擋在了門外呢,除非我自己走人。”秋實露出一點哀怨的眼神,說着還伸手拉了一把春華的膀子,好像有點撒嬌又好像有點是在發泄似的。
“秋實嫂子,這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爲了安全。老伯這樣做是對的,就是對嫂子造成了一點點的麻煩,我想嫂子等一陣,想一想之後也是會理解的。”春華解釋着,一臉笑意地看着秋實,她完全把她當作嫂子看待,沒有一點點薄待她的意思。
“嗯,這樣也好,一個廠子就要有一個廠子的廠規,如果連一點廠規都沒有那還叫什麼廠呢?春華妹子,我剛纔也是隨便說說呢!春華妹子,你們的廠子搞的很不錯呢,確實是上檔次的廠子,有模有樣的,讓人看了挺羨慕的。”秋實一邊走着,一邊東張西望,還不時地誇讚着。同時也很嫉妒,只是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來,甚至心裡都有一點恨恨的感覺。
“嫂子,我早飯還沒有吃好,你要不再跟我進食堂再吃一些,有大餅,燒飯師傅的手藝很好的,這個大餅做的可好吃咯,你也吃一點嚐嚐吧。要是喜歡以後也過來拿一些回去吃吃,再順便帶一些給婆婆和小牛他們吃吃。”春華這個時候心裡還想着婆婆,尤其是看到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更是想着自己的公公和婆婆,自己的孩子還在其次呢。
“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吃一點大餅,看怎麼樣的好吃。好的話,在回去的時候我也帶一點回去,我帶回家一些給小牛吃吃,再留一些帶給妍妍和婆婆他們一些。”秋實緊挨着春華走着,她真的想要帶回去一些春華嘴中說的這好吃的大餅了。
秋實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這樣想:哼,帶給婆婆,等帶回去的時候多數都給我家小牛和我自己吃,那個老太太就給他們一點點給就行了,只不過借用一下他們的名義罷了。誰願意把好吃的東西帶給他們呢,我纔不高興把好吃的大餅多半帶給他們吃呢,我自己還要享受享受呢。不是一句老話說的好嘛,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什麼事都要爲小牛和自己着想,我纔沒有那麼傻呢。把這麼好吃的大餅帶給婆婆吃,最多也只能給她一點點,應付你春華一下而已。一點不給的話還怕你春華今後不肯給東西給我呢,這樣的話我就不虧大了?
沒有一會春華和秋實也就到了食堂裡面了,秋實跟着春華坐到一張餐桌上,春華又請一個大師傅幫秋實打了一份早餐,並又爲秋實臨走時要帶的大餅也包裝好了,放到了秋實的身邊。
秋實看着眼前紅亮亮的羅卜幹,和一碗青菜、雞丁稀飯,泛着一層亮晶晶的大豆油,還有那一碗黃亮亮、帶着脆皮子的大餅,食慾很快又一次上來了。再加上秋實來的匆忙,早飯也吃的不是太飽,再吃一頓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在春華的要求下,秋實很快就端起了香噴噴的青菜、雞丁稀飯,稀飯裡面還有一些蓮子、花生什麼的很是好吃。秋實剛喝上一、兩口,就喜愛上了。再咬了一口大餅也是那麼的爽口,外皮脆脆的,內瓤子軟軟的,吃在嘴裡,就別提有多麼好吃了。又喝一口稀飯,再吃吃那個花椒八角薰出來的蘿蔔乾,又是那麼的好吃,比家裡平常醃製的蘿蔔乾要好吃上許多倍。
秋實的食慾完全上來了,吃的速度很快,連跟春華說話都有點懶得說了。春華也看的出來,故在吃飯的時候就不再跟秋實說話了,讓秋實一個勁地吃着。秋實一下子就吃了許多許多,嘴裡還想吃肚子裡卻吃不下了,不得不停下了筷子,不再吃了。
“春華妹子,廠裡的伙食比以前更好了喲,是效益越好各方面都跟着越好呀!”秋實稍微有點感嘆了起來。
秋實一下就喜歡上春華的這個服裝廠了,甚至她都有想再次進廠工作的心了。她想試探一下春華的口氣,如果春華同意了,她就再先到廠裡做一段時間,如果以後不想做了,再退出來也不遲。
秋實雖然有一點點的矛盾的心裡,但她反正也不打算長期在廠了做下去,現在進廠上班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就衝着食堂裡大師傅做出的這可口的飯菜,她也想試探一下,如果春華再次同意了,她就再進廠做一段時間。如果賭博癮上來了就退出來回去繼續打牌,過足她的賭癮。
哎,她忽然一下又想到要幫助侄兒打聽銷貨渠道的事,覺得就這樣直接問春華也不怎麼好,以後自己搶走春華的生意,也會容易被她發覺,還不如先進春華的廠,慢慢地從其它的渠道打聽,這樣來幫助自己的侄兒。慢慢地來,一步一步地來,要更穩妥一些。
秋實想到了這些,就改變了先前的主意,決定不直接問春華了,那樣的話很是愚蠢呢,還是悄沒聲息地幫侄兒慢慢地打聽,偷偷地幫助爲好爲妙。
秋實想到了這裡,就改變了本來要對春華說的話,而是以來這裡上班爲話題了。也當作今天來這裡要辦的事和目的了,暫時秋實還沒有開口,她還在慢慢地品嚐着飯菜的優美滋味呢,不急於談工作的事情呢。儘管她的肚子已經大半飽了,反正她的時間有的是,她也不去考慮別人。
“嫂子,我們這裡的飯菜都很好吃吧,全都香噴噴的,職工們也誇讚做飯菜的大師傅呢,誇獎大師傅廚藝好,做出來的飯菜讓人食慾大增呢。如果大師傅開飯店生意肯定非常好,我捨不得放他走,我寧可開給他高工資,到他老了再給他一份勞保拿,也捨不得讓他走呀。一定要讓職工們吃的好住的好,職工們才更有勁幹活呢。”春華一邊舉止大方而又文雅地吃着飯,一邊真心真意地對待着秋實,把廠裡的一些小的事情也介紹給她聽聽呢。
“春華妹子,你們廠裡的待遇這麼好,我都眼饞了,又想進來上班了。”秋實順嘴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她擡頭看了一眼春華,看看她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和反應,她是在試探着春華呢。秋實說完,又猛咬了一口大餅,仍不忘了享受他的大餅,再次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