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柔和的灑進了陸露的病房,猶如母親的雙手溫暖的撫在葉歡瑜的身上。
葉歡瑜緩緩的睜開雙眼,她趴在陸露的病牀旁,睡了一整夜,香甜的一整夜,如同睡在了媽媽溫暖的懷抱。
輕輕的站起身,舒展着身體的每一個快要麻木的關節。
“啪嗒”一件製作精細,做工考究的西裝上衣從她的身上滑下來,落在了地上。精緻的袖口撞擊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葉歡瑜轉身,彎腰將它拾起,她的心頭微微的一顫。
手中的衣服看起來是那樣的熟悉,包括上面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都讓她想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給了她三個孩子的男人。
昨晚,他來過了。
祁夜墨和往常一樣,很早的就坐在了餐廳的主位上。
餐桌上,傭人已經擺滿了豐富而又美味的食物。
他正拿着精緻的刀叉,優雅的慢慢分切着面前潔白餐盤裡的一塊色澤油亮的蜂蜜烤肉。
秦火一身黑色的西裝,筆直的站在了祁夜墨的身後,一手垂下,一支手臂曲起,上面搭着祁夜墨的西裝上衣。
這時候,宋茹玲在傭人的陪同下,略顯疲態的緩步走進餐廳。
因爲昨晚她打電話苦口婆心的央求着她的那個寶貝兒子祁晏回家主持大局,但是祁晏卻不想與家庭的瑣事有半點染指。
放下電話後,宋茹玲氣的躺在牀上半天都沒有睡着,最後還是服了兩片安眠藥之後纔算是沉沉睡去。
所以,祁夜墨半夜回來,雖然有了很大的動靜,她在臥室裡都沒有聽見。
當她看到祁夜墨坐在裡面,頗感意外的一愣。
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夜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你看看我都不知道……”
祁夜墨沒有回答,依舊是垂目吃着早餐。
秦火連忙回答:“老夫人,主子是昨天晚上回來的。看你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宋茹玲搖了搖頭:“沒有打擾到,昨天我吃了兩片安眠藥就早早睡了。”
祁夜墨放下刀叉,拿過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玲姨怎麼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宋茹玲連忙擺了擺手,然後擺出一副爲難的樣子:“其實也沒什麼,還不是和你三弟生氣啊。”
祁夜墨眉頭微微一皺:“老三怎麼了,是不是有惹你生氣了?”
宋茹玲搖了搖頭:“自從老大搬出祁家後就再也不見人影了。你呢,爲了祁氏集團整天公事繁忙。你說,這家裡沒有個男人怎麼能行。不說別的,自從你爸住院後,晏晏就連家都不回來了。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他就託詞說什麼拍戲沒時間,不然就是有通告抽不出身。”
說道這裡,宋茹玲長嘆一聲:“真是兒大不由娘了。唉……”然後她看着祁夜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懇求:“不如你打電話給晏晏,讓他回來一趟,不做別的,至少也得去醫院看看你爸不是。”
祁夜墨點了點頭:“玲姨,你放心,我會打電話給老三讓他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