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的手裡握着的刀,明晃晃的讓無論是唐天澤還是李探,看了心裡都有點不舒服。
他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側後方的唐天澤,嘴角微微的翹了翹。他並不做聲,而是伸手從果籃裡拿過了一個蘋果。
並且顯的非常悠閒的一點點的把皮削掉。
然後兩隻手指捏住蘋果上下兩端遞給了李探:“不論怎麼說,你都是長輩。這麼好的果籃,第一個水果理應是屬於你的。更何況你還是歡兒的父親。”
李探看着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來這裡做什麼?別以爲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說了一句好話,就可以把祁氏拿回去。你可是個商人,這樣的賠本買賣我是不會做的。”
說着,他倒是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蘋果,並且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祁夜墨接着又削了第二個,不過這個是給自己吃的。
“話也用不着說的這麼絕吧。當然,我這次來的目的並非爲了祁氏而來。不過既然剛剛提到這個話題,我就不得不說上一句:當年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給你們說,歡兒的丟失和我媽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就算是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媽引起來的,母債子償,也只要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也罪不及祁氏。而你們現在這樣的做法未免也有點太不講道義了吧。”
“道義?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在這裡講道義。你們兩母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弄丟了我的女兒,另外的一個爲了自己的利益利用我女兒生孩子。就算是歡瑜她不在計較,作爲她的父親我也要追究到底。祁氏我是不會還到你們手裡的。至於你的那筆帳,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李探越說越氣,真是恨不得吧面前的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才能夠以解心頭之恨。
唐天澤這個時候,眼睛都變紅了,他從腰間抽出那把已經陪着他渡過了無數個夜夜的軍用匕首。
只要李探一聲令下,他可以用令祁夜墨猝不及防的度,一刀刺他的要害置於死地。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賴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情。
只可惜,李探即便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沒有讓他動手的意思。
整間屋子已經瀰漫起了火藥的味道,李探的咄咄逼人、唐天澤的磨刀霍霍。
即便是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祁夜墨,他依舊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的一口一口吃着蘋果。
他已經十分的剋制自己內心的情緒了。
“禮貌一些,我叫你一聲:李伯父。說句不該說的話,與其說你們一心找我媽報復,甚至在我們說明實情之後,依舊你們認這個死理。不如說你們是不敢接受我們說的這個真相。因爲這樣一來,就徹底的否定了你們這些年來所謂的‘苦苦努力’。的確,揭開真相的時候有時候會更加的殘酷,可是這畢竟還是真相。不管你們信不信,它就在這裡。至於關於歡兒的實情,我可以承認我在那個時候傷害了她。在這個問題上,我願意爲她做出任何的補償。”手機: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