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黑着臉,掛斷電話,深看了祁夜墨一眼,“主子,剛剛送調查報告的人說,在進一步調查葉家的時候,才發現葉太阮素萍昨晚橫死,而兇手——竟然是葉歡瑜!”
祁夜墨俊容一凜,深戾的眸光微微眯起,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斥道,“不可能!以她的膽子,戳死我倒有可能,戳死別人太荒謬!”
秦火一愣,主子這邏輯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像主子這麼位高權重的強勢男子,敢戳死主子的人才是膽大包天吧?
祁夜墨瞥了秦火一眼,挑挑眉,“說了你也不懂!”
那是因爲他一直在縱容她,別人卻不是。
“是。主子,現在葉小姐已經被城北公安局的警察帶走了,說是涉嫌謀殺,已經在看守所關押起來了。”
“這件事,你怎麼看?”祁夜墨眸光拂過一絲陰沉。
秦火想了想,回答,“葉小姐八成是被陷害的吧,可是,爲什麼偏偏是阮素萍死了?”
祁夜墨掃了一眼手上的報告,眼露精光,“葉家,除了阮素萍之外,誰最渴望做葉太太?”
“劉芬?”秦火一驚,“阮素萍死了,最大受益人就是劉芬!所以劉芬最有殺人的動機!”
祁夜墨抿了抿脣,“馬上找人去搜集葉家的犯罪證據!尤其是劉芬,查一下她具體什麼來歷!”
“是,主子。”
祁夜墨手指闔上報告,眉心微蹙了一下,挺拔的身子站了起來。
拎起名貴的西裝外套,一邊穿一邊走出辦公室……
“主子,不去看守所探望葉小姐麼?”秦火影子一樣跟在他的身後。
祁夜墨頓了頓,渾厚的嗓音傳出五個字——
“還不是時候。”
夜,暮色沉沉。
A市第一看守所。
葉歡瑜縮在牢房的角落裡,彷彿一根柔軟無力的蔓藤。
四周很靜,除了偶爾能聽到一些其它牢房裡傳出來的怪異叫聲,煞是瘮人。
她失魂落魄的蹲着,四面高牆不見天日,她甚至不知道此時是幾點幾分。
陽陽在家了麼?一個人怕不怕?
忽然,一位獄警走過來,聲音嚴肅,“葉歡瑜,有人來探你!”
嘎吱——
沉重的鐵門發出悶沉的聲響,獄警打開了一道縫,一位身穿象牙色衣服的婦女走了進來——
“歡歡……”
葉歡瑜身子一顫,這個聲音就算化成灰都認得。
她揚起黑漆的眸子,嘴脣扯出一個鄙夷的嗤笑,“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和你沒有任何瓜葛,劉女士。不,現在應該叫你葉太太!”
劉芬眼神一閃,露出些許心虛,緩緩靠近葉歡瑜,也跟着蹲了下來,“那你……還好嗎?”
“呵——”葉歡瑜冷笑一聲,“葉太太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吧?看着我替你們葉家頂罪,甚至不久就要判刑,葉太太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好嗎?”
劉芬皺着眉,嘆息,看了幾眼葉歡瑜,眼神裡有着矛盾的不.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
“對不起?”葉歡瑜想要大笑出聲,卻發現自己喉頭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