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往下看，而是看向助理，“這些確實嗎？”
“這些都是真的，現在在B市，林家小姐是林家二小姐林雪。林家對外界稱，大小姐林萱出國留學，極少回來。B市的名媛圈，林萱小姐也從沒有介入過……”助理說着這話，看到沈夜南那難看的表情，覺得還是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緊着文件夾，忍住想要將它撕碎的衝動，沈夜南低沉的聲音響起，“林夫人多年前已經去世了？”
“是的。林萱小姐離開了B市，到了這裡甚至的把自己的姓也改成了她媽媽的姓。”助理暗呼一口氣，終於說完了。
電梯到達，沈夜南一個字都沒有再說，拿着文件夾走進他的辦公室，坐在真皮沙發椅上，細細地看着助理調查回來的資料。
他的小公主，他的寶貝……這些年原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麼？他一直以爲，她是受盡林家寵愛長大的……
合上資料，沈夜南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他終於明白，她爲什麼會去東宮俱樂部那樣的地方上班。
不是爲了什麼體驗生活，不是大小姐不識人間黑暗，而是……該死的，她是被生活所逼。
資料裡顯示，佟家破產後，佟家曾經的話事人，也就是佟萱的舅舅瘋了，她的外婆年事已高……她現在必須支撐着佟家所有的生活開支。
簡景雙手插在褲袋裡，抖腿吹着歡樂的口哨走進沈夜南的辦公室，看到他那陰沉的臉，簡景挑了挑眼，“夜南，你這是欲，求不滿的神情嗎？”
迴應他的是沈夜南給他扔過去的一個筆筒，簡景輕鬆的接住，然後悠怨地望着他，“大早上的，火氣這麼大？”
秘書敲了敲房門，端着兩杯咖啡進來，“沈先生，簡先生，早。”
“AMY，上午的會議推遲。”沈夜南只說了這一句話，但端着咖啡站在窗前望着車水馬龍的地面。
她需要錢。他該怎麼做才能給到她？離開林家，甚至連姓氏也改了，肯定是對林家失望透頂了吧？資料裡顯示佟萱的叛逆期過得是真心得叛逆，所以最後考大學時，也只是考到了A大這個二流大學。
“夜南，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簡景收起開玩笑的臉色，走到他身邊，“你的小兔子發現你了？”
沈夜南睨他一眼，良久才很正經的說道，“怎麼樣才能給到女人一筆錢？”
“誒？誒！”簡景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給女人錢？你要給女人錢嗎？”
沈夜南不理他。
“要給女人錢，簡單啊，高尚點的，跟她在一起，市儈點的，包，養她。”溫柔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只見冷易雲對着秘書溫柔一笑，拿過她遞來的咖啡，然後邁步走來。
沈夜南啜了一口咖啡，“這兩種都不行呢？”
“哦，那簡單，把錢用麻袋裝好，放到她家門前，然後打個電話給她，菇娘，出來收快遞。”簡景欠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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