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生回頭看了看秋仔,剛纔他自己也快到了,眼前正在打自己幺叔的就是劉奎,看來這事情麻煩了。
“秋仔,你要是怕了,就滾一邊去。”王木生說完之後再沒有理會秋仔。
咬了咬牙對着劉奎走了過去,臉上佈滿了憤怒。
秋仔搖了搖腦袋,心裡一直在做鬥爭,要是自己跟過去,搞不好下半輩子就完了。
要是不去,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最後,狠狠的躲了一下腳,衝着身後的兄弟們喊道:“兄弟們,我秋仔打定了跟着王木生,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我認了。”
兄弟們發現秋仔都這樣表決,個個都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裡的棍子大喊道:“我們誓死跟着秋哥,秋哥說啥就是啥。”
到了劉奎面前,王木生輕輕的乾咳幾聲。
整理了一下着急的頭髮,淡定衝着劉奎問道:“打夠了嘛,要是還沒有打夠,有種你繼續?”
劉奎見有人和自己說話,回頭發現是王木生這小子,用手抹了一下嘴巴笑道:“怎麼,小子,你這是打算爲你幺叔報仇嘛,人,是我打的,你能怎麼樣?”
劉奎之所以能這樣呆着挑釁的語氣,那也是很正 常。
因爲他對王木生這一家的瞭解,兩個字“貧窮”,在農村,貧窮,就代表着無能,代表着無力。
再說,現在已劉奎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把王木生這樣的茅廬小子放在眼裡,根本就是一屑不顧。
可是,今天的劉奎發現王木生那憎恨的眼神裡發出想要吃人的表情。
回頭看了看王木生繼續說道:“王木生,你幺叔這是罪有應得,你要是沒什麼事,趕緊走吧,以免一會我不開心,你小子可就不好受了。”
劉奎那霸氣的態度讓在場的人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越是這樣,王木生那憎恨的表情就越來越強烈,似乎要爆發一樣。
“劉奎哥,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必要和王木生的幺叔計較,要是道上傳出去,怕是不好
聽。”秋仔雖然打定跟着王木生,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大家都在道上混的,彼此也都認識,只是秋仔和劉奎比起來,在道上還差好遠。
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劉奎發現是秋仔在說話,臉上頓時露出了詫異的笑容,嘴裡再度調戲道:“秋仔,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說這樣的話,要是你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開,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別瞎摻和,小心你的狗腿子不保。”
劉奎說的很明顯,要是秋仔站在王木生這邊,他絕對不會客氣。
確實的說,同樣也不給面子。
秋仔咬了咬牙再沒有吭聲,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不是劉奎的對手。
回頭再看看王木生,臉上很無奈,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王木生看出來秋仔的無奈,二話不說想幺叔走過去,繞過劉奎的時候還用手推了一下。
到了幺叔面前伸手一把就扶了起來,嘴裡小聲問道:“幺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王木生一直很好奇,幺叔雖然平日裡有不好的習慣,可也不至於會和劉奎這樣的大人物槓上。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劉奎沒事找幺叔撒氣。
不過,很快王木生就發現幺叔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留着絲絲的血跡,看來傷的還真不輕。
都這把年紀了,還被打的不成人樣,是誰看了都爲幺叔捏了一把汗,更何況是王木生。
幺叔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畢竟是王木生的幺叔。
自己的親戚被人打了,換了誰,誰都不能忍下這口氣。
除非是孬種。
“幺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木生用手擦了擦幺叔衣服上的腳印問道。
幺叔見王木生來了,臉上表露出無奈的表情,畏畏縮縮的回答道:“王木生啊,你說我幺叔能幹啥,劉奎的老婆我能去惹麼,只不過有幾次他老婆讓我幫忙擡個東西,就這樣,他劉奎就說我和他老婆有姦情,我這是有理也說不清
啊!”
“哎呀,疼死我了。”幺叔剛說完就用手抱住腰間,好像很痛苦的模樣,這讓王木生心裡很不爽,那怒火也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幺叔,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給你做主,你別怕。”王木生安慰着幺叔,與此同時也對着身邊的人喊道:“快送我幺叔去醫院。”
劉奎見幾個人扶着幺叔要去醫院,這讓他很生氣,沒有想到王木生這小子今天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和自己作對。
這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草泥馬的,今天誰送他去醫院就是和我劉奎作對,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後果很嚴重。”劉奎直了直腰間,衝着那兩人還瞪了一眼。
大家看到這裡,都紛紛的退後了幾步。
尤其的秋仔,快步走到王木生面前小聲提醒道:“王木生,劉奎這個人惹不起,要不我們先回去,之後再做商量,你看怎麼樣?”
王木生回頭看了看秋仔,憋了憋嘴巴回答道:“秋仔,你要是害怕,你現在可以回去,我王木生忍不下這口氣。”
“可是,王木生,劉奎的背景我們都是知道的。”秋仔繼續提醒道。
其實秋仔說並非空穴來潮,之所以劉奎能這樣在北溝村橫行霸道,也是因爲他的背後有一位大哥罩着他。
這個人就是縣城裡的六爺,關於六爺這個人,方圓百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五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里六爺這個人。
家長時常會拿六爺來嚇唬小朋友,久而久之,六爺這個名字成了很多教育孩子最有效的法寶。
而劉奎就是跟着這樣的人,他纔敢如此放肆,確切的說,在北溝村,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村民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王木生和劉奎的身上,同時也想看看王木生打算怎麼解決這事情。
當然,大家都很擔心王木生。
“劉奎,我幺叔到底哪裡得罪你,你既然把他打成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王木生的語氣壓的很低,可是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