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這個回答夠不夠徹底?”楊洋紅着眼,堅強地不讓眼淚就此墜落,撇過頭望着衛子軒。
衛子軒眼裡閃過一絲不忍,甚至是一絲難言的柔情,溫柔而又深情地說道:“我查到了當初那份郵件,原郵件,收件人是東方碩的三叔,也就是你父親當初所跟從的人。”
“而那個郵件發件人則是東方夫人,很明顯是東方夫人害死了你的父親,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楊洋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微微閃動着雙眸,惱怒道:“你這算是什麼證據?這算什麼鐵證?要是有人冒名代發的呢?你就能夠保證這不是替名代發的郵件?”
“不可能的,就連發件地址都是鎖定在帝苑,難道你覺得還能有人敢在帝苑裡發出這種密函嗎?難道就不怕被人發覺嗎?除了東方夫人自己能夠如此暢通無阻地發出這種郵件而不被察覺,你覺得還有別人嗎?”衛子軒斬釘截鐵地迴應着,在他看來,也就唯有東方夫人能夠有這樣的權限。
楊洋眼裡閃過一絲認可,若是說能夠在帝苑發出這種郵件密函,而不被攔截甚至是追查,想必也就唯有東方夫人能夠做到了。
往往很多東西怕的就是巧合,但是好幾個巧合加在一起,那就不叫巧合,而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但是在我看來還是有着不少的漏洞,我需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甚至是回去跟東方碩攤牌,我也好徹底死心,毫不猶豫地轉身。”楊洋眼裡閃過一絲堅決,這一次是她第一次決定選擇離開,並不是因爲衛子軒的證據,而是因爲她親耳聽到的事實。
那個三叔對着東方碩所說的那些話,是那麼地刺心而又讓人痛楚。
“你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會被套進去,你一旦回去了,東方碩必然會有更多的理由和藉口。”
“他完全可以將此推到他三叔身上,他完全可以爲你捏造出一個真正的兇手,只要給他一天,他完全可以改變一切真相,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如此堅定嗎?你還能對着他淡然地說不嗎?”衛子軒眼裡滿是柔情地輕笑着,在他就來,隻手遮天的東方碩,完全可以顛覆任何真相。
“你覺得我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女人嗎?如果他今晚還要給我捏造和編織虛假的謊言來違背現實的話,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轉身,不再有一絲眷戀。”楊洋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略帶森冷。
“你也許對於別人或許可以如此,但是你對於東方碩,我不覺得你能夠在他的身上找到一絲破綻,當你覺得你已經找到屬於你自己的想法和節奏之時,來到他的面前,便是會發覺,在悄然間便是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這是作爲商業銀狐的獨特魅力,在言語上,即便是我們這種專業性律師,我都不敢說能夠在他面前討好,乃至能夠站住我的立場,去改變他的初衷和想法。”衛子軒很是無奈地嘆息道,要知道東方碩能夠打造出傳奇神話般的狼帝集團,想來也不是半斤八兩的本事,不論是從哪個方面而言,都是那麼完美到無懈可擊。
“那你想要怎樣?”楊洋很是認真地瞥望了衛子軒一眼,在她看來,後者顯然是居心不良。
“我帶你走,直接走,遠走高飛,永遠都不用再回來了。”衛子軒眼裡閃過一抹柔情,很是直接,毫不客氣。
“你能給我什麼?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難道你覺得我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就可以走了嗎?那我與委曲求全地留在東方碩身邊又有什麼兩樣?”
“你給不了我幸福的,而我也只會讓你痛苦,你若識趣,就此放手吧!”楊洋眼裡閃過一抹陰狠,從這一刻開始,她要報復,她要冷笑着活下去,哪怕是磕着碰着,她也得笑臉相迎這個可笑的世界。
“我可以爲你付出一切,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帶你離開這個痛苦的城市,難道不好嗎?你非得要讓仇恨矇蔽着你的心靈嗎?你非得要把你自己折磨地生不如死嗎?”衛子軒沉聲喝道,他發覺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種可怕的氣息在萌生。
“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東方碩,更是要報復東方夫人,我要留在這裡,留在這裡笑看着他們也要遭受我這樣的痛楚,憑什麼主宰人生的就只能是他們,在我看來,這不公平,對我而言,不公平!”楊洋很是抓狂地尖叫道,整個人陷入一種前所未有地痛苦,難以自拔,更是難以治癒。
“你鬥不過他的,你更加鬥不過東方夫人的,她們母子以前一起聯手能夠打敗三叔,你又只是一個弱女子,你能怎樣?你還想怎樣?別去做這種無謂的犧牲,聽我的,跟我走,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保證!”衛子軒眼裡閃過一抹心疼,眼前這個天真美麗而又溫柔善良的女人,卻是變得如此瘋魔狀態,實在叫人深感痛惜。
“我想要東方夫人死,你能做到嗎?你能給我嗎?既然全世界都在戲弄我,我又爲何不能背離全世界!”
“我鬥不過東方碩,那你能嗎?你敢嗎?你還想要給我一切,真是可笑,你行嗎?”楊洋癲若癡狂地態勢,嗤笑一聲,很是鄙夷。
衛子軒臉色微微一變,完全沒想到楊洋居然會這般諷刺着他,令得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要知道敢跟東方碩叫板的人沒幾個,但是爲了眼前這個女人,他覺得有必要去硬剛一回,若是連這點爭取的勇氣都沒有,他也就不配去說愛了。
“我敢,我可以爲了你去跟東方碩攤牌叫板,我更是可以爲了你去對付他們母子,乃至將其殺死,如果你覺得這樣能夠讓你的心好受一點,我完全可以顛覆一切,去愛你!”衛子軒很是堅定地說道,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狂狀態,要知道敢跟東方碩叫板,這無非是以卵擊石,然而對於他而言,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爭取到底。
“你愛的太天真了,你愛,可是我不愛啊!你敢,可是我也不用啊!我自己完全可以苟活着,直到有一天,給予東方碩致命一擊,這樣的結果似乎對他而言,纔是最爲痛楚的吧!”
“你不能忽略一個女人的報復心理,更加不能無視女人的瘋狂。”
楊洋狀若癲狂,崩潰的心靈,給人一種難以自控的發狂,讓仇恨徹底燃燒着心底靈魂,她無法原諒這一次的創傷,因爲這已經不存在誤解了,更加不會存在什麼僥倖或者是能夠逆轉的局面了。
而且她的內心裡一直不願面對的便是東方碩居然會爲此而欺騙着她,東方碩之所以要隱瞞着她,完全就是因爲他早已經知悉真相是什麼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緊張那位三叔的神情,更不會用短信來欺騙自己。
這一切都早已經說明東方碩就是想要庇護他的母親,更何況在自己打電話確認之後,他依舊還是選擇了他母親,楊洋的心在揪痛,這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跟東方碩攤牌了,但是她又不想,不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不想就這麼攤開來說,因爲東方碩是絕不可能讓她去對付東方夫人的,不論是誰會因此受傷,顯然都不會是東方碩所想要看到的局面。
“你要冷靜,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更加不會讓你逞心如意的,你的衝動只會讓你的報復計劃全部泡湯,乃至會令得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若是東方碩知悉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他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軟禁在帝苑,然後他在外頭編制着整個事件的謊言。”
“你要相信我,你現在能夠相信的也唯有我,只有我是真心對你好的,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衛子軒沉聲喝道,恨不得立馬將楊洋喝罵至醒,因爲如此,他就不用承受過多不必要的壓力了。
想要達到目的,不一定是要不擇手段,完全可以仔細好好計劃,乃至一舉擊破。
作爲一名知名律師,在律師界從無敗績的他而言,很顯然很喜歡一種厚積薄發的做事方式,很是享受那種在敵人最爲得意的時刻,摧毀一切,給予敵方最爲疼痛的打擊。
“我該怎麼相信你?我又如何相信你?除非你殺了東方夫人,我就信你,你要我怎樣都行,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楊洋抓狂地喊叫着,整個人完全被仇恨所點燃,就猶如是一個燃油桶一般,燒着了就再也滅不了了。
“我可以爲你去殺任何人,但是你要冷靜,你要清楚衝動是魔鬼,一旦你胡亂去走那些極端路線,我很怕你會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更是擔心你會因此而走上犯罪的道路。”衛子軒信誓旦旦地說道,仿若此刻的他已經下定決心了要爲她除去東方夫人。
“我不衝動,那你能衝動嗎?誰能替我來衝動?”楊洋攤開手質問道,憤惱不已,恨不得此刻立馬要與東方夫人拼死一搏的態勢,只是眼角處卻暗藏着一絲戲謔,多了一絲心眼。
“你先冷靜,聽我說,你若是真的想要顛覆東方碩,想要殺死東方夫人,我建議你先按兵不動,乃至要裝作若無其事,你一定要忍住這口氣,你才能活得更久,才能活得更好。”
“而且,只有藏匿不動的毒蛇纔會給人致命一擊,你若是做不到這一點,你復仇必將無望,但是我會爲你做最後一擊,爲你死而無憾!”衛子軒眼裡閃過一抹殺機,冷冽而又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