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爺十六歲從軍戍守邊疆多年,他手下的士兵個個英勇非凡,他手裡的軍權看似有三分之一實質已經比得上樑國三分之二的兵力了。逸王爺不僅武藝高強,訓兵有方,而且貌賽潘安,爲人沉穩,在龍城他是許多未出閣少女的夢中情郎。
當然,人無完人,這逸王爺也有不足,不足就是逸王爺讀書少,他常年在邊塞,論作詩著文,他是比不上隱王爺的。
〝來了,來了~!〞人羣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喊完以後人羣更加沸騰了。〝喂,別擠~〞〝你踩着我的腳了~〞〝別推我,你……〞〝……〞
此時龍城大街上呈現出超乎平常的熱鬧,有的做生意的攤子都不管了,丟了攤子就跑到大街上圍觀起來。
果然,龍城城門進來了一支軍隊,爲首的便是慕容逸。慕容逸身着軍裝,墨發僅用一隻黑玉簪固定在腦後,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笑容,薄脣微微抿着,一雙丹鳳鷹眼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
喧鬧的人羣並沒有因爲慕容逸的冷臉而減退熱情,人們議論着、簇擁着慕容逸和他的軍隊。男子敬佩地望着眼前騎馬走過的慕容逸,女子則是傾慕地望着他,未出閣的女子不似已嫁作人婦的女子大膽,她們嬌羞的低着頭時不時才擡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看那身姿颯爽男子。
慕容逸騎在馬上往皇宮方向走去,身後的騎兵舉着王旗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後。人羣太嘈雜了,慕容逸濃眉皺了一下雙腿微微用力,**的馬兒明白了主子的心意加快了速度。
軍隊走遠了圍觀的人羣才慢慢散去,該做生意的繼續做他們的生意,該逛街的繼續逛街,說書的也繼續開始說書,只是內容不接剛剛說的那個故事而是變成了〝話說逸王爺當年十六歲從軍,入兵營沒有一點兒官架子。到了軍營逸王爺從最低等的小兵開始做起,身爲王爺不拿架子竟還做小兵……〞說書人講的口沫橫飛彷彿自己親眼所見。
聽
書人也一臉認真,他們樑國的幾個王爺的故事他們早已聽了個遍,只是再說,再講他們還是會認真的聽。
無聊的人會有更無聊的人取悅他們,王公子孫平日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成爲他們茶餘飯後閒談。
慕容逸的軍隊行至皇宮,宮門口皇帝的龍輦早就等在那裡了。皇上和後宮地位較高的人都等在宮門口來迎接慕容逸,離宮門口還有幾十步時慕容逸叫停了隊伍自己則翻身下馬步行至龍輦旁。
〝兒臣拜見父皇!〞慕容逸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對皇帝行了禮。老皇帝眼角帶笑看着他幾年未見的兒子很是欣慰。
〝逸兒快快請起!〞皇帝下了龍輦扶起慕容逸,慕容逸起身。皇帝微仰頭看着慕容逸笑道:〝壯實了不少!〞皇帝拍了拍慕容逸的肩頭滿意的打量着他。
慕容逸的生母德貴妃在慕容逸十歲的時候因病去世,慕容逸冷淡的性子跟他的母親是有很大關聯的。樑國皇帝心裡是極愧對慕容逸的,他政事繁忙又無暇顧及到他太多所以他跟樑國皇帝的關係也並不親近。
〝託父皇洪福!〞慕容逸不着痕跡的躲開了樑國皇帝的手,慕容健眼睛裡的暗傷一閃而過隨即他又笑了。
〝逸兒回來後有什麼打算嗎?〞皇帝招了招手,總管太監走上前來手裡託着一本厚厚的畫冊,畫冊裡是各大官員剛及笄的女兒的畫像,畫冊裡的女子自是經過皇帝精挑細選的。很顯然皇帝想給慕容逸指配婚事了。
〝兒臣想好好修養幾年!〞慕容逸淡淡的掃了一眼太監手裡畫冊明白了皇帝的意圖,他的意思也很明顯:我不願意。
〝修養是好的,半個月後朕在御花園爲你辦洗塵宴,如何?〞皇帝擺了擺手,總管太監識趣的退下。逸兒如今剛剛回朝手中除了有三分之一的兵權就什麼都沒有了,單憑這三分之一的兵權他如何在朝中站穩腳跟。
指婚的事他不會由着他的性子來的,恨他也好,
怨他也罷,在把他送到那個位置之前他必須爲他培養足夠的勢力。
〝但憑父皇做主!〞慕容逸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他稱作〝父皇〞的男人,他的鬢角已經有些斑白眼角也生了許多皺紋,臉上的皮膚變得鬆垂,五年時間他變了很多,老了很多,但還是那麼自負。
他以爲他會乖乖聽他擺佈麼?他知道他是什麼心思,可他憑什麼要按照他的意願活着。
皇帝轉身扶着太監的手重新上了龍輦,知子莫若父,慕容逸心裡所想他如何不知,可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如今四國的友好只是虛假的表象,蠻夷庫可國和齊國都不安於現狀了,若是有一朝戰事真的發生了樑國還要靠他呀!
太子爲人老實敦厚根本不適合國君人選,隱兒經商有道但對政事極其反感,老四慕容恆就更不用提了,小老五性子太過單純不夠成熟穩重,這五個兒子中他最滿意的便是逸兒和隱兒,深思熟慮之後他認爲只有慕容逸能擔當國君大任。
〝逸兒這一路奔波也倦了,回到府上你就好生歇着吧,莫忘了半個月後的洗塵宴!〞皇帝說完再也不看慕容逸,總管太監叫了聲〝起轎〞宮人侍者便陪着龍輦走了。
〝回府!〞慕容逸甩了甩衣袖快步走到馬前飛身上馬,繮繩一勒馬頭調轉了一個方向。慕容逸僅僅夾了一下馬肚,**的馬兒便撒開蹄子快跑起來。
逸王府
福伯早早等在門前了,一同等着的還有逸王妃孫梓柔。孫梓柔是戶部尚書的掌上明珠,長相之美不用多說,她還是龍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舞樂女紅無所不通,只是性子驕傲跋扈,平日裡對人總是愛搭不理的。
此時孫梓柔柳眉輕蹙,滿臉的不耐煩,她嫁到王府一年時間了見到慕容逸的次數屈指可數。新婚之夜慕容逸並未與她同牀而是獨自打了地鋪,他跟她說:〝你不情我也不願,你什麼時候想走,休書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