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冬木市的公園靜悄悄的,這個時間段,大多數市民們都已經爲了緩解白日的疲勞而陷入沉睡,而有些年輕人雖然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睡覺,但是他們更熱衷在繁華的市中心享受着夜生活,不會大半夜的跑來這個偏僻冷寂的公園來。
不過,這個公園現在卻闖入了幾個不速之客。
無數武器穿過‘波’紋,刀劍槍戟棍杖斧矛,各式各樣的武器從虛空中出來,懸浮在空中。
每把武器或耀眼或暗淡,或奢華或樸實,或鋒利或滯鈍,但是無一例外,它們全都給人一種凜然不可小窺的威壓,它們無一例外,都是這個世界上在歷史中,在神話中留下筆墨的寶具。
但是,就是這麼珍貴的寶具,隨着那個耀眼的金‘色’身影輕輕一揮手,就猶如箭雨般投‘射’出去。
錯,是劍雨,劍之豪雨。
數不盡的武器劃破了空氣的阻隔,帶着可怕的聲勢將金‘色’身影正前方的一切完全覆蓋,建築,樹木,地板,所有的東西都被破壞了。
“切,渣渣。”帶着華貴黃金臂鎧的纖弱手掌輕輕攏起因爲氣流而垂落在‘胸’前的金‘色’長髮,真紅‘色’的眼瞳中是高傲,完美而充滿氣勢的容顏上滿是不削和不耐煩。華貴,威嚴,這是少‘女’給予別人的第一感覺。身穿黃金鎧甲的她,猶如神明般凜然不可冒犯,讓人忍不住頂頭膜拜。
她一揮手,噴涌不斷的劍之豪雨停了下來,面前的煙霧散去之後,一個鐵塔般的巨大身影單膝跪在破碎的石磚上,鐵鑄般的肌‘肉’上滿是傷口,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流淌而出,握着‘門’板般大小的石制斧劍的手掌微微顫抖着,滿是橫‘肉’的彪悍臉龐上狂暴而兇狠,但是卻隱藏不住其後的虛弱。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呼出去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了白霧,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正在慢慢的合攏,但是卻沒有給予這個兇獸般的存在一絲心安,原本自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就被狂暴的思維所充斥的大腦此刻卻如此的清明,他已經明白自己即將落敗,即將死去,但是至少,至少要將………保護…
從金甲少‘女’的視角可以看到這麼個可以讓小兒止啼的可怖壯漢猶如護犢的猛獸一般死死的將一名銀髮紅瞳的可愛小蘿莉護在身後,這恰好正是她找上這個野獸的目的,見到兇獸防禦戒備的樣子,少‘女’的耐心終於被磨滅了。
“身爲螻蟻就要有螻蟻的樣子,給本王趴在地上低着頭然後去死就好了。”金甲的少‘女’危險的眯起了狹長的眼瞳,真紅的眼瞳突然間變成了危險的豎瞳,猶如巨龍般的威壓忽然開始瀰漫,金甲少‘女’看着眼前的壯漢,原本就缺乏耐‘性’的她對這種打死還能復活的傢伙徹底不耐煩。
“徹底解決掉你吧。”說話間,無數鎖鏈忽然從虛空中竄出,牢牢的困住了壯漢使得他動彈不得,然後,金‘色’的少‘女’打了個響指,停滯了幾秒的劍之豪雨再次落下。
聖劍刺穿了喉嚨,魔劍割斷了手腕,魔槍將心臟捅了個窟窿,巨大的板斧將腦袋劈成了兩半,鋒利的巨劍將腰斬成兩段……
最後,塵埃落定,原本那個魁梧健壯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只有那個被他死死護着的銀髮小蘿莉癱坐在地上,滿臉的不敢置信。
“切,‘浪’費本王的時間。”
金‘色’的少‘女’提着眼神空‘洞’,面若死灰的銀髮蘿莉,伴隨着金光消失了,只留下滿是狼藉的公園,明天的工作人員應該會很頭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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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本地的大族,間桐家祖宅。
原本這個時候是休息時間了,但是現在卻燈火通明,兩男三‘女’,其中三個都是海藍‘色’發‘色’,看樣子是一家人,只有一個灰黑‘色’長髮的成**‘性’和一名金‘色’長髮的少‘女’坐在一起。他們都默默地坐在客廳裡面,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不過各個人的表現都不同,一家人中年長的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子的表情有些焦急也有些不忍,二八年華的少‘女’緊緊握着中年男子的手掌在安慰着他,年紀比少‘女’稍微大一點的海帶頭少年,卻是興致勃勃的捧着一本書閱讀着,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客廳古怪的氣氛一樣,不過看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和過快的翻頁頻率,也知道其實他心裡並不輕鬆。
“archer怎麼還沒回來?”間桐雁夜,現任間桐家主,他率先沉不住氣了,他知道他口中的archer出去幹什麼,搶奪聖盃容器,搶奪愛因茲貝倫家派出來參加這第五次聖盃戰爭的master。
“普蕾西婭‘女’士,就只是派archer出去,真的沒問題麼?”雁夜看着優雅的品味着紅茶的‘女’‘性’,咬了咬嘴‘脣’,有些焦急的問道。
“要是愛因茲貝倫和衛宮家還有遠阪家的御主聯合起來埋伏的話……”
“放心吧,吉爾加美什的狀態按照你的說法是空前絕後絕無敵手的,高傲的她就算是全部英靈都聯手,她都不會輸的。”名爲普蕾西婭,實際上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是米德切爾達人,是一名強大的大魔導師。
她進入這個被時空管理局稱爲第2333號管理外世界的原因,就是爲了尋找一個人。
“放心吧雁夜大叔,按照你給的資料來看,御主的魔力水準決定了英靈的力量,那麼,身爲大魔導師的媽媽作爲御主,比起你們這裡所謂的魔術師都強大多了,那麼吉爾加美什應該是史上最強英靈纔對。”活潑的金髮少‘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安撫着間桐雁夜。“而且,就算是不行,艾麗西亞和媽媽也可以把那些御主的參加資格,令咒給搶奪過來。”
對於名爲艾麗西亞的少‘女’的安慰,間桐雁夜只是嘆了口氣。
說實話,原本他都已經打定主意不參加這一次的聖盃戰爭了,雖然聖盃已經在上一次的聖盃戰爭中被他的英靈給淨化了,現在的聖盃是真正的許願機,萬能之釜。但是他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要錢,身爲冬木三御家之一,他的名下有許多間桐家的產業,有專‘門’的人士幫他打理,他只要提供資金和收錢就可以了,每年純收入幾億日元是沒問題的。
要愛情,感情受過傷害的他已經不在乎愛情了,他只要專心撫養小櫻和哥哥託付給他的侄子慎二就可以了。
壽命?沒有任何意義,他可不想變成間桐髒硯那樣因爲求長生而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腐爛樣子。
而且現在間桐家就剩下他還有小櫻,慎二三個人了。他自然是對聖盃沒有‘欲’望,而小櫻和慎二也對聖盃沒什麼興趣。
所以一年前在小櫻國中畢業之後,他就打算帶着她們轉校去東京的,結果沒想到家裡卻來了一對母‘女’拜訪。
這對母‘女’不知道從哪裡搜索到了聖盃戰爭的資料,一頭扎進了冬木市,找上了御三家之中的間桐家,初次見面要求雁夜提供各種魔術典籍和聖盃戰爭的資料,還有……聖遺物。
雁夜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但是……
這對母‘女’真的很強,雁夜自己嘗試過反抗,但是卻被艾麗西亞這個在他看來只比慎二大那麼一兩歲的少‘女’給制服了,沒有‘交’手,只是一瞬間,他就被莫名其妙的制服了,他那個時候只感覺腦袋一陣‘迷’糊,然後等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地上了。
最後沒辦法,他還是服服帖帖的爲其提供了各種幫助,包括家中的魔術藏書還有聖盃戰爭和英靈的資料,連這一次的聖盃戰爭,都讓她代替間桐家出戰。
後面經過‘交’談,雁夜終於瞭解了這對母‘女’來冬木市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
她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召喚出雁夜的熟人,**座的黃金聖鬥士,阿釋密達。
後面這對母‘女’經過他提供的木欒子念珠作爲聖遺物舉行召喚英靈儀式,但是最後不知道爲啥召喚出來的卻是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archer,吉爾加美什。
不過雁夜曾經‘私’下研究過,要麼是阿釋密達已經實現願望轉世了,而下一代的**座黃金聖鬥士又沒有死或者說沒出生,那麼牽扯之下,召喚出來的是曾經和阿釋密達相當**,然後相互之間都留有定情信物的吉爾加美什,也算是勉強扯上點關係吧。
‘阿釋密達那個傢伙真是手段高明呢………’看着眼前這個體態優雅,容姿秀麗,全身上下‘蕩’漾着成熟風情的美貌‘女’‘性’,雁夜由衷的在心中發出了感慨。
一個‘女’人穿越無數世界,就只是爲了尋找他的蹤跡再一次和他見面,這其中辛酸絕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想到這裡,雁夜不禁感慨阿釋密達還真是造孽呢。
好吧,雁夜是沒有看到旁邊小櫻的樣子,看雁夜爸爸死死盯着某‘女’士的樣子,小櫻的眼神都幽怨起來了。
忽然,一陣金光閃過,之前在公園中猶如神明般威嚴的金甲少‘女’出現了,此刻的她卻穿着普通的休閒裝,黑‘色’的運動外套,白‘色’T恤和黑‘色’的運動長‘褲’,璀璨而耀眼的金‘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背後,白皙的脖頸上帶着貴重的黃金項鍊,看着那沉甸甸的分量,起碼有數千克了,還有那分量十足黃金耳墜和鐲子,給人一種衝擊‘性’的感覺。但是明明如此充滿暴發戶氣質的飾品戴在少‘女’身上,卻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讓人覺得她就應該這樣戴着,這樣纔是正確的。
“這個就是容器了。”少‘女’走了幾步,將手上提着的銀髮蘿莉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自己自己一屁股坐到另一邊空閒的沙發上,隨手一招,從虛空中召喚出一個盛着香醇美酒的酒杯開始品嚐。
“辛苦了,吉爾加美什。”普蕾西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銀髮蘿莉,滿意了點了點頭。“有了這個,很快就可以舉行召喚聖盃的儀式了。”
“哼,本王是爲了將本王的王妃找回來罷了。”吉爾加美什放下酒杯,淡淡的別了普蕾西婭一眼,傲嬌的別過頭去。
“王妃啊………阿釋密達還真是………”聽到吉爾加美什對阿釋密達的稱呼,普蕾西婭的眼睛一暗,微微低下頭,帶着空‘洞’的笑容喃喃自語着什麼。原本賢妻良母的溫柔嫺淑氣質完全‘蕩’然無存,現在的普蕾西婭讓間桐雁夜全身打了個冷戰。
“………媽媽又來了……小阿叔叔你被媽媽找到以後自求多福吧…”看着母親詭異的表現,艾麗西亞嘴角一‘抽’,扶額長嘆一聲。母親時不時出現這個樣子,真心讓她有點亞歷山大,母親這個樣子都讓她想起十年前的事情了。
“滴!滴!滴!…”忽然,一陣滴滴聲響起,客廳的衆人不由的錯愕了起來。
“嗯?這個時候疾風醬找我幹什麼?”仔細一看卻是艾麗西亞帶的耳墜發出的聲音,這是米德切爾達最新式爲普通人設計的便攜式個人終端,因爲沒有魔法資質,所以艾麗西亞纔買這個個人終端方便聯繫,她卻是發現是自己的好友八神疾風發來的通訊請求。
“莫西莫西,疾風醬,什麼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