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們的酒宴中來了個不速之客,不,正確來說並不是一個,而是一羣……被月光照亮的庭院中浮現出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着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冰冷的枯骨,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整個庭院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ASSASSIN。
並不是只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着。Saber和愛麗絲菲爾也在倉庫街與切嗣的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點。Assassin並不僅僅是當初在遠阪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事實是,參與了這次的聖盃戰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面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乾的吧?金皮卡。”rider滿臉凝重的盯着衆Assassin,邊詢問道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娘閃閃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既然動員了這麼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吧。因爲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娘閃閃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爲卻使得娘閃閃對他愈發不滿。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是娘閃閃。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爲。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呵呵呵,現在的場景還真是亂啊,居然有這麼多個暗殺者。”阿釋密達輕笑一聲,仰頭將酒杯內的酒一飲而盡。
“怎麼回事啊?!Assassin怎麼一個接着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只有一人嗎?!”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嘆息聲。愛麗絲菲爾很是緊張的躲在saber的背後,很是惶恐的看着Assassin。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爲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只是整體的影子而已。”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阿釋密達點了點頭,多重人格,歷代雙子座的黃金聖鬥士都被自己的黑暗面所折磨着,這就類似於多重人格。
“山中老人”——在歷代繼承着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只有一人具有變換肉體的能力。與其他哈桑不同,他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任何改造。或許可以說是因爲沒有這個必要,因爲他雖然肉體平庸,但他的精神卻能使肉體進行自由變換。他能夠擁有優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置陷阱。總之,他是一名能夠根據任務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說,有時他還能發揮原來肉體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卻的幻之武術。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場合改變個性,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哈桑雖然擁有單一的肉體,卻擁有不同的靈魂。
以當時的知識來看,還沒有多重人格症這一說法。而現代醫學中這被定義爲精神病的現象。對暗殺者哈桑.薩巴哈而言卻是一種神秘的“能力”。他能夠通過居住在自己身體內的同居者來使用各種不同的知識和技術,通過不同手段迷惑敵人,織出防禦的網,用誰也預料不到的方法將目標殺死。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爲“百變”的暗殺者。他是擁有一個肉體卻同時擁有無數靈魂的Servant。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不同的靈魂,因爲失去了肉體束縛,“他們”現界後完全可以各自實體化爲不同的樣子。當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後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餘英靈相比。但因爲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羣傢伙監視到今天?”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衆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擁有最強戰鬥力的一人,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威脅。
一羣靠數量佔優的烏合之衆。如果從正面攻擊,Saber絕不會輸,但這隻限於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況下。現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不管Assassin多麼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邊保護同伴邊戰鬥,數量衆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
Saber一劍下去究竟能夠阻止多少個Assassin?——不,不是能夠阻止多少人的問題。此時哪怕漏過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對愛麗絲菲爾造成重大創傷。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着她們的Assassin的數量,多到令人絕望。
從Assassin的角度看來,他們也有最終的手段。即使是團體作戰,那也是以有限人數組成的團體。以大多數犧牲換取少量倖存者取得勝利的手法,無異於自殺行爲,所以這是隻有最終決戰纔會使出的殺手鐗。Assassin是以聖盃爲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該無法忍受被作爲時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爲了今夜的行動,言峰綺禮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們“不惜犧牲也要勝利”。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命令,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選擇遵循命令。雖然看着被譽爲最強的Saber臉色大變的他們心裡很愉快,但事實她卻並不是他們的目標。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Rider的Master。雖然Rider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是的,這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而言,是千鈞一髮的危險時刻。但是,此刻這麼身材魁梧的巨漢卻是十分悠哉的喝着酒,喝酒的同時還爲同樣在喝酒並已經將酒喝完的阿釋密達添上一杯。那悠閒的樣子,根本不將在場的衆多暗殺者放在眼裡。
“……Ri——Rider,喂,喂……”就算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的Assassin,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麼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rider頭也不回的回答了韋伯的話,眼神隨意瞟了一眼暗殺者。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韋伯被rider那毫不在意的語氣搞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淚如泉涌的拼命敲打着rider那魁梧的後背,大聲吐槽着。
“只是一羣老鼠罷了,不必這麼緊張,BOY。”阿釋密達淡淡一笑,出聲安慰緊張的男孩。
“哈哈哈哈!!沒錯,只是一羣暗殺者罷了,不需要這麼緊張,小master你還有很多要學啊!”rider大笑着拍了拍自己master那瘦弱的肩膀,但是力度貌似太大了點,韋伯現在已經翻白眼了。
“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Rider大笑着拍着韋伯的肩膀,隨後面對着包圍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Saber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阿釋密達則是稍微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然,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Rider平靜地說着,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乾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同時也有幾把飛刀朝阿釋密達射去,看樣子是報復阿釋密達之前說他們是老鼠。雖然飛刀的速度很快,數量也有些多,但是阿釋密達表示這不夠看,他只是隨便伸出右手就將飛刀全部接住,並往迴路投擲過去。
“嗚!嗯!”隨着幾聲悶哼,幾個在樓頂的暗殺者從樓上跌落下來,他們各自的心臟上都插着一把飛刀。隨即,暗殺者同時擺好架勢,如臨大敵的盯着阿釋密達。
“呵呵呵呵……哈哈哈!!”看到這個情況,阿釋密達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他嘲笑着這些暗殺者,這些老鼠的愚蠢,只注意到自己卻忽略了最大的威脅。
“。。。。。。。”Rider無語地低頭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雖然他一直沉默着,但是從他身上涌現出來的威嚴卻是越來越重,娘閃閃也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饒有興趣的看rider有何表現,saber如臨大敵般的將愛麗絲菲爾護在身後。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半響,rider開口了,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話音剛落,衆人只覺的周圍的景色一邊,漫天風沙取代了幽靜的花園。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
“怎麼可能……居然能將心裡的場景具現化……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愛麗絲菲爾震驚的指着rider大叫道。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怎麼辦得到。”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伊斯坎達爾驕傲地笑着否定了。“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裡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
“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爲它印在我們每個人心上。”在伊斯卡達爾驕傲的話語中,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中,伊斯坎達爾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騎士,無一不展現出軍隊的強悍。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充滿着驕傲與自豪,征服王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即使肉體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迴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