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精英還沒到齊,城主府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城主流雲的婦人李巧娥得了重病,流雲找了很多的知名丹藥師全都束手無策。
眼看着婦人每況愈下,命不久矣,流雲心中大急,於是發出了通告四處求醫。
並且做出承諾,只要有人能夠治好他夫人的病,他將拜用血玉髓作爲獎勵。
血玉髓是比萬年靈髓還是稀少的東西,一團拳頭大小的血玉髓,絕對能夠媲美一條上品元石礦脈。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牧凡立馬心動了。
這對他而言,不但是一個揚名的好機會,也是賺取資源的機會。
於是牧凡毛遂自薦,想要替城主夫人看病。
流雲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喜,但是當他看到牧凡的時候,不禁有些失望,因爲牧凡看上去太年輕了。
那些有名的厲害的丹藥師,哪一個不是白**票,仙風道骨?
而牧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般,根本不像是厲害的丹藥師。
看到流雲的表情,牧凡頓時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於是道:“有志不在年高,小子既然敢自薦,就有一定的把握,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想必沒有騙子敢在來這裡撒野吧?”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不會拿我夫人的性命開玩笑。”流雲想了一下道:“城主府有一位常駐丹藥師,你和他比一比如何?”
“怎麼比?”牧凡頓時來了興趣。
“既然你們都是丹藥師,那就比丹醫之理好了。”流雲說着,對旁邊的侍衛吩咐了一聲,那侍衛應聲而去。
很快,侍衛重新返回,隨他一同過來的,還有一位穿着藥師袍的老者,從老者胸前所帶的標識可以看出,此人是一個七級丹藥師。
“這位是七級丹藥師常越大師!”流雲介紹道:“只要你能夠得到常越大師的認可,就可以替我夫人治病。”
“既然如此,小子願意接受這次考驗。”牧凡喂喂一笑,盡顯自信之色。
但是牧凡的態度,讓常越頓時不爽了起來。
常越現在已經八十多歲,才成爲七級後期丹藥師,這樣級別的丹藥師,就算是在天香大城,地位都非同凡響,所以他才能常駐城主府,專門替城主一家看病煉丹。
李巧娥的病,常越自然看過,就連他都束手無策。
現在倒好,突然蹦出來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說自己有辦法治好李巧娥的病。
這讓常越更加不爽起來,如果牧凡真的能夠治好李巧娥,豈不是說他常越這些年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是常越希望看到的。
因此聽到流雲的話,常越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狠狠的爲難一番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常越背手走到牧凡的面前,就像教書的夫子面對自己的學生一般。
他清了清嗓子道:“你聽好了,天爲陽,地爲陰,日爲陽,月爲陰,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歲,人亦應之。今三陰三陽,不應陰陽,其故何也?”
這個問題,也是常越心中的疑惑,許多年來都沒有弄清楚其中的道理,他自己都不明白,他覺得牧凡更不會懂。
但是牧凡想也不想,張口即答道:“陰陽者,數之可十,推之可百;數之可千,推之可萬;萬之大,不可勝數,然其要一也。天覆地載,萬物方生,未出地者,命曰陰處,名曰陰中之陰;則出地者,命曰陰中之陽。陽予之正,陰爲之主;故生因春,長因夏,收因秋,藏因冬。失常則天地四塞。陰陽之變,其在人者,亦數之可數……”
常越大驚,又問道:“人有四經,十二從,何謂?”
牧凡答道:“四經應四時;十二從應十二月;十二月應十二脈……”
聽到牧凡的解答,常越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甚至有些驚駭的看着牧凡。
他又連續問了幾個難題,牧凡都能夠一一解答,讓常越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常越本來想要爲難牧凡,但是後來,常越根本忘記了初衷,反而誠懇無比的向牧凡請教起來,就像一個學生面對自己的老師。
看到這種場景,流雲也是眼睛一亮,因爲他已經看出,這個牧凡是有真本事的人。
牧凡的本事越大,他夫人獲救的機會就越大。
看到常越沒完沒了,流雲終於不耐的打斷起來,只見他笑道:“常越大師,看來你和牧凡小友是一見如故啊!”
“額,牧凡小友的見識獨到,學識淵博,老夫根本無法望其頸背,城主大人能夠遇到牧凡小友,實在是蒼天有眼!”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牧凡小友替賤內診治吧!”流雲道。
“我自當盡力而爲。”牧凡點點頭,跟着流雲來到了內室。
內室當中擺放着一張豪華的大牀,牀上躺着一個面色和善的中年女子。
就算身患重病,也無法掩飾那種雍容的氣質。
很顯然,這個女子就是流雲的婦人李巧娥。
此時李巧娥人還清醒着,不過一雙眼睛當中根本沒有任何焦點,就算屋內突然進來了幾個人,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瞪着眼睛,看着牀頂。
而且,李巧娥的身上,並沒有多少生命的氣息,看上去宛如死人一般。
牧凡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李巧娥的脈腕之上,感覺李巧娥渾身冰涼沒有什麼溫度,要不是那虛弱無比的心跳,牧凡還真以爲李巧娥已經死了。
牧凡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直到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牧凡才診治結束。
流雲在一旁早就等急了,要不是常越攔着,他早就出聲問詢了。
現在看到牧凡診治結束,流雲再也忍不住,忙問道:“怎麼樣,我夫人她怎麼樣?”
“現在病情還無法完全確定。”牧凡搖了搖頭,然後在房間內四處走動了起來,走動的同時,他的眼中精光閃閃,不斷掃視着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牧凡小友,不知道你在找什麼?”這下,就連常越也忍不住了。
“找夫人發病的原因。”牧凡道。
“發病的原因?難道和這個屋子有關?”流雲茫然的道。
“不知道,但是夫人這情況是病也不是病。”牧凡道。
“什麼意思,我都被你繞暈了。”流雲苦笑道:“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啊!”
“稍等片刻,等我找到了東西,就可以爲城主大人解答了。”牧凡眉頭微皺,一臉思索之色。
因爲他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自己估計的東西。
就當牧凡失望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梳妝檯旁邊掛着一幅古畫,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幅畫是一幅山水圖,除了看上去有些年份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牧凡指着那幅古畫問道:“城主大人,不知道這幅畫有什麼來歷嗎?”
“這幅畫?”流雲先是一愣,然後道:“據說是從寶台山深處被人發現的,我好奇之下就將之買了下來,難道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寶台山深處?”牧凡又問道:“不知這寶台山是什麼地方?”
“寶台山就是你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妖獸作亂的地方。”流雲解釋道。
“哦?這麼巧?”牧凡眉毛一挑,道:“這寶台山應該不簡單吧?”
“的確不簡單……”流雲說着,將寶台山的情況講了一遍。
寶台山並不算大,裡面一直沒有太多的妖獸,而且現有的這些妖獸都不是很強大。
不過在寶台山深處有一個詭異的墓地,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爲這個墓地並不是處在某一個固定的地方,而是遊離不定的。
這個墓地來無影去無蹤,一直在寶台山裡面神出鬼沒,這些年過去,有很多人都見過,但是從沒有人找到墓地出現的規律,也沒有人進去過。
前不久,這個墓地再度曇花一現,然後緊接着就發生了妖獸作亂。
在一座沒有強大妖獸的山脈,突然出現了恐怖的妖獸潮流,這顯然非常詭異。
流雲連續派出了幾波高手,全都死在了裡面。
所以流雲纔沒有輕舉妄動,反而召集各個城池的勇者過來,想要一起對付妖獸作亂。
這倒不是說天香大城沒有更強的武者,只是流雲想要保存實力,同時測測屬下各個城池的深淺。
如果天香大城下面有絕世妖孽誕生,他這個城主就不好當了。
各個城池大多不知道流雲的想法,有個別城池知道了流雲的想法也無能爲力,不過他們可以排除一些不是很強的強者,既能夠完成命令,也能夠保存實力。
對於這些門道牧凡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就算牧凡知道了其中兇險,他也會來。
因爲他有自己的目的,他要的就是揚名,還有修煉資源。
只要他能夠得到這兩樣,就算有一些危險,牧凡也不是很在乎。
而現在,牧凡聽到流雲的話,已經找到了李巧娥重病的原因。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貴夫人重病的源頭!”牧凡道。
“還請牧小兄弟不吝賜教!”流雲聞言頓時激動了起來,然後和常越一起期待無比的看着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