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眼眸中的寒光瘋狂的閃爍,心中的怒火,萬千重燃燒,恐怖的氣息,一重重的從後背上,轟射出來!
一瞬間之後,陸塵的氣息強橫到了極點,心緒橫飛:‘大能強者又怎麼樣!我想滅掉面前這個人,誰也攔不住!’念頭起來的時候,抓在手中的獨腳銅人尊赫然又震動了一下!
即便是蘇家家主無比狂暴的壓力轟射下來,陸塵依舊氣勢不減,更是不減的氣勢,已然化作狂暴的執念——不殺面前這個人,誓不罷休。
本來很得意,自以爲能脫困的修煉者,眼眸赫然再度瀰漫出來驚恐之色,還想要嘶吼的時候,陸塵執念迸發之下,硬生生的挪動身軀,又一道狂暴的力量已然席捲上來,獨腳銅人尊幾乎就是靠着慣性,狠狠地砸在這尊修煉者的胸膛上。
重重疊疊的力量碾壓,這尊修煉者的胸膛,當場粉碎,整個人就好像被一座狂暴無比的大山鎮壓一樣,硬生生的將地面炸開一個大洞。
修煉者的眼眸中全都是絕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樣的一幕,至死都不敢相信,陸塵真的敢當着蘇家家主的面,擊殺自己,一口口殷紅的鮮血噴出來的時候,修煉者一臉慘淡的笑容:“你,也活不了!”
修煉者腦袋一歪,殞命當場,猛烈的精氣,轟的一聲飆射出來。
與此同時,蘇家家主身上綻放出來的狂暴劍光,已然橫掃下來,就聽這尊中年人嘶吼不休:“混帳東西,你不得好死啊!”
“當着本家主的面,也敢擊殺我蘇家修煉者,你一定要死!”
轟鳴下來的力量,熾烈到了極點。
嗡嗡波動的音浪,重重疊疊的爆發,距離陸塵的後背,已然不足數寸!
兇狠霸道的衝擊波,恍若一柄病利刃,即便是陸塵的肉身強度,不下於凝丹境界的修煉者,但是在對方的衝擊下,堅固的皮膜也不受控制的崩出一條條的裂紋,殷紅的鮮血,一瞬間就衝了出來,將陸塵周身上下,染得盡紅,化作一個血人。
陸塵悶哼一聲,撕裂的劇痛,甫一爆發,就強烈到了極點。
當此時,浩浩蕩蕩的力量,席捲而下,陸塵已經被對方鎖定,心中的決然之氣強烈到了極點,心緒之中就好像被一桶沸油澆灌了一樣,激烈的氣息,不住的沖刷着。
陸塵萬千重的力量,綻放到了極點,正準備不顧一切,爆發出來的時候,斜刺裡一隻佈滿滄桑皺紋的手,從虛空中伸了出來!
這隻手似慢實快,噗的一聲,重重光波震動之時,捏在了迸射過來的劍光上。
任憑劍光強橫的令人髮指,也不能再進一分,更是手掌上面的力量席捲出來,劍光就好像一塊玻璃,爆出一條條裂紋,緊跟着這些爆裂出來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轟碎,不復存在,一股散碎的氣浪,橫掃出去,四面八方的虛空,因爲這樣的一擊,驚起重重漣漪。
蘇家家主原本俯衝下來的身軀,被這股餘波力量,轟的倒飛出去。
一路飆射,幾乎就要摔到院落之外去了。
陸塵愕然的看着,身邊重重閃爍的虛空,就見黑袍老者一步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淡然笑道:“少俠不必擔心,本商號答應你的事情,絕對辦到,比如現在!”說話之間,黑袍老者身上的氣息,強橫到了極點,閃爍不定的氣息,絕非陸塵這些日子見到的修煉者可以比擬的。
即便蘇家家主的氣息也極爲強橫,可是和黑袍老者比較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有可比性。
陸塵腦海中的念頭,紛至沓來,一瞬間之後,已然明白,黑袍老者絕對是一尊凌駕於秘境之上的元神級別的強者!
也只有這等兇悍到了極點的修煉者,才能在陸塵強橫的近乎變態的靈識面前,一個破綻也沒有露出來。
與此同時,蘇家家主站穩腳跟,驚呼起來:“元神,居然是元神,你究竟是誰?”雲靈大陸元神級別的強者,十分稀少,但是蘇家家主因爲自己身份的緣故,一些元神級別的強者,就算沒見過面,也能分辨出對方的氣息。
但是面前這尊元神境界的存在,居然不能從對方的身上感應到一絲半點,熟知的氣息,也就是說,他完全不能猜測出面前這個人的來歷!
一時間,蘇家家主臉上的冷汗,飆射出來。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元神,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這等修煉者,因爲行走於黑暗之中,不爲外人熟知,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就算現在宰了他,也是可以的。
蘇家家主十分緊張,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自從登上蘇家家主寶座之後,這廝已經很久不知道什麼叫做緊張了,但是現在,他很緊張——額頭,手心,還有後背,一縷縷冷汗飆射出來,一瞬間之後,蘇家家主恍若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浸溼。
黑袍老者微微一笑:“老朽是誰,你沒必要知道!當然,你也不要害怕,老朽不會殺你!老朽現在出來,就是要告訴你,陸塵這小子,絕非你想象的這樣簡單!這一次,老朽看在你老祖的面子上不殺你,若是再有下次,莫說你是蘇家家主,就算你們蘇家的那個老東西出現在老朽的面前,你也活不了!滾吧。”
蘇家家主的面肌狠狠地跳動了幾下,心中騰起一股強烈的怒火。
黑袍老者渾然沒把他放在眼裡,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蘇家家主內心之中的情緒,瘋狂的蔓延出來,但最終還是理智壓下了他心中的暴虐之氣,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道:“多謝前輩!”
說到這裡,蘇家家主用強烈忌憚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塵,身形起落之間,直衝天際,消失無蹤。
蘇家家主一走,陸塵長出一口氣,面對黑袍老者,抱拳道:“陸塵沒想到,前輩的修爲這般強大,以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所謂了,還請前輩見諒——”
黑袍老者擺了擺手,身上衝起來的氣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下去,笑眯眯的說道:“這又算什麼,好了,進去吧,有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