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千絕凜冽的氣息波動,轟然炸開,一縷縷墨色的氣浪,肆意橫飛,嗖的一聲,一隻飛射出來的暗金色利爪,轟射出來,直奔姬山河而去。
姬山河冷冽的眸光中充斥着一縷淡淡的不屑,似乎再說,屠千絕這樣的攻擊,與他而言不算什麼一樣。
屠千絕眼眸中的冷光更加熾烈了一些。
即便他知道,他不是姬山河的對手,但是姬山河的這般神態,已經激怒了他。
轟隆,轟射出來的利爪,奔騰不休,凜凜波動,綻放出來的刃光強烈到了極點。
姬山河神色不動,只是手指迎着虛空一點,一縷近乎無形無質的劍光,突然橫掃出來,不給屠千絕的刃光半點掙扎的機會,噗的一聲全部崩碎。
屠千絕神色大變:“這是?”嗖的飛射出去,甫一讓開,原來所在地方的虛空,被撕裂出來一道深深的口子。
如果屠千絕的速度稍微慢一點,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屠千絕驚出一聲冷汗,身形再退。
姬山河腳步微微移動,一步就追了上去,道:“小虛空劍法!”手指連續不斷的點出,砰砰砰,一道道崩裂的虛空裂縫,此起彼伏的呈現出來。
屠千絕就好像完全被包裹起來一樣,身體周圍,完全被禁錮了,一縷縷流淌出來的冷汗,瞬間將他的衣衫,染得浸溼,高聲道:“我認輸!”能不認輸嗎,姬山河的修爲實力,遠在他之上,更重要的是,對方修煉的是小虛空劍法。
小虛空劍法是什麼,荒神派出了名的殺伐之術,而且修煉的條件極其苛刻,等閒修煉者根本不可能修煉成功。但是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卻修煉成功,而且水平不低。面對這個層次的修煉者,他連抵抗的心思都沒有,只能認輸。
屠千絕認輸,姬山河身上凌厲的氣息,突然消失,面肌波動了幾下,道:“承讓。”
屠千絕滿臉苦澀,本以爲就算進不了前三,闖入前五應該沒有問題,誰曾想第一場就碰到姬山河這樣一尊,荒神派外門蘊靈境界修煉者中,修爲最強橫的存在。滿腔熱血,恍若被一桶澆下來的冰水,完全壓了下去。
其他修煉者的眼眸中震驚之色,紛紛爆發:“姬師兄,修煉的居然是小虛空劍法!”
“難怪他的實力這麼強悍!”
“他當之無愧的就是本派外門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了!”
“太強大了啊,屠師兄這樣的強者,都被他輕鬆擊敗,在場的修煉者,又有幾個在修爲不對等的情況下,能扛住他的攻擊?”
“是啊!”
“——”
歐陽昊的面肌跳動了幾下,眼眸中的凝重之色,很是強烈。
姚仲華身上的刀光,再度轟鳴起來,恍若壓制不住一樣,眼眸中的忌憚之色,肆意橫掃。
皇甫端更是臉色變幻,長出一口氣,嘆息道:“我不如他!”
至於陸塵的臉上,露出一些意味深長:“原來他修煉的就是小虛空劍法,如此一來,我有些想要和他的劍道真意較量一下了。”
緊跟着,最後一場比賽開始,歐陽昊對陣樑紅衣。
樑紅衣是一個美人,膚白貌美,身材高挑,一身得體的黑袍,顯出了一身曼妙的身姿。
這姑娘撫媚一笑,道:“歐陽師兄,手下留情纔是!”話音未盡,卻率先出手,凜凜滾動的粉紅色光影,爆發出來,咻的一聲,尚在半空中已然凝聚成爲一抹至強的劍光直奔歐陽昊而去。
歐陽昊臉色淡然,身形微微晃盪了幾下,噗的一聲,轟射過來的劍光頓時落空。
下一刻,歐陽昊用更快的速度,出現在樑紅衣的身前,兩隻手指,嗖的一聲橫掃出來!噌的一聲,一柄隱遁在虛空中的劍鋒,就着這樣被他抓了出來。
樑紅衣一呆,又白了歐陽昊一眼,有些幽怨的說了起來:“師兄你還真是一點也憐惜人家。”
歐陽昊神色淡然,道:“誰又不知道,樑師妹,是我外門出了名的帶刺玫瑰,劍法只是小道,真正強悍的是你的後招,雖然本人不懼你的後招,但是想要應對,卻也需要耗費不少心力,所以現在既然能擊敗師妹,自然也就沒不要再等了。”
樑紅衣咯咯的笑了起來,又白了歐陽昊一眼:“歐陽師兄真是一個實在人,好啦,人家的劍,已經被你抓住了,認輸就是了,還不放開嗎。”
嗡,劍鋒消散,樑紅衣身形回到涼亭之中。
如此一來,此次爭鋒的五強,已然決勝出來,陸塵,姚仲華,皇甫端,姬山河,歐陽昊!
鮑老問道:“諸位師弟,接下來的一輪,怎麼進行,諸位有好的意見嗎?”
此言一出,衆山主級別的大能修煉者,紛紛說了起來:“要不繼續抽籤論戰,剩下的那個就自動輪空晉級,如何?”
“如此一來,輪空的那位,佔了不小的便宜!要我說,直接從落敗的五人……諸葛釗已經走了,就是四個人!就從這四個人中,選出一個最強的弟子,填補這個空額!”
“嘿嘿,諸位想來都會選自己山頭的弟子,難免有失公允!”
“那就這樣,在場諸位師兄師弟,不能選擇自己山頭下的弟子,這樣應該就公平了吧?”
“這樣的話,還可以了!”
“鮑師兄,要不就這樣?”
鮑老的神色淡然,道:“既然諸位沒有意見,那就這麼辦!好了,現在就來選出一個補缺的名額,補全六人之數。”
在場九位山主級別的大能修煉者,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四位已經被淘汰的修煉者身上。
現在就要從他們之中選擇一個補缺的名額,這四位修煉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本以爲和第二輪徹底無緣,誰想柳暗花明,機會又落到了他們的腦袋上面。
屠千絕攥緊拳頭,臉上的興奮之色,不加掩飾。
孫伯玉一臉激動,眼眸中充斥着強烈的光,眨也不眨盯着涼亭之中的大能修煉者。
風紀表面上很平靜,其實他微微顫抖的身軀,已然出賣了他的內心,至於樑紅衣,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