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押了自己會順利通過初賽之後,也沒去管賭局的事,倒是陸管家也跟着下注。
晚飯後,她打算給小冬瓜洗澡時,小傢伙居然捂着衣服不讓脫:“孃親,我自己洗。”
“你都沒澡盆高,還怎麼洗?過來,我給你洗。”
“孃親,我已經三歲了,可以自己洗的!”小冬瓜嘟着嘴,不樂意。
“三歲算什麼?還是小屁孩子一個,能自己洗乾淨纔怪!快點,再磨磨蹭蹭,水要涼了。”孟茯苓好笑道,不明白,無端端地,小冬瓜怎麼鬧着要自己洗。
抗議無效,小傢伙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着孟茯苓身邊挪,滿臉委屈,還帶了點兒羞澀。
孟茯苓忍着沒笑出聲,這小傢伙可真逗,無視他的扭捏,三兩下就把他剝光了。
“孃親!”小冬瓜驚呼一聲,連忙跳到澡盆裡。
他的小手還緊緊捂着小丁丁,原本白嫩嫩的小臉通紅一片,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這害羞的模樣,跟小媳婦似的,把孟茯苓逗得不行,“告訴孃親,怎麼突然想自己洗了?”
說到這個,小冬瓜委屈極了,小眼神竟有些哀怨,“孃親,小雞翅說我這裡像豆芽。”
噗!孟茯苓聽了,忍不住噴笑出聲,原來是因爲這個啊!她還當怎麼回事呢。
晚飯是她親自下廚的。她做了一個銀絲燴豆芽,吃飯時,小雞翅語出驚人,竟說小冬瓜的小丁丁長得跟豆芽似的。
小傢伙自尊心也是很強的,當場和小雞翅翻臉,孟茯苓當做是小孩子打打鬧鬧,也沒當回事。
沒想到,這會小冬瓜倒是鬧起彆扭了,她忍笑道:“你現在還小,那裡自然也小,以後會慢慢長大的。再說,一根豆芽哪裡會比你大?”
她意在安慰小冬瓜。覺得他拿豆芽跟自己的小丁丁比較,她便以此安慰他。
結果,小冬瓜冒出一句、令孟茯苓笑得肚子疼的話,“一根豆芽比我大,那一把豆芽呢?”
孟茯苓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怕教壞小冬瓜了。
她拿着棉布,把他從上到下都搓了一遍,洗到小丁丁的時候,小冬瓜差點哭出來了,因爲他還在糾結豆芽的事兒。
一洗完澡,小冬瓜就光溜溜地、鬧着要到牀上去,拉了被子把自己包嚴嚴的。
“把寢衣穿上再睡。”孟茯苓拿了寢衣過去幫小冬瓜穿上。
京裡的權貴都是睡牀、不睡炕,將軍府也一樣。
孟茯苓起初還擔心小冬瓜會不習慣,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比起炕來,他更喜歡睡牀。
幾天下來,她還發現小冬瓜很習慣京中的一切,給她的感覺,不像是第一次到京都城。
總之,除了剛進城那會他略顯沉悶,之後,他比在岐山縣時還要脫跳、更爲機靈聰明,都有些不像只有三歲的孩子了。
可他是她所生。除了進京後的變化,從未有過異樣,也許是地界不同、接觸的人也不同的原因吧?
待孟茯苓走出寢室後,小冬瓜擡頭,眼神已不復天真,嘀咕了一句小孩子真不好當,才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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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了初賽這一天,比賽地點選在皇宮後面的空地上,那佔地極廣,莫說容一百二十個參賽人員,就是上千人都搓搓有餘。
孟茯苓與其他參賽人員一樣,早早就到場了。沒多久,場外便圍滿圍觀的百姓,有官兵圍擋着,令百姓們不敢跨界一步。
她打量了一番,見前頭靠着牆的地方搭建了一個高臺,高臺上坐了幾位身穿官服的官員、和御膳房總管、御廚等。
據說初賽的主考官是禮部尚書,應該就是坐在中間、那個容長臉、留着鬍子的中年男人。
高臺底下的空地上擺了十二張桌子,每排十張,正好是一百二十張。
砧板、刀具一應俱全,每隔三張桌子,都站一個拿着筆的人,應該是專門登記的。
跟現代的廚藝大賽流程很相似,不管什麼賽事,只要是考廚藝,初賽第一輪考的一定會是基本功,也就是刀工。
想要練就一手好刀工,除了天賦之外,就是一個字——練。
孟茯苓在現代的父親是大廚,家裡開了飯館,她自很小的時候就跟着父親在廚房裡打轉,她的刀工雖不算出類拔萃,但也不差。
當她看到走到高臺上的尚啓昊時,心下一沉,他居然來了,可不要使什麼陰招。
轉念一想,這只不過是初賽,就算他要算計她,也不會這麼快,應該在後頭。
可她走到被分配的最後一排、倒數第二張桌子時,心火蹭蹭直冒,她知道位置是按登記順序來安排的。
她剛抵京的第二天,陸管家就親自到報名處幫她報備資料,怎麼算,都不可能安排到這麼後面,她就不信裡面沒有尚啓昊的手筆。
孟茯苓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可不能還沒開始,就氣得亂了心神。
初賽第一輪的刀功,比的是切得是蘿蔔絲,第二輪是比整雞脫骨。
高臺上專門設案燃香,以半炷香爲限,裁判一聲令下,參賽人員都拿起蘿蔔飛切着。
雖說參賽的廚子不少,可有真本事的卻不多,不少是想碰運氣濫竽充數的,也有名副其實的,例如孟茯苓旁邊那個漢子。
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手底下的活兒,卻不差。那把廚刀在他手裡使的遊刃有餘,切出的絲兒異常均勻,跟旁邊幾個湊數的一比,高下立現。
旁邊那位負責登記的人都走了過來,讚了一句:“好刀工!”
再看到孟茯苓切出的蘿蔔絲時,眼睛一亮,不過卻沒開口,直等到她切完,才把蘿蔔絲拿到眼前細看,嘴裡嘖嘖了好幾聲,“真是細,和髮絲差不了多少。”
孟茯苓勾脣淺笑。也沒說什麼,後面卻響起不和諧的聲音,“看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比完,能不能走出這裡,還兩說。”
不用回頭,孟茯苓也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自然是祁玉。
這臭丫頭真是陰魂不散,還專門跑到她後面來。
“喂!跟你說話呢,你耳聾了?”祁玉見孟茯苓沒回頭的打算,當即火冒三丈,要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衝進去,親手教訓孟茯苓一頓。
“死村姑,你給我…………”
任憑祁玉怎麼大呼小叫,孟茯苓都沒理會她,直至她引來一道道怪異的目光,還驚動了負責賽場秩序的京兆尹。
祁玉才發現自己竟當衆失態,心裡更惱孟茯苓,認爲是孟茯苓害她的。
孟茯苓只當祁玉是個跳樑小醜,她只盯着高臺的方向看,所有的參賽人員切的蘿蔔絲都被收到一處,由官員和御廚評出可進入下一輪的人員。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評選出來,一百二十個人,只有七十一個人有資格進入下一輪。
這七十一個人裡,自然包括孟茯苓在內,她自己一點不覺得意外。
下一輪比的是整雞脫骨,若想完整脫骨,就必須對雞的構造相當熟悉,尤其腹部與脊背處,基本就是皮連着骨頭,中間只有一層筋膜,割開筋膜時,要格外小心,把骨頭取出,稍有不慎,割破皮的話,便算失敗了。
幾乎很多廚子都能做到整雞脫骨,能脫得天衣無縫,纔算是高手。
巧的是孟茯苓現代的父親,最拿手的菜是八寶布袋雞。
要做八寶布袋雞,也是要將整雞脫骨,只從雞的頸部割一個小口,一點點翻出雞皮,把骨頭剔除,然後在雞肚子裡裝入食材一起蒸煮,做成後是一隻完整的雞。戳開雞腹,方可見內有乾坤。
因爲這道菜又麻煩、又難,所以孟茯苓來古代至今,從未做過。她不敢保證自己做得多完美,至少能將整隻雞完好脫出骨。
眼看每個參賽人員的桌案上都分了一隻活雞,沒想到分到她這裡時,卻是一隻不知死了多久的雞。
活雞皮軟、肉質有彈性,比較容易脫。而死雞的皮發?、發皺,摸起來還很?手,很難脫骨。
孟茯苓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刁難她,她擡頭看向高臺,依稀見到尚啓昊脣邊掛着得意的笑意。
這還用說?八成是他搞的鬼,孟茯苓臉色如裹霜,縱使她氣得要命,也不能怎樣,在場就聽身份最高,她若是抗議,也是無用的。
既然這樣,還不如想辦法把雞脫骨了,他越是刁難她,她越要脫穎而出、順利通過初賽。
她旁邊那個漢子,見她分了一隻死雞,不明所以,便出言道:“姑娘。死雞不好脫骨,你可以要求換一隻。”
這話剛好被分雞的官兵聽到,免不得一斥喝道:“換什麼換?雞都是有數目的。”
雖然素不相識,但人家能出此善言,孟茯苓頓覺心暖,“多謝這位大哥的提醒,雞既然有數目,只能算我運氣不好了。”
那漢子看了看自己的雞,明顯是想和孟茯苓換,又怕自己脫不好死雞的骨,無法通過初賽。
孟茯苓看出他的心思,見比賽的香已點燃,便沒多說,開始脫骨了。
明明脫骨時該是血乎流爛,在孟茯苓一雙玉白的小手下,竟呈現出一種別樣的優美,十根青蔥玉指在雞肉中來回穿梭,映着陽光分外好看,加上她本來就生的好,一時之間,引來不少矚目。
尚啓昊遠遠望着孟茯苓,眉頭皺得死緊,死雞是他讓人換的,一般的女子見到死雞。不是應該嚇得失聲尖叫嗎?
再則,死雞不易脫骨,可她卻依舊一副自信坦然的樣子,他搞不懂她是裝的,還是真的胸有成竹。
混在場外圍觀百姓中的韓樺霖,此時,他心裡一片柔軟,被一種難言的情愫填滿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孟茯苓,捨不得移開。
因爲不放心孟茯苓,她前腳剛啓程進京,他後腳就緊跟着、在暗中保護她。
聽到京裡流傳着關於她不利的謠言,他既心疼,又生氣,可他與她只是朋友,他沒確切的立場幫她闢謠。
韓樺霖幽嘆了口氣,目光又移回孟茯苓的手上,只見她動作熟練利落,即便那邊的香燃的飛快,她卻一點都不急躁,手下的動作,給人一種遊刃有餘之感。
香未燃盡,孟茯苓已經把一隻整雞骨肉分離,清晰可見。雞是雞,骨是骨。
*******
待所有參賽人員的雞都收到高臺評選時,孟茯苓難得顯出緊張之色,之所以緊張,是怕尚啓昊從中刁難,而非對自己沒信心。
這次的評選時間比較漫長,評選出來後,是由尚啓昊來公佈結果,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孟茯苓一眼,“經過本殿下與幾位大人一番評選,最終選出三十位選手可進入下一場比賽。”
孟茯苓一聽,七十一個人。通過初賽的確只有三十個,尚啓昊已經開始念出通過的名單。
人名一個緊接着一個念,尚啓昊唸了二十幾個名,卻還沒有孟茯苓的名字。
她的心懸得老高,一個勁的告訴自己、尚啓昊應該不會在初賽時,將她淘汰出局,肯定還有後招。
雖是這麼安慰自己,可唸到第二十八位時,孟茯苓終於忍不住失望了。
只差最後一個名額,尚啓昊卻故意停頓了下來,看向孟茯苓,笑中隱有得意之色,緩緩念道:“最後一位,孟茯苓!”
呼!孟茯苓鬆了口氣,隨即,又怒了起來,尚啓昊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成想,尚啓昊還下了高臺,向她走來。
尚啓昊想幹什麼?孟茯苓警惕心立即提起,冷瞪着他。
在場所有人都很好奇尚啓昊這番舉動,多數人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安靜了許久的祁玉,卻認爲她的機會來了,當即大聲道:“二皇子殿下,就算是你舉薦孟茯苓參賽的。也要避嫌啊!畢竟她是我大哥祁大將軍的外室,還爲我大哥生下一子。”
譁!這話一出,在場跟炸開鍋一樣,關於孟茯苓的謠言在京裡傳得沸沸揚揚,圍觀的百姓大多是知道的。
可他們只知道是個村姑勾引了祁煊,經了太多人口傳,反倒不清楚孟茯苓的名字了。
這會被祁玉這麼一喊,看向孟茯苓的目光變得非常怪異,特別是那些個年輕女子,嫉妒的比羨慕的還要多,甚至有的女子恨不得把孟茯苓生吞活剝了。
“這女人真不要臉,居然勾引祁大將軍!”
“打死她、打死她!”
“………………”
因爲跑來圍觀的多是平民女子。隨着她們越叫越大聲,帶得其他人百姓都跟着激動。
況且,祁煊在百姓心裡地位超然,此次又爲大楚國打了勝戰,是以,孟茯苓成了百姓眼裡不知廉恥、心思歹毒的女人。
甚至多數人企圖衝破界線,去教訓孟茯苓。
場面越來越不受控制,孟茯苓卻始終面帶笑意,似乎被喊打喊罵的人不是她一樣。
其實她心頭直冒火,很想把祁玉的嘴巴撕爛,也無比地慶幸祁玉與祁煊非一母所生、他們的關係不合。
她轉頭看到賽外另一邊,小冬瓜被陸管家抱在懷裡。他不斷掙扎着、叫喊着:“孃親、孃親…………”
小雞翅也被侍衛抱着,兩個小傢伙都快急哭了。
孟茯苓心下一軟,對陸管家大喊道:“陸管家,別讓小冬瓜他們過來,看好他們!”
“這賤人趁我大哥不在府中,無名無分就自稱將軍夫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祁玉往陸管家的方向瞪了一眼,目光又立即移向孟茯苓,極盡煽風點火之能。
祁玉巴不得百姓們能將孟茯苓撕了,果然,她的話令百姓們情緒更加激動。
“祁玉,你堂堂定安王府三小姐。也只會當衆挑撥是非,果真是欠缺教養!”孟茯苓怒道。
“死村姑,敢做還怕人說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生下我大哥的孩子。”祁玉篤定道,她就是認定祁煊絕對不可能看得上孟茯苓。
“是嗎?你親眼目睹我算計他?還是有什麼證據?”要不是衆目睽睽,孟茯苓還真想挽起衣袖、暴揍祁玉一頓。
這時,尚啓昊走到孟茯苓身邊,低聲道:“孟茯苓,只要你順從本殿下,本殿下便爲你破解眼前的難題。”
他的笑容在孟茯苓看來很陰險,似藏着隨時都可能捅她的刀子一樣,她冷聲道:“眼前這局面,不正是二殿下一手促成的嗎?何必惺惺作態?”
“呵呵!你不介意自己的名聲,難道也不顧慮祁煊?”尚啓昊眸色泛着冷光,略帶威脅之意。
“你真的有本事的話,等他回京,再去威脅他。”孟茯苓退開幾步,不想與尚啓昊走得太近。
尚啓昊冷笑幾聲,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京兆尹一眼。
京兆尹點頭,做出了一個只有他底下的人,纔看得懂的手勢,維持秩序的官兵立即散開一道口子。
百姓們趁機涌了進來,直往孟茯苓涌去,有的掄起拳頭、有的抄起一邊桌案上的廚刀、甚至砧板,就要攻擊孟茯苓。
打從一開始,孟茯苓就沒想過不清不白的逃離賽場,這樣只會讓人以爲她心虛。
現在更不可能逃脫了,人太多,隨便往哪跑,都會被包餃子。
說不怕是騙人的,這些人已經沒理智可言,說不定她會被亂拳打死,她的臉色忍不住漸漸發白。
韓樺霖也趁機混在人羣裡,準備靠近她,好隨時出手救她。
突然,不知是誰衝她擲出一把廚刀,又快又疾,完全不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擲出的。
百姓們見此突變,有的忍不住尖叫起來,都不再往前推擠了、皆禁聲了,他們是逞着一股氣想教訓孟茯苓,可都沒真的想殺死她。
“啊——”孟茯苓眼裡只有刀光向她疾射而來,腦子一陣空白,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她雙腳像生了根一樣,整個人都無法動彈,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刀光逼近她。
“茯苓!”
“茯苓!”
“孃親!”
兩道充滿急意的男聲、混合帶着哭腔的童音一起響起。
孟茯苓心下一震,還來不及反應,一道玄影破開人羣疾飛過來,擋在她面前,徒手接下那把廚刀。
“啊!是祁大將軍!”不知是哪個見過祁煊的人,興奮地尖叫起來。
“祁大將軍怎麼提前進京了?”稍有理智的人疑惑道。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祁玉嚇懵了,萬萬沒想到祁煊會在這時候回來。
韓樺霖苦笑一聲,還是被祁煊搶先一步,他神色落寞地退出人羣。
這種情況下,孟茯苓也沒發現韓樺霖的存在,她盯着祁煊高大的背影、儲存了一年的思念滾滾涌了出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捨不得移開目光,生怕這只是她的幻覺,畢竟此時他應該還在回京的途中,不可能這麼快就抵京纔對。
當祁煊轉過身,如星子般明亮的眸子對上她時,她忍不住顫聲道:“葫蘆,真的是你嗎?”
“茯苓,我回來了!”祁煊扔下廚刀,擡手撫上令他日思夜想的嬌容,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下一瞬,他將她拉入懷裡,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往他胸口按住、力道很大,好像恨不得把她揉進他身體裡、去聆聽他如鼓的心跳聲,那裡是爲了她而跳動。
“天啊!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祁大將軍肯定是被她迷惑住了!”
“………………”
驚呼聲彼起彼落,百姓們都難以相信在他們心裡如天神般存在的祁大將軍,會當衆抱住一個臭名昭著的村姑。
有的人甚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誇張地暈了過去,場面竟然比先前還要混亂。
“祁煊、祁煊,我好想你………”孟茯苓纔不管百姓們是什麼反應,一聲聲地低念着,也不怕丟臉,放任眼淚滾出眼眶。
“對不起,讓你等太久了,我也很想你、想我們的兒子。”祁煊更不理其他,傾訴着對她的思念,故意揚高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到。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這人正是祁玉,她難以置信道:“大哥,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下賤的村姑?”
祁煊擡起頭,看向祁玉的目光如凍人的冰箭般,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她是我祁煊的女人!”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孟茯苓是他的女人,誰敢動她,只有死路一條,他願意爲她、與天下人爲敵!
其實我一直在糾結對男主的稱呼,一直葫蘆、葫蘆的,怪彆扭的。
糾結了很久,從這章開始旁白都稱祁煊,不過女主、薛氏她們還是叫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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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stephanie627641的玫瑰、和萌萌的巧克力。
以後更新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合在一起更,ε?(?>?<)7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