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前,孟茯苓就聽韓樺霖說過皇上可能會令奪冠者主掌爲將士舉辦的慶功宴,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猜對了。
孟茯苓可不認爲是殊榮,這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若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是以,她雖然很想要那塊天下第一廚的金匾,有了那塊金匾,不僅是爲她、也爲她的酒樓提高名氣。
不過,她卻不想主掌慶功宴,其實,第二、第三名的獎勵很可觀。
罷了!反正不管今日的比賽結果如何,她都是妥妥的前三名,也不錯了。
孟茯苓是這麼想,不代表別人的想法與她一樣,例如另外兩位大廚,面上都難掩激動。
她暗笑一聲,見皇上一說完,大臣們紛紛跪下高呼萬歲,她自然也跟着下跪。
孟茯苓偷偷掃了一下四周,心道皇上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還得會適時的表現自己,渲染氣氛,看這些大臣都擺出一副極爲敬崇皇上的樣子。
不管大臣們的真實想法如何,皇上都了極不得,想到此,孟茯苓好奇地往御座上瞄了一眼。
不成想,還沒看到皇上,就對上太后冷厲的眼神,令孟茯苓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別理她!”祁煊注意到孟茯苓的異樣,低聲道。
“嗯!”孟茯苓應了一聲。剛好這時御前總管道了一聲開始。
她便開始忙乎開了,另外兩位大廚也收拾食材。
“皇上,你瞧元大廚做的可是櫻桃肉?那鄺大廚做的是何物?”太后和其他人一樣,也不看好孟茯苓,她的注意力只放在鄺如海和元盛偉兩人身上。
“元大廚做的確實是櫻桃肉,據說是他的拿手菜,酸甜爽口,頭一道上正合適。至於那鄺大廚的——”皇上說到這裡,便止住了,似乎也不知道鄺如海做的是什麼菜。
立即有經常去錦味樓用餐的大臣,主動爲皇上和太后解疑惑,“啓稟皇上。那是錦味樓新出的菜品,名叫‘五彩繽紛酸甜果’,是用櫻桃、橘子、荔枝、梅子、菠蘿等,帶有酸味的果子做成的。”
孟茯苓雖是很認真地做着手上的菜,但還是聽到了皇上他們的話,暗暗蹙眉,那個鄺如海把各種酸味水果混在一起,一味圖新奇,若收拾不當,物極必反,而且還可能會失了水果的原味。
倒是那個元盛偉選的櫻桃肉,雖然簡單,卻穩妥得多了。
而她敢保證,她這道酸甜類的菜,全朝無人做過,穿越人士的福利可不是虛的。
皇上聽完,並未說什麼,目光卻往孟茯苓的方向望去,眸色瞬間亮了不少,但他沒有開口。
其他人也順着皇上的目光看向孟茯苓,這一看,都露出驚異的表情。
在場所有人都認爲孟茯苓根本不能與其他兩位大廚相提並論,一個是她的年紀太小,姿色又太出挑。主要還是認爲有祁煊的關係,她才能進入決賽。
大家更下意識把她能開酒樓、作坊歸咎於祁煊身上,都以爲若非祁煊,憑她一個小小女子,成不了什麼氣候。
對她的廚藝,更是選擇忽視,這次的決賽設的賭局,幾乎都一面倒的壓元盛偉奪冠、鄺如海第二,而她能得個第三,算她走運。
可現在這一瞧,才發現不對,孟茯苓的刀工氣勢。絲毫不遜於其他兩位不說,且如此漂亮的廚娘,那芊芊玉手拿着翠綠的苦瓜,綠色襯得她白嫩的小手,愈發好看,讓人捨不得移開眼。
孟茯苓自然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衆多目光,她卻不在意,只把苦瓜裡面的籽,用筷子頂出來,又在裡面挖成個圓狀。
之後,她拿出讓幫廚準備好的山楂糕,用刀切成長條狀,再把山楂糕塞在挖好的苦瓜圓裡。
塞好後,又用刀切成薄圈兒,切好,再裝入盤中,擺出好看的形狀,一盤色澤鮮豔的酸甜苦瓜便做成了。
見孟茯苓已做好,大家纔回過神來,御前總管趙公公,在皇上的示意下,親自從端菜的小太監手裡接過孟茯苓的酸甜苦瓜。
與其他兩道菜一起,並排擺在桌子上,均是色澤鮮亮,看起來極有食慾。
元盛偉做櫻桃肉形似一顆顆鮮嫩的櫻桃,而鄺如海的五彩繽紛酸甜果,則扣成圓形,擺盤也極好看。
“孟氏這道菜,叫何名?朕竟不曾見過。”皇上見到那酸甜苦瓜,眼前一亮,明顯露出喜色。
“回皇上的話,這是民婦自創的菜式,名叫‘苦盡甘來’。”孟茯苓故意說是自己自創的,還把酸甜苦瓜,改名爲苦盡甘來。
她承認自己有些無恥,但今日過後,她會把這道菜搬到酒樓的餐桌上,畢竟是皇上品嚐過的,可以藉此打出名聲。
“苦盡甘來!”皇上低唸了一遍,他心裡倒覺得新奇,他是知道苦瓜可以食用,但因爲味苦,在本朝甚少有人用來制食。
侍膳太監會意,拿着小銀盞,先裝了一塊酸甜苦瓜到皇上面前,才分給太后、以及各位評審人員。
皇上拿起筷子,夾起酸甜苦瓜送到嘴裡,半晌。才點頭道:“不錯!倒是別出心裁,入口微苦,咬到中間,雖是酸甜之味,是可以算苦盡甘來。”
大家見皇上不僅讓趙公公親自端孟茯苓做的菜,神色又顯得極爲滿意,是以,都暗暗揣測聖意。
坐在皇子席上的尚啓昊脣邊的笑意不明,看着祁煊的眼神劃過一絲慍怒,哼!既然不肯爲他所用,留着必成禍患。
祁煊似有所覺,擡目。回瞪了尚啓昊一眼,便不作理會。
而皇上他們已在品嚐另外兩道菜了,皇上吃了一塊櫻桃肉,“這道櫻桃肉做得甚爲地道。”
皇上又嚐了鄺如海的五彩繽紛酸甜果,見太后吃了,便問:“母后覺得如何,覺得誰的更好些?
“依着哀家來看,鄺大廚這道五彩繽紛酸甜果,酸多過甜,太過酸口。元大廚與孟氏這兩道菜卻是難分高下。”
太后說着,看向孟茯苓:“鄺大廚和元大廚倒罷,可孟氏纔多大?竟也有這般好廚藝,着實難得。”
“朕倒覺得孟氏的苦盡甘來比較新奇,畢竟這美食大比,比的不僅是廚藝,所做的菜式也要有新意。正因如此,朕纔要求他們九道菜,除了菜類、與上菜順序一致之外,其他自由發揮。所以,頭一道菜算孟氏取勝,元大廚其二。”皇上笑道。
就衝着皇上這話,孟茯苓對他的印象也好了起來,對太后言行卻有些不喜。
其他皇子、大臣自是應和皇上的話,少數人,如洛丞相、祁佑銘認同太后的觀點,若非怕做得太明顯,他們更想直接將孟茯苓所做的菜,批得一文不值。
“夫人,太后明顯是偏着元大廚,您比他做的強多了。”孟茯苓身邊那個年輕一些、姓年的廚子低聲道。
“元大廚這道櫻桃肉,無論色香味意形,都做到了極致。”孟茯苓說道。
只有她知道,她一部分是佔着穿越者的優勢,做出這個朝代所沒有的菜式,附和了皇上所要求的新奇。
而那個元大廚是有真本事的,絕對不容小窺,至於鄺如海,倒不足爲懼。
“這元大廚的廚藝確實厲害,夫人,您可要小心了。”充當幫廚之一的將軍府廚子林必興,擔心道。
孟茯苓目光閃了閃,看了林必興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她定了定心,開始做第二道菜,祁煊一直默默地幫她燒火,也未多言。
菜的順序是大內總管早就定下的,打亂了祁煊之前告訴孟茯苓的順序,從開胃菜開始。她才做了一道酸甜苦瓜。
酸甜口味於開席吃,最合適不過了,不會覺得太膩,這第二道定爲蝦菜,那她得要換個花樣了。
“這孟氏確實有幾分本事。”坐在祁佑銘身邊的靖王尚鴻靖,似無意地誇了孟茯苓一句。
祁佑銘聽了,臉色更加難看,“不管本事如何,也不過是個村姑。”
尚鴻靖不以爲然,“定安王此話有失偏頗,自古英雄不問出處,女子同樣如此。”
“既然靖王爺如此認爲,又何必再問本王?”祁佑銘語氣不悅道,說完,不再理會尚鴻靖。
尚鴻靖暗笑,這祁佑銘當真是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寶珠,卻把與祁煊的父子關係弄得極僵。
沒多久,三人的菜便先後做好,這回他們都先各自報了菜名。
基於前一道菜的好印象,也或多或少因爲祁煊的原因,皇上又當先品嚐了孟茯苓的蝦絲翡翠卷,“這蝦絲翡翠卷,用鮮嫩的黃瓜搭配鮮味十足的蝦絲。口味鮮嫩爽脆,色澤白綠相間,極是美味。”
說完,皇上再看向其他兩位大廚的,倒有些失望了。
鄺如海做的是一道名菜,抓炒大蝦,菜是不錯,也足見其功夫,可也是酸甜的,上道菜已是酸甜口味,即便做的再好,也落了下成。
太后等人一瞧,跟上一道顏色口味都差不多的抓炒大蝦,也都皺了皺眉。
再看元盛偉這次做的是茶香蝦球,比之上一道,倒多了一些新意。
太后自知道孟茯苓的身份,也對祁煊堂堂大將軍爲她肯屈尊當個燒火夫之舉很不喜,有意不想讓她奪冠,便搶在皇上之前道:“哀家覺得這次當算元大廚勝出,孟氏這道菜火候欠缺了些。”
這會,哪有人看不出太后不喜孟茯苓?她這道菜論新奇勝於元盛偉,論味道更不差於他,偏偏太后卻出此言。
太后都這麼說了,皇上不好直接駁了她的面子。只道:“愛卿們也嚐嚐,說說自己的看法。”
剛剛小太監把菜分了下去,自然不可能人人都分的着,這次皇上有意讓小太監多分幾份出來,
“衆位愛卿來說說吧,三位大廚的菜,誰的更好?”待大臣們都吃完,皇上才道。
洛丞相卻搶先於其他人一步,站了起來:“微臣覺得元大廚的茶香蝦球更勝一籌。”
祁佑銘接着道:“微臣也如此認爲。”
在場的大臣們聽到他們兩人的話,都不由皺了皺眉頭,誰都知道洛丞相因祁煊不喜他女兒,反而看上孟茯苓,而心有不滿。
至於祁佑銘更不必說了,全京都城,誰不知道他和祁煊的關係?
祁煊剛回京那日就當衆迴護孟茯苓,祁佑銘聽後,一氣之下,當着許多人的面說、他的長媳絕對不可能是個身份低下的村姑。
想歸想,卻無人想得罪這兩位,都沒出聲。
這時令人意外的是,一直沉默的祁煊,冷聲道:“你們說的不作數!”
祁佑銘大怒,大瞪着老眼,“逆子。你說什麼?”
“祁大將軍,誰不知你跟孟氏的關係?之前的賽事便罷了,如今在皇上太后面前,你還敢包庇孟氏,莫非是不把皇上和太后放在眼裡?”洛丞相替祁佑銘幫腔道。
皇上笑意微冷,“定安王,朝堂無父子之分,眼下乃賽場同樣如此,只以公平定論。”
說完,又看向洛丞相,“洛愛卿也言之過重了。”
祁佑銘與洛丞相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且惹得皇上不快了,急忙告罪。
尚鴻靖似有意賣祁煊一個好。便道:“皇上,臣弟也認爲洛丞相和定安王的話,有失公允,畢竟他們與祁大將軍的關係,周所皆知。祁大將軍也並非不把您與太后放在眼裡,不過是就事論事。”
“如此說來,他們倒不適合多作評斷了。”皇上點頭,輕易地剔除祁佑銘和洛丞相評審的資格。
“父皇,可不能這麼算了,洛丞相剛纔說祁大將軍包庇孟氏,這可就是把屎盆子扣在祁大將軍腦袋上了。明明孟氏的蝦絲翡翠卷更勝一籌,洛丞相和定安王還睜着眼睛說瞎話,難道是拿了元大廚的好處?”
說這話的是五皇子尚啓延,誰都知道他無心朝政、貪玩生性、又蠻不講理,偏偏甚得皇上的寵。
“五殿下,你、你休要胡言!”洛丞相被尚啓延氣得直哆嗦,連忙對皇上道:“皇上,五殿下對微臣有偏見,微臣哪會拿元大廚的好處?”
元盛偉也連忙喊冤,孟茯苓卻異常鎮定,冷眼看着這一切,好似全與她無關一樣。
再說那鄺如海,連着兩道菜都落不得一個好,現在巴不得元盛偉被治罪。便只他與孟茯苓兩人。
他覺得前面這兩道菜,孟茯苓不過是僥倖,元盛偉纔是他奪冠的阻礙。而且,二殿下早就安排好了,好戲在後頭,他又有何可懼?
“洛丞相,你這話可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還有那個什麼元大廚,你沒行收買之舉,這麼緊張做什麼?哦!本殿下知道了,你不止收買了洛丞相,也給了定安王好處。”尚啓延連祁佑銘也一道拉下水。
洛丞相和祁佑銘都氣得老臉通紅,皆指着尚啓延。半天說不出話來。
“吵什麼?不過是一道菜罷了,也值得你們這般?”太后面色一沉,訓道。
皇上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似沒有怪罪人的意思,此事便當做一出鬧劇揭過。
孟茯苓不由多看了尚啓延幾眼,覺得他說話的語氣、神態有些眼熟,處事風格也像她記憶中的誰很像。
她略想了一下,腦海中竟浮現出洛昀皓的音容。
隨即,她又很快地否絕,洛昀皓是洛丞相的弟弟,又不拘世俗,早在一年前就踏上雲遊之途。至今也不知在哪逍遙快活了。
在孟茯苓打量尚啓延時,他脣邊綻開的笑意更大,還故意衝她招手,一點形象都不顧。
祁煊瞥了尚啓延一眼,“他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個不正常的傢伙。”
孟茯苓笑了笑,便開始準備第三道菜,食材是鴨。
這次元盛偉不敢和鄺如海一樣,掉以輕心,兩道菜下來,他對孟茯苓已刮目相看了。
他聽說太后喜歡吃香脆的口感,便做了一道醉烤香酥鴨。
鄺如海知道太后不喜孟茯苓。也有意迎合太后的口味,做了鹽酥鴨。
孟茯苓卻仿了八寶布袋雞的做法,做了八寶布袋鴨,把鴨裡面的填料換成糯米、花菇、冬筍、五花肉、板栗、蓮子、蝦仁……等物。
“哀家更喜歡這道醉烤香酥鴨,鴨皮脆中帶軟,入口即化,還有淡淡的酒香溢於口中。”太后各吃了一口,對元盛偉鄺如海的菜都做了點評,唯獨漏了孟茯苓。
皇上卻以玉箸指着八寶布袋鴨,朗笑道:“孟氏這道菜最合朕口味,新奇不說,還未入口便香氣四溢,湯汁肥濃,嘗於口中,只覺鴨滷酥爛,滋味鮮美。”
這三道菜,又是孟茯苓拔得頭籌,元盛偉居二,第四道亦如此。
待到第五道素菜,元盛偉做了一道扒白菜,鄺如海做了蓮花白菜包。
而孟茯苓這次是灌湯白菜餃,她之前就以灌湯包的原理琢磨出這道菜,當真是別出心裁。
孟茯苓連勝數道菜,道道都是本朝所沒有的菜式,令在場的人不敢再小窺於她。
這下,不單是元盛偉急了,連鄺如海都着急不已,他一時忘了尚啓昊的話,偷偷往尚啓昊的方向望去。
在決賽之前,他還不是尚啓昊的人,是尚啓昊讓人找了他,許諾幫他奪得美食大賽第一名,助他拿得御賜的天下一廚金匾。
條件是,大賽結束後,鄺如海必須脫離錦味樓,他不知尚啓昊的用意,但爲了奪冠,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其實,尚啓昊是不甘心岐山縣的鴻運酒樓被封,打算重開一家新的。
他想扶持一個美食大賽冠者,藉以其名氣,來招攬生意,以擠掉孟茯苓的酒樓。
不過,尚啓昊一開始還是低估了孟茯苓,眼下,他心知再不出手,鄺如海就奪冠無望了。
恰巧,孟茯苓注意到鄺如海往尚啓昊的方向望去,她心下一緊,猜想莫不是尚啓昊要出手了?
畢竟自初賽之後,尚啓昊就停消了,她的比賽也異常順利。像他那種心胸狹窄之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罷休?
看來,接下來的四道菜,她必須小心應對,免得他使什麼陰招。
剩下的四道菜分別是魚、飯、點心和粥,除了魚是一道大菜,其他都是主食點心。
第七道是飯,孟茯苓便先讓兩個幫廚準備,她自己則先準備做魚的食材。
林必興泡米時,突然道:“這淘米水怎麼如此清澈?”
孟茯苓聽後眉心一跳,看了過去,不由皺了皺眉,一般的淘米水是奶白色的,有股大米的清香味,但林必興淘出來的米水過於清澈。
她心間一動,似想到了什麼,說道:“換成糯米。”
“夫人是要做糯米飯?會不會算違規?”林必興擔心道。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孟茯苓笑道,知道林必興是出於一番好意。
“沒人敢算你違規。”祁煊也看出那米有問題了,冷着臉道。
孟茯苓眸色一閃,便靠近祁煊,低語:“葫蘆,你能不能…………”
卻不想,她此舉落入洛丞相、祁佑銘等人眼裡,惹得他們極爲火大。
太后也注意到了,雖不知他們交頭接耳在說些什麼,還是直接把孟茯苓歸類爲行爲不檢點的女子。
她轉而,對皇上低聲道:“皇上,此女品行不端,實在配不得祁大將軍。”
“母后,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孟氏雙目清明、談吐也不俗,朕倒覺得她不像是品行不端的女子。”皇上不贊同道,他也不相信祁煊的眼光當真就那麼差。
太后有些惱皇上三番四次幫孟茯苓說話,又想起皇上剛進殿那會,還一直盯着孟茯苓看,心想皇上該不會也看上孟茯苓了?
這怎麼行?且不說孟茯苓爲人如何,哪有君與臣爭妻的?
不得不說太后想太多了,皇上哪裡會對孟茯苓生出旁的心思?
孟茯苓不知太后已把她當成禍水,更看她不順眼了,她眼前遇到了新的難題。
因爲所有食材都是事先分配好的,她剛纔是先準備做魚的調料,現在剛將分得的魚捉起來,不成想,這魚一離水就死了,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祁煊的怒火瞬間被挑至極點,他正要稟報皇上,孟茯苓卻攔住了他,“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