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孟茯苓注意到祁煊手裡的碗,好奇道。
呃!祁煊一哽,頓了好一會,才道:“這是粥,你看不出來嗎?”末了,他又補上一句:“我熬的!”
“你熬的?你居然也會熬粥?可這??的、一點一點的是什麼?”孟茯苓指着粥裡的?點,其實,這粥裡不止有?點,還明顯熬糊了、有點發?。
“?的是芝?,我覺得放點芝?,可能會比較香。”祁煊底氣很不足,也不好意思說他熬了幾次,不是米還是生的、就是更糊。
他還差點把廚房燒了,最後,才熬出這碗粥。可謂是‘精華’之所在。
哪有人這樣熬芝?粥的?孟茯苓很懷疑,吃了,真的不會拉肚子?
看他這樣,孟茯苓不忍心打擊他,可面對他殷切的眼神。她又說不出她不想吃的話,只得問道:“你自己嘗過嗎?”
“這是爲你熬的,你還沒喝,我怎麼會先喝?”祁煊笑道。
說完,他就舀一勺粥,送到孟茯苓嘴邊,以帶着誘哄的語氣道:“你嚐嚐看,味道應該不錯。”
不錯你個頭!一看就沒食慾,孟茯苓暗歎一聲,到底還是張開嘴。
結果。粥一入口,一股怪味便將她的口腔填滿,令她忍不住噴了出來。
祁煊離她那麼近,便被噴個正着,頓時滿臉粥。又狼狽又滑稽。
“我不是故意的,是粥的口味太獨特了。”孟茯苓心裡原本還很難受,見他被她噴得滿臉粥,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卻不知其實祁煊可以躲開的,只是甘願以自己來博得她一笑,此時,他佯怒,假裝要拿她的衣裳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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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瑩下定決心要按面具男的話去做,可她還是想讓韓樺霖給她一個交代,便來到韓樺霖的房間。
她去的時候,韓樺霖還很清醒,她一開口就憤然質問他,“韓大哥,你爲什麼把清毒血玉給孟茯苓?那明明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韓樺霖睜着無神的眼睛,冷漠地道:“那是我向你買的,何來定情信物一說?”
“我不管!反正我就當成定情信物了!”陶星瑩語氣有些蠻橫道。
“不可理喻!”韓樺霖合上眼皮,顯然不想和她糾纏這問題。
他的態度,令陶星瑩滿腔的怒火積得更旺了、又無處可發。
乾脆拉了張椅子坐下,決心要向韓樺霖討個說法,可見他滿臉疲憊。又有些心疼,只得氣悶地說孟茯苓讓祁煊將她打傷。
不想,韓樺霖卻道:“定是你欺凌茯苓,不然,祁煊不可能會打你。”
陶星瑩氣結。“敢情在你眼裡我是隻會欺負人的惡女,她孟茯苓就是善良的好人?”
韓樺霖沒有心力去理會她,便不答。
就在陶星瑩氣得想走時,韓樺霖突然道:“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陶星瑩愣了,有點反應不過來,“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通知馮掌櫃,帶我離開這裡!”韓樺霖聲音很輕、很淡,還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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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陶星瑩終於尋到機會在做飯用的水裡投下了迷藥,對!是真正的迷藥。
韓樺霖決定要離開孟茯苓,使她改變了主意。
至於面具男,陶星瑩不相信他給她的藥是迷藥,便拿到藥鋪鑑定,是一種罕見的毒藥。
今日,孟茯苓等人吃了晚飯後,全昏迷了過去。
陶星瑩下足了藥量,她估計沒昏迷個三四天,他們是絕對無法清醒的,到時,她和韓樺霖早就走遠了。
而且。陶星瑩還把所有人都關到地窖裡,因爲她知道面具男要殺孟茯苓他們,怕他會趁他們昏迷之時動手。
不過,單憑她是無法將孟茯苓他們擡進地窖的,是馮掌櫃讓人幫忙擡的。
在她下迷藥之前,拿了韓樺霖的信物到鎮上的韓記錢莊,那錢莊也是他名下的產業。
她把韓樺霖的信物給錢莊的掌櫃,那掌櫃立即聯繫上馮掌櫃。
馮掌櫃已沒有駐留在岐山縣的食爲天,自一年前開始,他便一直隨侍於韓樺霖身邊四處奔走。
韓樺霖出事時。馮掌櫃也在京都城,後,他也一直在尋找韓樺霖的下落。
韓樺霖一直意識不清,當時也不怎麼信任陶星瑩,纔沒讓她去通知馮掌櫃。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但在他看來,他和她並不熟,畢竟兩年前他們認識不久就分別,期間又未有過聯繫。
孟茯苓他們來了,用了比較貴重的好藥壓制了韓樺霖的毒性。才讓他意識漸清。
“孟茯苓,雖然我很討厭你、很想讓你消失在這世上,可我要是傷害你的話,韓大哥不會原諒我的。”陶星瑩恨恨道。
她將一封信扔在躺在地上的孟茯苓身上,那封信是韓樺霖讓陶星瑩代筆的。
待陶星瑩和馮掌櫃帶來的人一起離開地窖不久,祁煊便睜開了眼,“茯苓!”
他一出聲,孟茯苓與其他人都相繼睜開眼,哪有半點昏迷的跡象?
孟茯苓被祁煊扶了起來,瞬間紅了眼。趴在祁煊肩頭哭泣着。
“別哭了,待風臨回來,把京都城的事處理了,就幫他解毒。”祁煊輕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原來祁煊在宅子附近安排了影衛。前兩日陶星瑩跑出去時,被影衛盯住了,便知道她和麪具男接觸了。
祁煊得知後,便派人時時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之後,祁煊與孟茯苓知道韓樺霖決意要離開。
韓樺霖有毒在身,孟茯苓如何都不肯,反倒是祁煊勸說她,讓韓樺霖暫時離開,他讓龔烈在暗處保護他。
現在局勢緊張,面具男又一心要害他們。爲避免波及到韓樺霖,讓他離開會好些,有馮掌櫃照料,必不會有事。
待事情處理完,再全心幫他解毒也不遲。畢竟他現在中毒太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把毒清光。
其實,最主要的是讓韓樺霖冷靜一番,雖然他在孟茯苓面前假裝失憶,心裡肯定非常難受。
便是這個原因。使孟茯苓同意順隨韓樺霖的心意,沒有揭穿陶星瑩,假裝吃了下迷藥的飯食。
孟茯苓哭累了,隨手拉了祁煊的衣袖來擦眼淚,才把信打開。看到信的內容,免不得又哭了一通。
韓樺霖在信裡坦白,他並沒有失憶,希望她不必對他感到愧疚,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末了,又讓她別再找他。
“真傻!”除了這兩個字,孟茯苓已經不知該怎麼說了。
“他不是傻,是太愛你了!”祁煊輕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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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他們還沒回到京都城,就收到京裡傳來的消息,說小冬瓜被當成妖物捉起來了。
祁煊和皇上通好氣,讓面具男以爲皇上服了潰心散,皇上也會假裝身體衰弱。
沒想到,不知情的太后會在皇后的慫恿下,請來敬國寺的圓淨大師幫皇上祈福。
圓淨大師卻道皇上是受妖物所害,並開壇做法,算出妖物藏身將軍府,直指小冬瓜是禍國妖物轉世,提議皇上放火燒了小冬瓜。
隨即,各種版本漫天傳來,一時之間,傳出了京都城,往各地擴散來,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想象。
“怎麼會怎樣?”孟茯苓還不知道小冬瓜的真實身份,聽到這消息,整個人都懵了。
“該死!他們居然來這一手,早知如此,我當時就該滅了小平子的口!”
祁煊懷疑是小平子將小冬瓜的身份泄露出去的,因爲,知道小冬瓜秘密的人,只有他和小平子。
他氣得直接將手裡的茶杯捏碎,刺破了手掌,滴得馬車內,盡是血。
孟茯苓聽了他這話,覺得不對味,猛地轉頭,直直地瞪着他,“葫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親們,白天有點事,這章碼得有點少,下章會厚着,大約零點左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