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翡月不知道給她藥的男人是誰,卻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決定按他的意思去做。
但幾天過去了,都沒機會接近葫蘆,更別提下藥了。
因爲她和孟冬梅打架造成的謠言,令她爹孃覺得丟人,怕她影響她哥以後的仕途,就開始託問媒婆,打算將她嫁出去。
可她見過葫蘆後,一般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把事情辦成了。
今晚,她躲在連大輝家的苞谷地裡,注意着茅草屋那邊的動靜。
突然,不知誰在她身後,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啊、唔唔——”章翡月嚇得要死,剛驚喊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
“別叫,是我!”那人轉到她面前,低聲道。
章翡月一看,竟是那個叫熊大偉的工匠。
那天她要上山之前,見熊大偉落了單,只用了十個銅板,他就答應做僞證。
熊大偉鬆開她的嘴,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章翡月怕熊大偉喊人,又想他是這裡的工匠,要接近葫蘆不難。
便把身上唯一值錢的銀簪子拔下來給他,“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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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爲防有人來破壞未蓋成的新房,就讓紀班主在新房旁邊搭了草棚子,由工匠們輪流守夜。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紀班主突然要熊大偉固定守夜。
熊大偉今晚肚子不舒服,一直拉個不停,沒想到會在苞谷地遇到章翡月,還得了一根銀簪子,心情大好。
哼着小曲,剛掀開圍在草棚子四周、用來當風沙的草簾,就覺得脖子一涼。
他低頭一看,是一把閃着寒光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草棚裡多了幾個人,整個人都嚇懵了,明明剛拉完,這會又隔着褲子泄出污物。
“這麼高興,是碰到什麼好事了?”孟茯苓嫌惡地退後幾步,半掩着口鼻道。
“茯苓嫂子、班、班主,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熊大偉嚇得牙齒直打顫,又不敢動彈。
“把她給你的東西交出來!”紀班主橫眉怒目,上去一腳,就把熊大偉踹倒在地上。
虧得他倒地的同時,葫蘆把刀移開,不然非把他的脖子給削了不可。
“什麼、什麼東西?”熊大偉心虛極了,要是讓葫蘆知道他準備下藥的事,他就慘了。
“你以爲我們沒看到章翡月給你東西?”孟茯苓冷笑道。
熊大偉今晚吃的東西被下了瀉藥,他去苞谷地拉稀的時候,她和葫蘆、還有紀班主,就進了草棚子。
草棚子離苞谷地不遠,可以透過草簾的接縫,看到外面的情況。
因爲夜色的關係,他們都沒看清章翡月拿了什麼東西給熊大偉。
“你、你們知道她會來?”熊大偉後知後覺道,也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她天天在這附近轉,還真把人當成瞎子。”孟茯苓覺得可笑,章翡月還以爲沒人發現她。
孟茯苓覺得章翡月行跡可疑,就讓葫蘆暗中觀察了她幾天,確定她每晚都在同一個時辰來,便找了紀班主,讓他安排熊大偉守夜。
“少廢話!”葫蘆不耐煩了,直接搜熊大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