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孟茯苓就沒給過葫蘆好臉色,他居然捉着她的手往他那裡按去。
當時她真的懵了,幸好並沒有真的按下去,只停留在上面。
總之,她被戲弄了!明明是要趕他走,卻被他用這種下流的舉動給阻斷了。
“茯苓、茯苓!”薛氏連喊了幾聲,孟茯苓都沒反應。
最後,薛氏只得走到孟茯苓面前,才讓她回魂,“娘,你叫我?”
“我都叫你好幾遍了,你就顧着看葫蘆。”薛氏以爲孟茯苓在看葫蘆和工匠一起把新傢俱擡進新房。
“我沒看他。”孟茯苓很無奈,她明明在想種藕的事。
她娘不知被葫蘆灌了什麼迷魂湯,時不時就在她耳邊唸叨,說葫蘆這好、葫蘆那好。
“紀班主在藕田那裡,等你過去呢。”薛氏笑道。
孟茯苓見薛氏一副瞭然的樣子,頭疼不已,卻不好多說,便去找紀班主了。
她打算搬了新居後,把藕田也挖了,紀班主這會是要找她商量挖藕田的事。
“到時在藕田四周建一圈木柵欄,那裡再造個木門…………”孟茯苓說着,又指了開木門的位置。
“你想的真周到,這樣就能防那些手腳不乾淨的人。”紀班主讚許道。
商量好挖藕田的細節,兩人聊着,便聊到熊大偉的事。
章翡月和熊大偉的事兒被撞破,當然只能嫁給他了。
章富貴也真是氣壞了,一點嫁妝都不給她,就匆匆地把她趕出門子,弄得如同給人作妾般。
那熊大偉的臉皮也真夠厚,還好意思託紀班主向孟茯苓討要一份大禮,說是她答應過的。
“甭管他,沒教訓他都不錯了。”紀班主忿忿道。
孟茯苓笑了笑,倒沒說什麼,那晚她不過隨口一說,對熊大偉這種人沒必要講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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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習俗,搬新居是要請暖房宴,但村裡也只有閔成禮兄妹、連大輝夫妻和孟茯苓母女走得近。
還有那秦寡婦被僱來做飯,小賺了一筆之後,沒事也會上門走動。
孟茯苓便請了這幾家,還有泥瓦班子這些工匠們。
這一天,開了三桌,這桌子是她專門定製的,類似於現代那種可摺疊餐桌,一桌可以坐十個人。
本來受邀的這些人坐三桌綽綽有餘,不成想,李珊瑚公婆拖了一大家子,硬是要跟兒子兒媳一起來吃宴。
如果單是這樣也沒什麼,但是把家裡看門的大黃狗也牽來,對着人就亂吠,這算什麼事兒?
誰都知道連大輝的弟弟連大金,不務正業,又喜歡小偷小摸,老孃周婆子也愛佔人便宜。
這不,母子倆一來就在屋裡亂轉,東摸摸、西瞅瞅,恨不得眼睛長了鉤子,把東西都鉤到自己家裡去。
“茯苓,對不起。”李珊瑚紅着眼,一個勁地向孟茯苓道歉。
“不關你的事。”孟茯苓深知李珊瑚的處境,又怎麼可能怪她。
話剛說完,周婆子就走到她面前,拿眼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便嘖嘖道:“茯苓啊,你現在能耐了,連房子都蓋了,可見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