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貪婪的眼神,令孟茯苓噁心的想作嘔,冷笑道:“我賺了多少,關你什麼事?”
“話不能這麼說啊!這鄉里鄉親的,關心一下有啥?”周婆子說着,還想伸手去摸孟茯苓。
孟茯苓側開身子,躲開周婆子黑乎乎的髒手。
周婆子訕笑着縮回手,“咋這麼小氣?我就是想摸摸你這衣裳是啥料子做的,怪好看的。”
“娘,快來吃!太好吃了!”那邊,連大金已經撲到剛上桌的食物前,直接用手抓菜吃。
周婆子一看,也不廢話了,急忙撲過去,他們帶來的還有連老頭大哥一家子。這會兒,佔了一張桌子,全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只顧着埋頭猛吃。
“茯苓,俺、俺——”連大輝搓着大手,吶吶的不知該說啥,兩口子都臊得想挖個地洞鑽起來。
這暖房宴準備的菜色很豐富,孟茯苓一個人做的話,得累得半死,因此紀班主和幾個成了家的工匠,就把自己的婆娘叫來幫忙。
這會子,幾個婦人正把菜陸陸續續端上桌,端到連家那一桌,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就來請示孟茯苓。
孟茯苓讓她們停止上那桌的菜,葫蘆走到她身邊,提議道:“不喜,儘可以扔出去!”
孟茯苓是挺贊同的,原本還顧忌連大輝夫妻,不想把場面弄得太僵,當做喂狗得了。
可這些人太不要臉了,沒看那些工匠們臉都黑了,哪裡還有心情吃?
“好,把——”孟茯苓剛要說把他們趕出去,就從外面闖進來幾個人。
竟是孟家那些極品,除了傷得最重的孟大圓和孟夏仁沒來,其他人全來了。
劉婆子還拄着一根木棍當柺杖呢,看到連家人吃得滿嘴流油,氣得半死:“敗家的死丫頭!暖房酒不請自家人,儘讓這些沒臉沒皮的傢伙白吃白喝。”
孟家其他人也心疼得好像在他們心口捅刀子似的,因爲出門之前,劉婆子放話了,讓他們敞開肚皮盡情吃,孟茯苓的東西就是他們家的。
“劉婆子,你說誰沒臉沒皮了?”周婆子一聽,把碗重重地往地上摔,老眼瞪都快突出來了。
“老孃說的就是你們!一家子都這麼不要臉,白吃個爛嘴子!”在劉婆子看來,連家人就是在搶她家的吃食。
“死老太婆,你嚷啥?俺們又不是吃你的、喝你的。”連大金吃得正歡,就被人打斷了,也是火冒三丈,擼起袖子準備揍劉婆子。
孟茯苓當做看一出狗咬狗的戲碼,沒有出聲阻止。
可有人偏不讓她好過,這人自然是孟冬梅。
“娘,先把正事辦了,再和他們算賬。”孟冬梅拉了拉劉婆子的衣袖,大聲道,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正事?孟茯苓蹙眉,才知道這家極品不是單純地來吃白食的,可他們能有什麼正事?
“春田,你去說。”劉婆子也覺得先辦‘正事’要緊,就把孟春田推出去。
孟春田如今還吊着受傷的手,被劉婆子這麼一推,只得硬這頭皮走到薛氏面前,雙膝一曲,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你、你想幹什麼?”薛氏被孟春田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