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我給你賠不是,之前是我做得不厚道,你就別生我的氣。”孟春田低着頭,不情不願道。
“賠不是?我可受不起!”薛氏走開幾步,不願受他的跪拜。
孟茯苓猜到孟家人的意圖,便道:“娘,既然他誠心悔過,你就受他這一拜。”
“茯苓,你?”薛氏錯愕不已,愣愣地看着孟茯苓。
劉婆子連忙道:“就是!夫妻哪裡來的隔夜仇,春田也知錯了,青蓮你就原諒他。你們母女過日子,總不能沒個男人主事兒,就讓春田搬來和你們一起住。”
孟茯苓眸色一凜,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敢情是見她們住上新房眼熱。
若真的讓孟春田住進來,說不定轉眼就把她們母女趕出來,直接佔了房子。
孟家人確實是打着這個主意,才讓孟春田跪求薛氏的原諒,認爲薛氏性子軟,好拿捏。
孟茯苓脣畔綻出一抹諷笑,“不用了,沒有孟春田,我們會過得更好。”
“死丫頭,怎麼說話的?大人的事,你插什麼嘴?沒規矩的東西!”劉婆子覺得孟茯苓礙眼極了,舉着木棍就要打她。
葫蘆沉着臉上前,握住木棍,用力一推,直接把劉婆子推倒。
劉婆子倒地後,哎喲一聲,便閉眼暈了過去。
韋氏見狀,撲到劉婆子身邊,嚎聲大哭:“娘、娘,您怎麼了?您別死啊!”
剛纔那麼一下,真的把劉婆子摔痛了,可她還得忍痛裝暈,這會,韋氏卻來哭喪,氣得她差點跳起來掃韋氏一耳刮子。
“娘,你快醒醒啊!孟茯苓,你居然讓個野男人打我娘,她是你奶奶啊!你的良心都讓狗啃了?”
孟冬梅跟着哭嚎,心裡卻直罵二嫂沒眼色,她娘明明是裝暈、不是裝死。
“孟茯苓!你這個不孝女,連自己的奶奶都——”孝順的孟春田一見老孃倒地,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閉嘴!”孟茯苓怒喝道,原主有孟春田這樣的親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葫蘆就直接多了,從桌上拿了一壺茶往劉婆子臉上倒。
“啊!燙死老孃了、燙死老孃了…………”茶還很燙,被這麼一淋,劉婆子哪裡還裝得下去,捂着臉滿地打滾。
孟家人正要發作,李珊瑚突然大叫了起來,“爹、娘,你們快把東西放下!”
原來連家那些人,有的想趁亂順走屋裡的擺件,有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布袋,把桌上的菜、連盤子一起裝進布袋裡。
連大輝和李珊瑚瞧見,急忙阻止,反倒被周婆子罵得狗血淋頭。
工匠們都看不過眼,把連家人圍了起來,喝令他們把東西放下。
孟茯苓看着滿桌的狼藉,想到費心準備的暖房宴被這些極品給破壞成這樣,氣就不打一出處來。
不等她開口,爲了多蹭點吃的、專門餓着肚子來的孟家人不幹了,急撲向連家人,又打又搶。
劉婆子顧不得臉痛、連手腳也變得靈活了,和周婆子撕打在一起,就爲了搶裝進布袋的菜。
場面一片混亂,讓人看了不禁砸舌,連孟茯苓都有些傻眼了,隨即,便冷眼看着他們狗咬狗。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清朗好聽的男聲,“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沒錯過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