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搖頭,“當然不可能殺他,只讓他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
葫蘆發現那孩子不是小冬瓜,猜想若小冬瓜真的在尚啓昊手上,那尚啓昊肯定會抱出來威脅他,而不是弄個假貨來糊弄他。
他便逼問尚啓昊小冬瓜的下落,尚啓昊不肯說,他就把尚啓昊打得重傷、二皇子府中雖然有衆多高手,但不敵他帶去的影衛。
“我還怕找不到小冬瓜,你會怪我,好在小冬瓜沒事。”葫蘆慶幸道。
“你打傷了尚啓昊,他肯定會報復你的。”孟茯苓擔憂道。
“我以內力封住他的昏睡穴,他短時間內不會醒來。”葫蘆沒說的是以內力來封昏睡穴,一個不好,很容易長睡不醒。
孟茯苓不相信皇子重傷昏迷,皇上會無動於衷,“皇上肯定會追查——”
“我易了容,查不到我身上。”葫蘆肯定道。
孟茯苓略想了一下,此次是尚啓昊私下行事,那他、包括他身邊的人定不會把葫蘆的蹤跡泄露出來,要報仇的話,也只會暗地裡進行。
尚啓昊得不到葫蘆的幫助、反而被傷。肯定不希望葫蘆現身於衆、再握重權。
“我明天帶小冬瓜回岐山縣。”孟茯苓一刻都不想在京都城這是非之地待下去了。
“怎麼是你帶小冬瓜回去?那我呢?你想拋下我不成?”葫蘆從她懷裡搶過小冬瓜,很不滿地瞪着她。
“你都知道你的身份了,還想跟我回去,當個山野村夫嗎?”孟茯苓難以置信道。
“是!我就喜歡當山野村夫,要你天天做菜給我吃。”葫蘆理直氣壯道,心裡直罵孟茯苓沒良心,居然想趁機甩掉他。
“你不當大將軍了?你捨得拋下一切?你現在不覺得如何,萬一有天你恢復記憶了,指不定會怨我。”
“你太囉嗦了!”葫蘆懶得和孟茯苓多說,乾脆抱着小冬瓜不撒手,一副‘我就是不走,你奈我何’的樣子。
“罷了、罷了,我不管你了!到時別怨我就成。”孟茯苓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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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孟茯苓叫醒了葫蘆,抱着小冬瓜準備到樓下用早膳,昨晚那個侍衛就帶着陸管家找來了。
陸管家戴了女子遮面用的帷帽,顯得很可笑,一來就指着孟茯苓怒道:“孟夫人,你昨晚是故意丟下我的?”
“陸管家,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故意丟下你?昨晚事態緊急,我又以爲你應該自行離開了。”孟茯苓注意到陸管家說話時雙腳直打顫,還要靠侍衛的攙扶才能站穩,猜想他應該‘失身’、甚至被‘榨’狠了。
陸管家被孟茯苓的話氣到了,偏偏葫蘆又來補一刀:“你有腳,不會自己走?”
“將、將軍、你怎麼?”陸管家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心口直髮疼。
葫蘆皺眉,糾正道:“叫我葫公子,或者葫蘆。”
陸管家連連嘆息,將軍的名字多好聽,爲何就喜歡這又土又俗的名字,肯定是孟茯苓給取的,還給將軍灌了迷魂湯。
“將、葫公子,老奴剛過來時,聽說皇上下令搜城,要捉拿刺殺二皇子的刺客。”饒是陸管家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提昨夜的‘屈辱’。
孟茯苓問:“那我們豈不是沒辦法走了?”
陸管家一聽,又急了,“孟夫人,什麼你們?難道葫公子要和你一起走?”
“是啊,他要跟我回去種地、幫我帶孩子。”孟茯苓壞心道。
她知道陸管家忠心爲主,可她就是不喜他對她的態度,弄得好像是她貼着葫蘆不放、帶累葫蘆一樣。
“什麼?不可以啊,您是堂堂大將軍,我大楚國的——”陸管家驚得不輕。顧不得規矩了。
“閉嘴!”葫蘆不耐煩地打斷,他不喜陸管家對孟茯苓的態度。
陸管家帷帽下的老臉一黯,低頭不語了,雖然他知道葫蘆是失憶了才這樣對他,但心裡還是很難過。
孟茯苓見狀,暗暗拉了拉葫蘆的衣袖,葫蘆纔不情不願道:“你說,現在京中局勢不穩,我又沒恢復記憶,貿然留在京中、攪進這渾水,有何好處?”
陸管家一怔。覺得葫蘆的話有道理,“是老奴思慮不周。”
頓了一下,他又請求道:“您帶老奴同去吧?”
葫蘆問,“你若和我們一起走,那將軍府誰來看?”
“您忘了陸昭已經能獨當一面了,交給他保準能把府上看顧好。”陸管家說道。
陸昭是陸管家的兒子,爲防萬一,他很早就教陸昭管家之道,這兩年也逐漸放手。
葫蘆聽龔烈說過府上的事,自然也知道陸昭是忠心可靠之人,但他着實不願把陸管家帶在身邊,想到這裡,他又看向孟茯苓。
孟茯苓心道能管好偌大的將軍府,這陸管家絕不是等閒之輩,若把他帶回去,許能幫到她呢,便說:“我家可不比將軍府,還要幫忙幹農活的。”
“你會幹農活嗎?”葫蘆瞥向陸管家一直髮顫的腳,明顯有鄙視之意。
陸管家只得硬着頭皮道:“只要能侍候公子,要老奴做什麼都行。”
“那好,就讓你跟!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到了我家,可不能擺什麼管家的架子,凡事都得聽我的。”
“爲何是聽你的?而不是公子的?”難道是女人當家,他家將軍一點地位都沒有?
孟茯苓不介意爲他解惑,“因爲我是一家之主,葫蘆只是上門女婿!”
“上、上門女婿?”陸管家眼睛瞪得老大,很希望自己聽錯了。
偏偏孟茯苓還覺得他所受的打擊不夠打,還道:“不信,你問他。”
陸管家看向葫蘆,不等他開口,葫蘆就點頭,“是!”
這下,陸管家終於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這時候,洛昀皓拿着一隻小瓶子跑了進來,“孟姑娘,你給孩子餵奶之前,得加點這個。”
“這是什麼?”孟茯苓接過小瓶子,疑惑道。
待她打開瓶塞、聞了一下後,臉色瞬間不好了,“你都給小冬瓜吃這個?”
“是啊,這個很香,不然光喝奶。哪裡有味道?”洛昀皓點頭道。
孟茯苓強壓下滿腔怒火,把瓶子舉到昀皓面前,“那你自己吃過沒有?”
洛昀皓實在不明白孟茯苓爲何如此生氣,只得老實搖頭,“沒有!”
“沒有,你就敢拿孜然粉我兒子吃?要是吃出個好歹,你賠得起嗎?”
但凡與小冬瓜有關的,孟茯苓都不敢掉以輕心,而洛昀皓居然給小冬瓜吃孜然粉。
“原來這叫孜然粉啊?你怎麼知道?”洛昀皓似看不出孟茯苓生氣般,反而驚訝道。
孟茯苓氣得腦仁隱隱作痛,“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洛昀皓傻愣愣地搖頭,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是我一個朋友從異疆那邊帶回來的,據說是好東西。我只是想讓孩子吃得好點,專門花銀子請婦人擠了奶,特意把這東西加入奶裡,因此還把我身上所有銀子都花光了。”
孟茯苓越聽臉越黑,哪裡會去管他爲了弄奶有多辛苦,想到奶加了孜然粉那味道一定很怪,她就氣得要死。
葫蘆也怒了,他奪下她手裡的瓶子,逼近洛昀皓,要把整瓶孜然粉灌給洛昀皓吃。
“你們別這樣啊,這東西貴得很,就算有銀子都很難買到,你們沒看到孩子都長胖了嗎?”洛昀皓急忙躲開,他的輕功極好,如今的葫蘆倒是略遜一點,以致於沒能追上他。
孟茯苓聽到那句有銀子也很難買到時,似想到什麼,急忙喝止他們,並沒收了孜然粉,“算了!吃都吃了,先帶小冬瓜看大夫再說。”
豈知,洛昀皓說出更令人覺得吐血的話,“我略懂醫術,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懂醫術,還隨便拿東西給小冬瓜吃?”孟茯苓不禁揚高了聲音。
洛昀皓頓時不敢說話了,陸管家倒是主動讓侍衛去請大夫。
大夫來了之後,爲小冬瓜診查一番,告知無異樣,孟茯苓才把心安放回肚子。
******
皇上下令搜查刺客,連進出城的人都要嚴厲排查,葫蘆等人要出城自然也避免不了。
陸管家身爲將軍府的管家要出城就容易多了。但他若是突然出城也會惹人懷疑。
於是,孟茯苓讓陸管家裝病,讓龔烈幫他在臉上、包括身上畫滿紅點,假裝得了會傳染的怪病,纔不得不進京治療。
而孟茯苓抱着小冬瓜躲在大木箱裡,葫蘆和洛昀皓則假裝隨行的奴僕。
守城官既怕被傳染,也看在祁大將軍的面子上,沒有爲難,輕易就放行。
出了城門,葫蘆立即打開木箱放出孟茯苓,心疼地抱過小冬瓜。
“嘖嘖!我說你爲什麼要刺殺二皇子?爲什麼祁大將軍府上的管家在你面前都自稱老奴,你該不會是祁大將軍吧?”洛昀皓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葫蘆冷瞪着他,“關你什麼事?再多嘴就不準跟着我們。”
洛昀皓邊伸出手指逗弄着小冬瓜,邊道:“不問就不問,我洛昀皓最喜遊歷四海,不拘去哪,還沒去過岐山縣,得趁這次機會去玩玩。”
孟茯苓和葫蘆已經問過龔烈了,知道洛昀皓是當朝丞相的胞弟,因不喜權勢,而遊蕩於江湖,是少有的俠義之人。
在孟茯苓看來,洛昀皓吊兒郎當的、又有些愣直,像他這樣的人,沾上權勢的話,分分鐘都得被人弄死。
進京時急如火燒,離京時心情閒適輕鬆,便行得慢了,即便路上很順利,也足足行了十幾天,才趕回岐山縣。
他們是直接回村子的,一進入村子。洗去滿身紅點的陸管家,一張老臉始終沒舒展開。
特別陸管家掀開車簾,就看到村民們臉上或羨慕、或嫉妒盯着馬車的樣子,令他厭煩不已。
“您就住這裡?”陸管家一直在糾結於葫蘆的稱呼,叫葫公子也覺得怪,更沒法把葫蘆這土名叫出口,無奈只能直接稱‘您’。
“這裡很好!”因爲有孟茯苓在,葫蘆在心裡補充道。
不過,還沒到家門,李珊瑚就帶着小雞翅急匆匆地迎了上來,“茯苓!是不是茯苓回來了?”
孟茯苓聽到李珊瑚着急的聲音。心頭一緊,知道她不在家這段時間肯定出事了。
她與葫蘆急急下車,小雞翅一見到他們,就立即撲過來,抱住她的腿,“姐姐,壞人來我們家不肯走。”
“什麼壞人?”孟茯苓問,又是哪路極品來挑事了?
李珊瑚也跑到她面前,“我和小雞翅天天守在門口,終於把你盼回來了。”
“珊瑚,你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孟茯苓急問道。
“前幾天嬸子不舒服。我陪她到城裡看大夫,誰知道回來的時候,馬車撞到人了,撞的還是你姥姥………”李珊瑚噼裡啪啦如倒豆子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孟茯苓。
原來薛家人探聽到薛氏進城了,就守在村口。
等馬車進村,就把薛氏的娘推出去,薛氏撞了自己的娘金氏,驚得不知所措,急想把金氏送去醫館。
哪知,薛家那些黑心肝的,不但不肯,一大羣人硬賴着要住進孟茯苓家,說要住到金氏康復才行。
怎麼都趕不走,偏這事,除了與薛氏在一起的李珊瑚、和車伕,就沒村人目睹,金氏受傷又是事實,薛氏撞了自己娘,不佔理啊!
“樺霖呢?”孟茯苓怒問道,照理說有韓樺霖照看,這幫極品應該不敢這麼囂張纔對。
“在薛家人來的前一天,韓老闆就離開岐山縣了,說是他娘去世了。”李珊瑚說道。
韓樺霖的娘去世了?那他理該回去的,孟茯苓很能理解。
“找死!”葫蘆勃然大怒,急往家裡跑去。
洛昀皓見狀,就追上去,“等等我!我也要去湊湊熱鬧。”
“孟夫人,你家經常發生這種事?”陸管家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是啊,日後得勞煩你來應對了。”孟茯苓涼涼地答了一句,也快步往大門走去。
“小姐,您回來了!”門房見了孟茯苓也很高興,明顯鬆了口氣。
孟茯苓淡應一聲,剛踏進門,就聽一陣嚎罵聲。
薛家一衆人被葫蘆和洛昀皓一個個扔到屋外,而屋裡亂七八糟的,其中幾個女人還穿了薛氏和孟茯的衣裳、戴了她們的首飾。
男的身上的衣裳也不差,不用說肯定是搜刮了屋裡值錢的物件去變賣,用所得的銀子添置的。
孟茯苓暴怒了,“誰準你們進來、準你們動我東西的?”
薛家人看到孟茯苓回來了,都顯得很心虛,薛氏哭着迎了上來,“茯苓,你終於回來了!小冬瓜怎樣了?”
孟茯苓本來有些氣薛氏。無法阻止這些極品住進來也就罷,怎能由着他們動她們得東西。
但見薛氏滿臉淚痕、雙眼紅腫,明明驚憂不已,現在見到她,卻第一句話就關心小冬瓜。
這般,孟茯苓也硬不下心氣薛氏了,只得安撫道:“小冬瓜沒事,你也別擔心了,9一切有我。”
薛氏哽咽着點頭,連日來擔心受怕,此時全化作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
陸管家見薛氏這麼沒用。不禁道:“不過是一羣山野無賴,有何可懼的?”
薛氏這時才發現陸管家得存在,“茯苓,他是?”
“他是我在路上救的孤苦老人。”孟茯苓瞪了陸管家一眼,諷刺道。
“孟夫人,你——”陸管家不知自己怎麼就變成孟茯苓口中的孤苦老人了,有些氣惱。
孟茯苓卻不給他辯駁的機會,“你能耐,倒是幫我解決了這羣山野無賴啊!”
正好試試陸管家的處事能力,孟茯苓便是打了這個主意。
陸管家不知道孟茯苓的真正想法,以爲她是不滿他剛纔的話。故意爲難他,自然不想讓她看扁了,“這有何難!”
說罷,陸管家走上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陸管家在將軍府當了多年管家,衣着不俗,加上身上自有一股威嚴之氣,一旦釋放,立即唬住了薛家衆人。
薛青松當先哆哆嗦嗦道:“我三妹撞了我們娘…………”
事情經他一講,就顛倒黑白。成了薛氏撞了金氏,卻不肯將金氏送醫治療,不得已,他們只好賴在這裡。
“大哥,你胡說、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薛氏聽薛青松這般誣賴她,氣得渾身直髮顫。
“三妹啊,我哪有胡說?你撞了咱娘不說,還不讓送醫,真是不孝!我們可不像你這麼不孝,可我們都沒銀子啊,不然你拿個四五百兩出來。這事就結了,我們就把娘接回家養傷。”
孟茯苓他們回來了,薛青松心知是不能賴在這裡了,倒不如誆些銀子實在。
四五百兩?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孟茯苓當即氣笑了。
“我沒撞!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明明是你們把娘推向馬車的。”薛氏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你們說是她撞了人,又不肯送醫治療,可有證據?”陸管家打斷兩人的話,問薛青松他們。
薛家人聽後,?聲道:“證據有啊,我們都看到了,都能作證。”
“你們是一夥的,哪能做證?按我說啊!這事還得報官。”洛昀皓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糾葛,有些興奮地插嘴道。
薛青松一聽到報官,連忙擺手道:“我們也想過報官啊,可撞人的到底是我三妹,我得顧念手足之情,不是?”
“就算顧念手足之情纔要把事情弄清楚,誰也冤不了誰。”陸管家道。
孟茯苓猜想陸管家應該有主意了,便問:“陸管家有何高見?”
陸管家面上顯出幾許得色地看向孟茯苓道:“報官!”
孟茯苓聽到報官二字,就對陸管家有些失望了,她還以爲他有更高明的注意呢。
陸管家看出孟茯苓的想法,不緊不道:“雙方都沒有證據來證明撞人一事。但是這些人強住下來,大可告他們強佔民宅。”
“那看到底是誰有罪、得挨板子。”孟茯苓笑了,明白陸管家的用意。
原來陸管家是想反賴薛家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想也是,對付這種不要臉的無賴極品,就該這樣。
“我、我們可不怕見官,反正她撞了我們娘,理應該賠償。”薛青松極裝鎮定道。
“和他們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把他們送到衙門就好。”葫蘆真的不耐煩了,當即提了兩個人的衣領,將他們扔出門外。
洛昀皓甚覺得有趣,也幫忙扔人,“扔人這事我再行。”
到最後只剩下一個老頭子害怕地縮在門邊不敢動彈,極是可憐地看葫蘆和洛昀皓。
孟茯苓對這老頭子倒是有些印象,他就是薛氏的爹、她外公,也不是個好東西。脾氣甚差,重男輕女,又時常暴打金氏,薛氏沒出嫁時,也沒少挨他打罵。
她一看外公這樣子,便知道他又壞主意,“葫蘆。把他也扔出去!”
葫蘆剛要上前,沒想到薛氏會爲她爹求情,“茯苓,能不能別趕你外公?”
“你的意思是要他留下來?”孟茯苓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氏。
“你外公和外婆這輩子沒少吃苦,更沒住火這麼好的房子——”好歹是自己的親爹,薛氏此時見他這般可憐的樣子,很不忍心。
孟茯苓覺得真的敗給薛氏了,明知道薛老頭也不是好東西,還想留下他,她到底還想不想過日子了?
若真的留下薛老頭,就等於給薛家人留給內應。三天兩頭打秋風是正常的,指不定他們還會做過更加過分的事。
“行啊!娘想留下他,可以!”孟茯苓冷笑道。
“茯苓,你真的肯?”薛氏有些不敢相信孟茯苓會這麼輕易就答應。
“沒錯!不過我會另外蓋套房子,讓你和他、還有外婆住。”孟茯苓點頭。
“茯苓,你要娘搬出去,是不要娘了嗎?”薛氏被孟茯苓的話驚住了,緊張地握着她的手,眼淚直掉個不停。
“茯苓,你一定是誤會嬸子了——”李珊瑚以爲孟茯苓是在氣薛氏要留下薛老頭,才這麼說。便急忙解釋道。
孟茯苓阻斷她的話,冷瞥了薛老頭一眼,“珊瑚,別說了,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