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言亂語!”陸管家惱怒地推開這女子,又瞪着雲素心,“雲姑娘,你是什麼意思?爲何找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
雲素心來酒樓找過孟茯苓幾次,陸管家也認識她了,但對她沒什麼好感,現在更是厭惡她。
雲素心急忙解釋道:“我曾在京都開過胭脂鋪子,紅珠和翡翠經常光顧。久而,我們就成了朋友。如今她們自贖自身,想回老家安頓,路過岐山縣,便來探望我。剛巧茯苓託我尋兩名女子,我就帶她們來給茯苓看下,我真的不知道紅珠和陸掌櫃是——”
後面的話她沒說,任誰都知道是老相好,令陸管家更加憤怒。
孟茯苓聽後,臉色稍霽,心想也許真的是巧合,之前確實聽雲素心說她的鋪子是從京都搬過來的,便道:“素心,你我雖然交好,但你也知道我很重視開業一事,萬不得有一點馬虎。我也沒有歧視這兩位姑娘的意思。只是她們真的不適合。”
“孟東家,不是隻要幹一天嗎?有什麼不適合的?”另一個叫翡翠女子說道,語氣略有不滿。
“茯苓,你若是覺得她們不適合。就算了,我再重新幫你物色。”雲素心一副怕孟茯苓爲難的樣子。
“要不,我幫你找?”韓樺霖冷瞥了雲素心一眼,出聲道。
孟茯苓沉默了片刻,她先託雲素心找人,要是因爲不滿意,而改讓韓樺霖找,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她又看了紅珠和翡翠,暗暗搖頭,這兩人的風塵氣太重,往門口一站,不知道還以爲她開的是青樓,而不是酒樓呢,影響很不好。
陸管家深怕孟茯苓真的把人留下,急忙道:“夫人,也不一定要真的女子啊!我們找兩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男扮女裝。豈不是更又特色,更能吸引人?”
他也是腦子一熱,突然想到的,孟茯苓卻聽得眼睛大亮,面顯激動。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不管是古代、或者現代的人都愛新奇,若讓人男扮女裝定能引人注意。
令孟茯苓如此激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好奇陸管家怎麼會想出這種對於古人來說很大膽的方法?
若不是知道陸管家向來古板、重規矩,孟茯苓都差點懷疑他也是穿來的。
她伸手握住陸管家的手,“這主意真不錯,就這麼辦了!”
“啊?”陸管家被孟茯苓的反應驚住了,他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還真沒想到孟茯苓會同意,而且還如此激動。
其他人也驚呆了,下巴扶都扶不住,男扮女裝站在門口迎客?對他們來說有些驚濤駭俗。 шωш тTk án C○
不管孟茯苓要做什麼,葫蘆都會支持她、不會質疑她。這次也不例外,先於衆道:“你要怎麼做都成。”
韓樺霖見葫蘆表態了,也贊同道:“這方法確實不錯。”
孟茯苓鬆開陸管家,目光在一衆夥計中掃過,新招的這些夥計年齡都在二十歲以下,顏值都挺不錯的。隨便挑兩個出來,換上女裝、再化個妝就成了,還不用到外面找。
夥計們可都有聽到孟茯苓和陸管家的話,現在孟茯苓直盯他們,令他們頭皮發麻,生怕自己被挑中,紛紛退後了幾步。
但他們並不瞭解孟茯苓。她絕對不會強迫別人做事,要的是別人心甘情願。
她走近幾步,對他們大聲道:“我需要兩個人扮成女子,開業當天站在門口。除了幫客人引路、指座之外,什麼都不用做,每個人會額外獎勵五兩銀子。”
夥計們聽到只是幫客人引路、指座,就獎勵五兩銀子。都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五兩銀子都快頂上他們一年的進項了。
有個小夥計小心翼翼地問道:“東家,是、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孟茯苓笑道。
“東家,算小的一個!扮一下女裝又不會少塊肉,指不定到時衣裳一換,就沒人認出我就是男扮女裝的人呢。”另一個夥計舉手大喊道。
經他這一喊,引得其他夥計都爭相舉手報名。
因爲他們都覺得開業那天來的人肯定很多,哪裡會一直去注意他們?說不定妝容一去,就無人認得出。
“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五兩銀子就能堂堂男兒甘願扮成女裝。”韓樺霖自言自語道。
他的聲音很低,但孟茯苓離他很近,便聽去了,她應道:“你和他們不同,你沒受過窮,不知道五兩銀子對他們來說意義有多重。”
韓樺霖哽住了。動了動脣,卻什麼都沒說。
孟茯苓沒注意到韓樺霖的異樣,對夥計們說:“只要兩個人就好,要是你們都跑去迎客了。誰來端菜?”
頓了一下,她繼續道:“沒選中的也別灰心,表現的話,也有獎勵。”
好在這些夥計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素質都不錯,聽孟茯苓這麼說,都安靜下來,沒有爭搶名額。
最後。孟茯苓挑了兩個身材比較嬌小、更適合扮女裝的夥計。
靜默許久的雲素心也道:“這兩個夥計長得眉清目秀的,扮成女子,定也不差。”
“素心,真是不好意思。白累你一場了。”孟茯苓說道。
她說話之際,望向紅珠和翡翠兩人,意思很明顯了,要雲素心把這兩人帶走。
紅珠一直‘癡癡’地望着陸管家,卻是不肯走了,轉而,又哀求孟茯苓:“孟東家,奴家如今已是自由身了。暫無安身之處,求孟東家收留奴家吧?奴傢什麼都可以做,哪怕洗碗、掃地都成。”
孟茯苓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之色,“紅珠姑娘此言差矣,你和素心是朋友,若沒有安身之處,儘可以找她,相信她會幫你的。”
她見雲素心要開口。又搶白道:“素心,我說得對不對?你應該很樂意幫助紅珠姑娘的。”
雲素心笑容略滯,很快又恢復常色,走到紅珠面前。拉住她的手,點頭道:“我與紅珠是朋友,之間樂意幫她。”
話是這麼說,她卻藉着衣袖的遮擋。暗暗掐了紅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