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很快找到了妲己的關押之地,由於剛纔的雷刑,此時她已經昏迷了過去,蹙起的柳眉帶着淡淡憂愁,絕色的面龐上偶爾露出一絲痛苦,勝似海棠春眠,嬌若繁華盛景,令人心中生出無限憐惜之情。
望着面前傷痕累累的紅衣女子,他眸中厲色閃過,手中模擬聖劍斬碎上方的雷球,和四周封鎖神力的鐵鏈,飛到對方身前,掌心多了一枚白色丹丸,回春丹,價值500積分,適用於大多任務場景,可以治療致命傷以外的一切傷勢,輕傷立刻治癒,重傷則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是他原本用來救急用的,卻不想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將回春丹放入她的櫻脣之中,丹丸入口即化,原本略顯慘白的臉蛋上逐漸變得紅暈,口中發出一道呻吟聲,睜開一雙靈動的漂亮眸子,看到自己被一名醜陋男子抱在懷裡,妲己大驚失色,掙扎着站起身,質問道:“你是誰?”
望着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蕭白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訴對方,可卻不能,過去的種種已經過去,若是想要徹底改變,必然影響深遠,npc羣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不可能將自己就是帝辛的事情告訴她,一時間呆立無語,宛如一座人形雕塑。
“這些都是你做的?你是過來救我的?”妲己感覺到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半,又看到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兩片屍體,眸子裡露出一抹疑惑,面前之人低級的障眼法自然瞞不過她,這名長相醜陋的男子她過去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可這人的武力卻高的嚇人,居然能毫髮無損的闖入黑水囚牢,更是殺死了東方星宿之首的角木蛟。
聽到她的話,蕭白逐漸清醒了過來,也恢復了冷靜,頷首道:“我是過來救你的,這裡所有人都是我殺的。”
“至於我是誰?”
不知道爲什麼,妲己總覺得面前這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過去在哪裡見過一樣,可卻記不清這人到底是誰,一雙嫵媚的眸子盯着他的方向,似乎在尋找答案。
“我是……”蕭白腦海中想了無數種方案,雖然不願意欺騙她,但最後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是帝辛的師兄。”
“大王的師兄?”妲己面上露出一抹疑惑,問道:“爲何我以前從未聽大王提起過。”
“這個故事就要從我們的師父說起,他老人家是不問世事的閒雲野鶴,所以我們作爲弟子的爲了不打擾他的清靜,一般都不會向外人提起這件事情。”蕭白沉吟了片刻之後,又說道:“作爲他的師兄,我們還是時常用法術聯繫的,比如你與他之間的相識經過,我就知道不少,你們第一次見面便是你把他當成昏君,想要殺他,那座震驚人神兩族的摘星樓便是他爲了你一手打造,不知道這樣講你是否願意相信我?”
“大王經常使用一些連我都不清楚是哪裡學來的法術,確實應該有個師父,而且你今日救我,等於宣稱與天神爲敵,並沒有任何好處。”如果說完全沒有好處也不對,因爲妲己本身就是最大的好處,三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愛慕着這位神女,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面前這人,這長得醜陋的男人竟然給她一種極爲親切的感覺,如同曾經的商王一樣,讓她不知不覺中就相信了所有的一切,又說道:“不知道師兄您如何稱呼?”
“我姓蕭,單名一個白字。”蕭白望着面前的紅衣女子微笑道:“你可以和帝辛一樣,叫我蕭師兄。”
“這一次便是師父算出師弟大限將至,讓我來送他一程,順便救你一命。”
“蕭師兄,不知我有沒有機會答謝一下大王的師父?”妲己也說不出自己此時是什麼情緒,看到面前這人,居然隱隱將他的身影與商王重合起來。
“師父他老人家早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問世事,你的好意我代師父心領了。”蕭白看了一眼四周,說道:“我剛纔將這座黑水囚牢的所有人都殺了,但保不了還會有人知道這裡的情況,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爲妙。”
“師兄說得對,都怪我一直沒完沒了。”妲己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剛纔蕭師兄是不是斬碎了我頭頂上方的那顆雷球?”
“怎麼了?”蕭白點了點頭,問道。
“不好!”妲己隨即面色一變,說道:“那是姜子牙用來對我施加雷刑的法術,同時有着預警的作用,師兄剛纔破壞了雷球,姜子牙一定立刻就知道了,說不定現在正在趕往這邊的路上。”
蕭白並不畏懼姜子牙,但對他手中更高等級天神賜予的神器“天罰之鞭”有些忌憚,一念及此,便帶着妲己全力向囚牢之外飛去,一路之上並無異常,除了屍體還是屍體,當他們走出黑水囚牢的時候,天空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由金色雷電形成的面龐,正是上次見過的姜子牙,怒目瞪道:“妖孽,這世上沒人能救的了你!”
一道通天雷柱隨即出現在他們面前,散發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正是“天罰之鞭”三日才能使用一次的大招,召喚九重天之上的天雷降世,上次一戰,便是仇雪用顯化之物白銀盾牌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擊,最後白銀盾牌破裂,主人身死。
“蕭師兄,這招威力巨大,你快走,他要殺的人是我。”妲己口中叫了一聲,卻發現身邊的男人無動於衷,甚至眸子裡閃過仇恨的光芒,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口中沉聲道:“模擬之虛空之盾!”
天雷轟然砸下,四周所有建築變成一片廢墟,妲己望着將自己牢牢保護在身後的男人,只見他手臂之上有鮮紅色的液體落下,而他們面前出現了一道道透明的圓形盾牌,一共有十二道,天雷連續擊破十二道盾牌之後,也被抵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