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過我一命,這次算我還你,以後我們之間兩不相欠。”
過去的畫面一下子浮現在蕭白的腦海裡,爲了擋下姜子牙的天罰之鞭,面前這個女人付出了顯化之物無法修復的代價,而顯化之物本身便代表着羣員的未來,一旦無法修復,便是失去所有未來。
看到死而復生的仇雪,他臉上的喜色剛剛泛起,又變得沉重起來,原來之前舊言在戰帖中所說的大禮便是指她,背叛了殺戮羣組的仇雪,現在將其復活自然是爲了報復,而面前的女人雖然容貌未改,但氣息卻十分狂暴,眸子裡充斥着殺意,就像頭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蕭白怒火充溢胸膛,雖然是半路以奴隸的身份轉到天穹羣組,但仇雪最後還是得到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的認可,她原本也是自己以後要復活的同伴之一,可現在卻被對方捷足先登,而且還被控制住了。
“不過是一道奴役術……”舊言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故意停頓了一下,說道:“再加上一道使人陷入瘋狂狀態之中的狂暴術罷了。”
“就算我放着不管的話,她也最多殺光四周所有的生物,然後力竭而死。”
面上的怒意漸漸消失,經歷過無數生死之後,蕭白知道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找到方法,語氣平靜道:“如果你想要用她來威脅我,甚至讓我自殘之類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因爲我和她的交情還沒有到達那一步。”
“是嗎?”舊言看了他一眼,用疑惑的語氣說道:“可你剛剛爲什麼那麼激動?”
“或者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放過她?”
蕭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說道:“你想怎麼樣?”
“這個問題我還要再想想。”舊言眸子裡充滿了戲謔,過了一會兒之後,道:“不過每當看到別人痛苦的時候,我便會感覺到快樂,別人越痛苦,我則越開心。”
“從剛纔的反應來看,你與這背叛了我的女人似乎還有一些故事,如果讓你們自相殘殺,是不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說完之後,他便開始發出極爲誇張的大笑聲。
蕭白的面前又出現了一道選擇題,殺還是不殺,讓一個過去替自己而死的女人再死一回,還是隻防禦不攻擊,可是舊言的實力本就在他們之上,一旦被動防禦,則必死無疑。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輕微的聲音:“你只要制服那女人,我有辦法解除狂暴術。”
“句號?”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蕭白心中一動,並沒有懷疑他所說的真假,張氏祖魂精通各種法術,其中存在解除狂暴術的法術也不奇怪,可真正麻煩的是後面的四級羣員舊言。
“去吧,殺光你面前的所有人!”
舊言的聲音突然響起,便見仇雪渾身黑氣升騰,眸子變得血紅一片,沒有絲毫意識存在,手中一道白光閃過,出現了一塊白銀盾牌,就向前方的三人氣勢洶洶的掠去。
“你們不要出手,讓我一個人來對付她。”
蕭白說道,對身後的張鴻鵠使了一個眼神,心念一動,兩股外力生出,將飛在半空中的仇雪定住,可僅僅持續了幾秒,狂暴術之下的女人便掙脫開束縛,手中白銀盾牌不斷變大,舉起原本用來防禦的盾牌朝着面前的男人砸下。
“盾牌還能這樣用?”一個念頭閃過,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要戰勝仇雪,就算是狂暴之下實力倍增的仇雪也輕而易舉,但是想要在不傷害到其性命的情況下將其制服,讓張鴻鵠有足夠的時間施展解除法術,卻有些困難。
另外,面前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四級羣員,同樣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剛剛閃身躲過攻擊,蕭白便看到一面大盾牌分裂成無數個小盾牌朝着他的方向飛來,一道金色光罩浮現出來,擋住小盾牌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見到攻擊無效,仇雪顯得更加狂暴,舉起拳頭就對着光罩砸下,結果卻被反震之力傷到,鮮紅的血液順着手臂流了下來,但她卻彷彿失去了所有疼痛的感覺一樣,依舊不依不饒,繼續攻擊,最後甚至拿着腦袋撞了過來。
結果還是被反震開,身上的傷勢則越來越重,渾身染血,面目猙獰。
“如果再繼續下去,仇雪就會因爲流血過度而死。”蕭白立即散去八卦護罩,面對攻擊躲躲閃閃,就算實力遠超對方,也是險象環生,在不傷害到對方的情況下,想要自保實在太過困難,在支撐了一段時間之後,眸子裡閃出一道寒光,口中大喊道:“動手!”
得到提示之後,張鴻鵠做出彎弓射鵰的姿勢,一張古樸的木弓出現在手中,三根箭矢朝着舊言的方向射出,“最初之弓”威力極大,但他知道憑現在的程度還無法重傷四級羣員,可只要耽擱對方一點時間便足夠了。
舊言不屑一顧的望着這名手下敗將,這人雖然是個硬漢,但實力不濟,就算如今比過去強了一些,但又能強多少,在四級的自己面前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可下一刻,他感覺到無形箭矢的威勢,面上頓時多了一抹凝重,這股力量雖然無法致自己於死地,但同樣不可小覷。
只見血河之中的液體開始爬滿他的全身,將其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血人,除了一雙眼眸之外,全部成了血紅色,就像是穿了一件鮮紅色的衣服一般。
兩股外力再次生出,蕭白趁着仇雪被定住的一刻,將其從背後打昏,當他回頭望去之時,長髮男子的身影再次出現,面對三道無形箭矢的攻擊,他除了衣服破損之外,似乎只造成了一些細小的擦傷。
將懷裡昏睡過去的女人扔給張鴻鵠,蕭白獨自上前,孤身面對可與天外邪魔媲美的四級羣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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