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看兩個喜字貼在一起還真很好看,於是說道:“這兩喜字貼一起還真喜慶,只是吳郎你這樣一弄,喜字不夠了。”
吳歡:“有紅紙麼?”
老管家點點頭說道:“有,有……”
吳歡說道:“拿些紅紙來,另外叫兩個機靈的丫頭,帶兩把剪刀過來,我教她們剪喜字。”
一會兒老管家就拿來紅紙和剪刀,還有兩個丫鬟。
吳歡拿出一張大紅紙,對摺一下,然後再折一下,在上面畫下喜字半邊,然後自己動手把多餘的剪掉。
吳歡想起他表姐結婚的時候,因爲女孩子少,剪喜字沒有幾個人,他也被抓進去剪,結果被那些小媳婦,大姑娘調戲。那些人面容都忘卻了,但這剪喜字技藝刻在腦子裡了。
吳歡剪好了,讓兩個丫鬟小心打開,一個60公分長寬的喜字讓人看滿心喜歡。吳歡非常滿意,讓兩個丫鬟貼到客廳的正牆上。
吳歡指揮了一下高低,發現還缺少點什麼,空空蕩蕩的。
吳歡想了半天才想起,缺少喜聯,難怪感覺喜字邊上總缺點什麼。
這喜聯自己寫?算了,硬筆字勉強湊合一下,這毛筆字就算了。
吳歡見駱履元過來。連忙拉住駱履元說道:“快,快。給我寫幾幅喜聯!”
駱履元一頭霧水:“喜聯什麼喜聯?”
吳歡一拍腦袋,纔想起這時候哪裡有什麼喜聯?就連春聯都沒有!
吳歡把一張紅紙裁成兩條長紙條,對駱履元說道:“這紙上寫7個字,我說你寫。”
駱履元:“行,你說我寫,我讓人拿筆墨紙硯來。”
一會兒駱履元的僕役就把筆墨紙硯拿了過來。吳歡想了一下,把最常見的喜聯讀了出來:“一世良緣同地久 百年佳偶共天長”
駱履元寫好後:“嗯,有意思,這東西放哪裡?”
吳歡拿過一個四方的紅紙說道:“別急,還有一張橫批, 百年好合 !”
駱履元寫好了,很期待的看吳歡把這紅紙貼哪裡?
吳歡讓人在正牆的喜字上面貼上橫批,又在兩邊,貼上對聯,這樣正牆上顯的非常的喜氣。駱履元點點頭說道:“我下次結婚,就這樣做!”
吳歡聽到駱履元這樣說,非常驚訝,脫口而出:“你不是有妻子了嗎?怎麼還要結婚?”
駱履元詭異的笑道:“我不能納妾麼?不過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對女人沒有興趣?難道你喜歡龍陽之癖?”
吳歡看看駱履元,說到女人,吳歡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妻子?吳歡不可避免的有點哀傷:“我喜歡女人。幫我多寫幾幅,好多地方要貼呢,大門,新房,院門。”
駱履元看出吳歡眼睛裡的哀傷,駱履元說一次女人,吳歡就出現這種哀傷一次,這說明吳歡很喜歡他的妻子或者女人。
街道上很冷清,沒有來討喜糖的孩子,事實上,這時候並沒有討喜糖這個風俗。
吳歡和何龜在杭州並沒有親人,相熟的也就駱履元一家人,周邊有鄰居,但不是死了,就避往鄉下或者遠走他鄉。也就是說,何龜的婚事只不過是兩家人的婚宴。
吳歡見人不多,不用大動干戈,想想還是自己動手做一桌子菜,算是自己送給這對新人的禮物。事實上吳歡動手並不多,駱履元帶來的廚師代替吳歡的絕大多數的事情,換句話說,吳歡只要動動嘴就好。
在簡單的拜天地和拜過吳歡之後,吳歡讓新人,駱履元他一家人入座。桌子當然是吳歡喜歡的大圓桌,還有凳子,這裡吳歡才脫離討厭的至極的跪坐。
當然駱履元已經見怪不怪,他家也打製了這樣一套桌椅,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上桌吃飯。
正吃的熱鬧的時候,駱履元的族叔帶着一個人進來,讓整個客廳的人都停了下來,像看見怪物一樣。進來的不是別人,就是杭州的縣令王源澤。
王源澤怎麼來了?他聽了王供奉的話之後,一直想拉近吳歡的距離,但一直缺少機會,畢竟官民殊途。民找官不容易,官找民也不容易。前面想見,見不上。後面是影響不好,端架子,臉皮薄。
在聽到駱履元的族叔說起吳歡的忠僕結婚,所以厚着臉皮就過來了。其實杭州從被沈法興攻破後,就很少有喜事,偶爾擁有兩個,也是偷偷摸摸的,整個杭州都是死氣沉沉的。難得聽到有人結婚,就過來湊湊熱鬧。
紅燈籠上的紅雙喜,大門上的喜聯,以及正牆上的紅喜字,對聯,都讓他意外,感覺更加的喜慶了。當然更加意外的是新人和主人客人坐在一起吃飯。這桌子,凳子,以及飯菜都非常奇特。
吳歡連忙出來說道:“不知王縣令駕臨,有失遠迎,請多多海涵。”
王源澤:“是我冒失了,新人呢?”
何龜帶着新娘出來,向王源澤行禮。
王源澤看看何龜,又看看新娘說道:“好,好,祝願你們早生貴子,給!”
王源澤把一個盒子放到何龜的手上。
駱履元的族叔慫恿說道:“打開看看!”
何龜打開盒子,裡面躺着一對金步搖。吳歡也看到這對製作精美的金步搖,出來說道:“王縣令這也太貴重了!”
王源澤說道:“不貴重,只要過一會兒你寫出一首詩來讚美我們的新娘,新郎就好,事先說明,不準用天地一籠統的歪詩來敷衍我!哈哈……”
吳歡:“那敢,那敢!對了請入席,請入席!”
王源澤非常的豁達,也不拒絕,一屁股坐在吳歡的位置上,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換了位置。
王源澤很不客氣,桌子上的每一樣菜都嚐了一遍,才放下筷子說道:“說真的,你家的菜是一絕。有沒有教出徒弟來,讓他來我府上!”
吳歡搖搖頭說道:“我家就兩人,不現在3個人,他們都不會,他家有廚師。”
駱履元藉口說道:“我家廚師是學了點,只是這手藝和吳郎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王源澤:“我讓廚師來學可以麼?特別是那什麼雞,我3個孩子天天和我鬧着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