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先入爲主,就是說不能按照你以往的經驗來判斷事物的對錯,這是中國傳統的哲學觀。”我說道。
“狗屁!楊小豪,我讓你長點見識,先入爲主這成語出自《漢書·息夫躬傳》:“唯陛下觀覽古今,反覆參考,無以先入之語爲主。”
“這,這你都知道?”我說。“有點邪門了,我再說一個成語,你要是能再說個出處,我就服了你了。”
“有完沒完?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你也不打聽打聽,姐乃學霸。”
“好吧,不說這個了,你覺得這個夜明珠案和黃阿曼姆媽案是不是有聯繫?”我說。
“有什麼聯繫?就憑孫大丫扮鬼去趙紅章家嗎?”趙燕妮說道。
“是呀?她爲何要扮鬼去趙紅章家?是不是孫大丫後面有人指使?”
“誰去指使?孫大丫就是一個瘋子,誰會指使一個瘋子。”寧采薇說。
“瘋子也有正常的時候,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瘋的吧,如果孫大丫和黃阿曼姆媽案沒有聯繫,那很可能和趙紅章有關,我覺得兩個案子可以併成一個案子了。”我說。
“這樣吧,大官人,我覺得不如明日去魯芳和倪草這兩家查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說不定會有線索。”寧采薇說。
“好,明日先去這富裕家,對了,哪一家是富戶?”趙燕妮問。
“魯芳是富戶,對了,我剛纔忘說了,案發一個月後,倪草失明瞭。”寧采薇說,“失明以後家道才衰落的。”
“那麼說這個倪家不是故意裝窮了。好,明日先去魯家。”趙燕妮說。
夜裡失眠了,黃阿曼和李醒婆兩個女鬼在我頭腦裡飛來飛去,尼瑪的,真的有鬼嗎?不可能吧,是什麼人在暗中作梗呢。
早晨睡了一會,寧采薇來叫門。
吃早飯時,趙燕妮一直皺着眉頭,臉色晦暗,飯吃的也不多,看來她昨夜也沒睡好,這案子讓她寢食難安了。
“我覺得吧,雖然目前案情還不明朗,但感覺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我說。
“是嗎?你有什麼想法?”趙燕妮問。
“也沒什麼想法,就
是直覺告訴我,這鬼肯定會曝光的,我是說這藏在暗處的鬼,早晚會露出真容的。”
“早晚?快點吃吧,吃完我們就去這兩戶人家。”趙燕妮說道。
騎馬二十分鐘不到,就到了魯家門口。
“挨着魯家的就是孫大丫家,”寧采薇說道,“孫大丫家旁邊是倪家。”
“這三家看上去都是高門大院呀。”我說。
“是的,不能說多富裕,但衣食是不愁的。”寧采薇拉着門環扣門。
過了一會,門開了,有一穿花裙女子問,“何事?”
“快去通報你家大官人,府長大人上門來探視民情。”寧采薇說道。
女子進去通報。
兩分鐘後,一個穿黃綠裙子的胖女子疾步走來,拱手說道,“在下魯芳,府長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裡面請。”
趙燕妮揹着手,挺着肚子一步一搖的進了院,我跟着她後面,看她這鴨子走路架勢,覺得好笑。
進了廳堂,魯芳上了茶,我們一一坐在趙燕妮左右。
“今年收成如何?”趙燕妮問道。
“多虧府長大人洪福,今年雨水豐盈,莊稼長得好,收穫頗豐。”魯芳說。
“那就好,那就好。”趙燕妮說道。
“府長大人,想必是爲孫大丫所來吧?”魯芳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爲孫大丫所來?”
“聽說昨夜孫大丫扮鬼去了趙紅章府上,遇到府長後,孫大丫逃脫,不過,屬下今日一早並沒有看到孫大丫。”
“你消息很靈通呀,昨夜的事,你一早就知道了,難道你昨夜也去趙紅章那裡了?”趙燕妮神情嚴肅。
“是有人看到孫大丫扮鬼一事後,昨夜就告知我了,哎!”魯芳嘆息了一聲。“孫大丫這孩子命苦,瘋了以後,無人照料,每日去外面討飯,她有家也不回,這半年是我把她接到家中,供她吃喝。”
“她爲何不回家呢?”寧采薇說道。
“她說家中有鬼,不敢進屋,是怕鬼吧。”魯芳說道。
“那說明她怕鬼,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說她怕鬼,爲何她昨夜還去扮
鬼嚇人?”寧采薇說道。
“這,這就不得而知了。”魯芳喝了一口茶。
“有一事想問一下,這個倪草爲何失明?”寧采薇問。
“報應吧,多行不義。”魯芳說。
“能不能具體說說她眼睛如何失明的?”趙燕妮問。
“山上有毒蛇,倪草上山去採藥,遇到一毒蛇,毒液噴到她眼裡了,算她命大沒死,眼睛瞎了。”魯芳說道。
“我聽說孫大丫姆媽被人害死後,你們兩家都指責對方是兇手?”寧采薇說道,“你說她是兇手,有何憑據?”
“案發當日,我和倪草留宿孫家,的確都有嫌疑,但這倪草卻一口咬定,說我那夜沒醉,並且看到我半夜出屋,這不是栽贓陷害嗎?我那日爛醉如泥什麼也不知道。”
“原來如此。”寧采薇說。
“這麼說倪草懷疑你是有根據的,哪怕是她胡說,但你有沒有覺得她什麼地方可疑?”趙燕妮問。
“要說可疑之處,我還真沒發現。”魯芳說。
“好,不知道這倪草現在在家嗎?我想去看看她。”趙燕妮說道。
“在家,她一個瞎子,不會亂跑的,現在應該在孫大丫家的後花園裡了。”魯芳說。
“在孫大丫家的後花園?她在那幹什麼?”寧采薇問。
“種菜,她一直在花園裡種菜。”魯芳說。
“她不是自己家有地嗎?爲何在孫大丫家裡種地?”寧采薇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魯芳說道。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趙燕妮說。
進了孫大丫家,穿過門庭,徑直來到後花園,只見一個瘦瘦的老婦人拿着鋤頭敲着土疙瘩。整個花園幾乎都種上了菜,這些菜看上去像草一樣。
“這就是倪草。”寧采薇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趙燕妮說道。
走在田埂上,我一腳踩在一塊石頭上,不料石頭滾動,我一下失去重心,摔倒在菜地裡。
“你小心點。”趙燕妮說。
這一摔,摔得我屁股生疼,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忽然覺得這菜地有些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