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賜予人類優美的環境,可是他們卻沒有珍惜,如今像這樣的景色恐怕很少能夠見到了吧!”迪邁輕拍着雙手讚歎着打量着前方綿延起伏的冰川,半透明的薄冰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一種別樣的淡金色,如同最完美的藝術品,在波瀾壯闊間帶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就是這裡了嗎?”
迪邁扭頭望向陳倩,英俊的西方面孔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是的,迪邁大祭司,你準備好了嗎?”
陳倩從懷中取出一個鑲嵌着銀邊的錦盒,臉色鄭重的開口說道。
“當然,尊貴的陳倩小姐,請您出手吧,我會爲你和你的隊員提供堅不可摧的防禦力量。”
迪邁單手撫過殘破的經書,身體緩緩飄向半空,周身的紅袍無風自動,金髮飛揚間,一道道光暈在他的腦後漸漸顯現。
“很好,那麼我就要開啓遺蹟之門了。”
陳倩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身旁的魯破,後者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略顯僵硬。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陳倩心中突然涌起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尊貴的陳倩小姐,您還在等什麼?”
迪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和有禮,如春風拂過大地,陳倩的心無端的平靜了下來。
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從陳倩手中的錦盒中緩緩升起,如同夏日裡的螢火蟲,漫天飛舞在衆人面前,強烈的生機瞬間蔓延開來讓迪邁的精神爲之一震。
幾個呼吸之後,錦盒中的藍色光點終於散盡,在虛空中凝聚出一片湛藍色的光幕,陳倩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後仰,雙手平伸於身側,她白皙的臉上涌出一抹嫣紅色,左右手的食指間緩慢的沁出兩點晶瑩的血珠。
嗖嗖!陳倩食指顫動,兩滴鮮血脫離指尖飛快的沒入湛藍色的光幕。
天地變色,整個雪山隱隱一顫,濃郁的空間之力從四面八方飛快的聚集而來,平地間無端掛起一陣冷風,刺骨的寒冷與湛藍色光幕透出的溫暖生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迪邁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雙眼微眯的看着光幕上出現的黑色小點。起初這個黑點並不明顯,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竟然旋轉着變成了一個可供三人同時進入的黑色旋窩。
直到旋轉的黑色旋窩漸漸穩定下來,陳倩才微微舒了口氣,臉上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密佈着汗水的臉頰隱隱有些蒼白,由此可見開啓遺蹟大門也着實花費了她不小的力氣。
“遺蹟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嗎?”
迪邁冰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一抹詭異的笑容從他的嘴邊漸漸泛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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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倩等人打開遺蹟之門的時候,楚白正滿臉鬱悶的跟在光屁股的何仙姑身後,飛快的向前奔掠着,話說作爲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十分正常的男人,他表示自己在這個時候的壓力真的很大。何仙姑也不知道是真的看透生命的本源,僅僅是將那副惹火至極的肉體當成了承載自己意志的皮囊,還是她打心眼裡就下定決心勾引楚白,總之,兩人在神秘隧道中足足待了好幾個小時,何仙姑也沒有半點遮掩的打算。
尤其是現在,何仙姑又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里找出來一個據說可以破開一切迷霧,妖術,幻象,總之就是能夠讓兩人不在原地繞圈圈,能夠脫離這條神秘隧道的仙鶴。然後就一馬當先的跑到了楚白的面前,扭動着兩瓣白生生的翹臀,不停地追逐着仙鶴飛過的痕跡。
“楚白,你怎麼這麼慢,能快一點嗎?”
何仙姑也就是性格再次轉變的何瓊小妞扭頭嬌嗔着瞪了一眼磨磨唧唧的楚白,聲音頗爲不耐的開口說道。
“你確定這玩意真的有用?”
楚白立刻將目光從何瓊的屁股上移開,足尖猛的在地上一點,藉着這股力道讓身體處於滑翔狀態飛在了半空之中。這種登雲步法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比起在地上不停倒騰着雙腿跑路無疑是要來的更加瀟灑一些。當然,楚白是不會在意瀟灑與否這種庸俗的事情,他使用登雲步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爲了掩飾雙腿間的醜態。畢竟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美女裸奔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產生某種少兒不宜的遐思。
“當然有用,這可是五轉仙靈呢!”
何瓊肯定的點了點頭,微微放緩步伐,將奔跑的身形與楚白持平。
一股淡淡的香味從何瓊身上瀰漫開來,鑽入楚白的鼻孔中,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五轉仙靈?”
楚白摸了摸鼻子,眼光微微流轉,立刻就將何瓊這句話判定爲極不靠譜的存在。
“即使是西王母的瑤池想要生出一隻五轉仙靈都需要五千五百五十五年,它在仙界的珍貴程度絲毫不亞於仙術秘籍,一般仙就算是步入五衰都不一定能夠夠得到這樣的寶貝。”
何瓊驕傲的挺了挺胸,兩團白皙的風軟隨着她身形的舞動隨時都有躍然而出的跡象。
“那個,何瓊,你這五轉仙靈珍貴不珍貴我不知道。”
楚白掃了一眼何瓊胸前不停跳躍着的白兔,暗暗吞了口唾沫後方纔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苦笑着開口說道:“但是我敢肯定他在這裡沒有一根毛的作用。你看那塊石頭,在這三個小時裡我已經是第三次看到它了。”
“咦?好像還真是的啊!”
何瓊腳步一凝,蹲下身體用手撫摸着一塊暗紅色的岩石。
“小白,你給我回來!”
何瓊單手恰出一個指印,在前方用力撲騰着翅膀的白鶴頓時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細線拉扯住一般,慘叫着的倒飛回了何瓊的身前。
“你個笨蛋,我叫你帶我們出去,可不是叫你帶我們繞圈圈。你這麼笨怎麼做五轉仙靈啊!”
“吱吱!吱吱!”
“好呀,你敢嘲笑我?”
在楚白暗暗心驚的目光中,何瓊氣急敗壞的拉扯起來白鶴的翅膀,鶴毛飛舞,可憐的白鶴在何瓊的肆虐下再也沒有半點優雅高貴的氣息,但是雖然狼狽,它卻依然昂着腦袋,發出一陣陣不甘的吱吱聲。
“你想死了嗎?給我滾回去!”
何瓊的小臉蛋瞬間變得一片通紅,匆忙的結出一個指印,禿毛白鶴瞬間縮小成了指甲蓋大小鑽入了何瓊的鬢髮間。
“它在說什麼?”
楚白挑了挑眉毛,好奇的看着突然變得有些扭捏的何瓊。
“沒,它個笨蛋能說什麼......”
何瓊有些羞澀的低下頭,期期艾艾的開口說道:“楚白,你說女仙是不是應該矜持一些才討人喜歡呢?”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楚白撓了撓下巴,奇怪的開口說道。
“哎呀,你就直接說唄!”
“好好,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
“豪放型?”
“不是......”
“哦!”
何瓊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暗淡下來,她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用雪白的赤足輕輕的踢着地面上的枯草,也許是太過用力的緣故,她的腳趾與枯草下的地面摩擦,竟然崩出了點點的火花。
“何瓊,你沒事吧!”楚白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何瓊的肩膀,後者雪白的肌膚帶給他的溫軟觸覺頓時讓楚白心中一蕩。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
沉默半晌之後,何瓊突然展顏一笑,俏臉之上柔美之色依舊,但是在眼眸深處那種對楚白的火熱神色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點點矜持的光芒。
“突然覺得有點冷了呢!”
不待楚白說話,何瓊的指尖就溢出了點點白光,她的雙臂在空中輕輕的舞動着,白色光芒竟然在空中連成一片,只是轉瞬間,一件閃爍着盈盈光澤的輕衫就被何瓊的纖纖玉手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