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猷目光落在君辭面上,君辭仍舊從容淡定,她的成竹在胸,令元猷心口微鬆,他和君辭朝夕相處過,旁人都以爲她勇猛無匹,卻根本沒有見識過她的智謀無雙。
“說說吧,君卿爲何在此。”元猷開始審問。
君辭擡手,將飛鏢與紙張都遞給了元猷:“臣與應家阿兄在亭中等待皇后,有人以此偷襲臣……亦或是應家阿兄,臣見到偷襲之人,便追了過來,追至屋內,就見宜昌郡主倒在地上,隨即這宮娥入內。”
元猷看了看畫像,沒有詢問,而是轉頭對宮娥道:“你說。”
“陛下……”宮娥有些畏懼,匍匐在地,“郡主,郡主負氣歸來,皇后遣公公來請,後……后皇後亦親自前來,郡主將皇后氣走,便大發脾氣,喝退奴婢等,奴婢瞧着郡主似有舊疾發作之象,便立時去準備湯藥,端着湯藥入內,就看到郡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君都尉站在屋內。”
宮娥極力剋制住話語之中的顫慄,儘可能清晰將自己知曉的說出來,說完後身子都在抖。
“君卿可有話要言?”元猷問。
君辭微微一揚脣:“陛下,可否牽一頭壯牛前來,臣向陛下證明,郡主非我所傷。”
應無臣看了君辭一眼,元猷也若有所思,仍舊吩咐去畜牧監,牽一頭壯牛。
牛被牽到了院子裡,君辭走上前,輕輕摸了摸它,說了聲:“對不住。”
話音剛落,便見她單拳緊握,弓步蓄力,鳳眸冷沉,揮拳果斷,一拳擊在了牛的腹部,壯碩的牛並未被擊飛出去,也沒有發出淒厲的叫聲,只有看着它眼睛的人,第一時間發現它眼睛失去了神采和光澤,待到君辭收回拳頭,壯碩的大牛碰的一聲倒地。
鮮血未曾噴濺,而是從嘴裡如小溪般流淌出來。
這一幕讓跟在元猷身側的中領軍信任將軍都眼皮剋制不住的直跳。
“陛下不妨命人將之破開看一看。”君辭收了力道,沉沉吐了口氣。
其實不用剖,很多人都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當真剖開,看到碎成渣滓的骨頭和內臟,也是夠命人震撼與毛骨悚然。
這是多麼身後的內勁與力量,才能一拳將一頭壯牛傷到這等地步?
壯牛尚且如此,宜昌郡主那小身板,根本受不了君辭一拳。
“陛下,皇后,宜昌郡主醒了。”現下已經半個時辰,醫官運針使得宜昌郡主醒來。
元猷等人一入內,便問:“宜昌,你可知是何人傷你?”
宜昌郡主傷在內腑,吸口氣都隱隱作痛,面色蒼白的她,壓根沒有看清是何人傷自己,但她不傻,她能夠猜到是何人所爲,可她不能把心中猜想說出,甚至不得不順着傷害自己之人的心思:“是……是……她。”
吐字極其艱難,甚至連手臂都擡不起,只能眼睛滿是仇恨地盯着君辭。
“宜昌,君卿已經證實,若傷你之人是她,你無可生還。”元猷冷着臉道。
“宜昌,你如實交……”皇后似乎也很氣憤,質問到一半,也張嘴嘔出一口鮮血,旋即昏迷了過去。
君辭揚眉,這皇后過不能小覷,一招接一招呢。
這個月結束了,下個月再見,希望下個月能夠更努力更新,祝大家五一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