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機靈着點兒,莫要再放跑了牛,前後左右都給我看緊了,外圍的再注意點兒!”樓觀臺東面衝進來一羣道士!
“阿彌陀佛,此次我四大派合圍,終於將這頭牛給堵到這裡,善哉善哉!”西面衝進來一羣和尚,
“衝進樓觀臺,莫要再撲空了!”北面又衝進來一羣劍客!
“捉到牛,記大功!”南面還是一羣道士,
…
一羣人浩浩蕩蕩衝進樓觀臺來,數了數,竟然差不多有近百號人,
“副掌門,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周正義小聲嘀咕道,這些傢伙衝進來,現在把他們也給圍住了
張揚定了定神:“莫慌,這些人是來找牛的,我們又不知道牛在哪裡!”
剛纔那頭牛化成系牛柏的情況,只有張揚看到了,周正義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
“沒有,不可能啊,那頭牛這麼大,跑進來怎麼可能找不着!”
“沒錯,剛纔那麼多弟子親眼看到那頭牛跑進樓觀臺裡面來了,怎麼可能眨眼就沒了影子!”
這百十號人很快就把樓觀臺翻了個底朝天,但兩分鐘前他們發現的那頭牛此刻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又是這種情況,難不成這頭牛真的會飛不成,就算是飛我們也沒看到這頭牛的影子啊!”一個老道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是最早進山裡來抓牛的,前前後後都見到這頭牛十幾次了,但是連一根牛毛都沒有摸着,每次都是像今天這樣,眼看着都把這頭牛給圍住了,一眨眼的功夫,這牛就憑空消失了!
“阿彌陀佛,我少林藏經閣中有隱身術之法門,不過終南山裡的這頭牛…”一箇中年和尚搖了搖頭,難掩雙目失望之色,這頭牛他們快抓了一個月了,到現在一根牛毛都沒抓到,
“現在看來,這牛隻怕是真有點神通門道,想要抓住這牛,只怕還得從長計議,好好計劃一番!”
一位青衣劍客環顧四周,然後目光望向一道石牆後面:
“不過在這之前,那邊的幾位朋友是不是也該出來打聲招呼了?”
石牆後面張揚默不作聲,他的周天穴竅星辰決絕對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感應,周正義,聶平等人也是屏住呼吸,老老實實縮在石牆後面!
“我說牆後面那個大高個,你就別躲了,我都看見你的頭髮了,還不快出來!”那青衣劍客並指一點,一道無形劍氣頓時激射而去,絞斷了石牆後熊闊海頭頂上的一撮毛!
…
石牆後面,八道目光向熊闊海頭頂上落下來的那撮毛看去,只見熊闊海雖然躲到石牆裡面,但身形實在太過高大,石牆擋住了大部分身形,但是大老熊的小半個腦袋卻是露在了石牆外面!
“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啊!”大老熊頓時委屈道!
“算了,出去吧,這麼多人呢,他們還能黑吃黑了不成!”
張揚有些於心不忍,大老熊這兩天都在努力的拍他馬屁,雖然舔的有點僵硬,但是卻在不斷的進步當中,張揚怎麼能夠讓八極門這樣一位勤於學習,樂於進步的人才寒了心呢?
不過這一次張揚他們可沒有再戴着面具出去了,戴面具是爲了隱藏身形方便做壞事兒的,現在都被抓個正着了,要是再戴面具的話,那就有點不打自招的意味了!
…
“哈哈,各位莫怪,我等初來此地,還未曾有什麼發現就聽得門外喊打喊殺,兄弟們一驚,倒是躲了起來,失了禮數,還請諸位莫怪莫怪啊!”
周正義大笑一聲,從石牆後面走了出來,其實這個時候場面話本該是由副門主說的,但張揚對上一次和龍虎山劉道長的那番對話依舊還記憶猶新,真怕自己瞎不出一個瞎話來,還是讓周正義出嘴比較好
“藏頭露尾,怕不是什麼好人!說,你們是哪家的?”那青衣劍客依舊不依不饒,
張揚目光向周圍看去,百十號人圍成一個四邊形,將他們圍在中間,從衣着服飾還有隊形來看,這些人只怕也是分成四波,兩波是道士,一波劍客,還有一波和尚!
“說話的這個青衣劍客只怕是蜀中劍宗,那羣和尚應該是少林寺的,這兩波道士,一波應該是武當山的,另一波應該是龍虎山的,好傢伙,這四大古武門派都湊一起了!”張揚耳邊,陳開庭小聲說道,
張揚心中一凌,因爲他看到那兩波道士,其中有一波,劉道長赫然在列,額頭上紅光依舊!
“哈哈,我小門小宗比不得各位大門大派,若諸位不願認識我等,我等離開就是,不必生氣!”
周正義這些天的馬屁倒還真沒有白拍,一席話說的好像對方再計較下去就是他們不對了!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既然夜來此地,不知可否看到一頭大青牛!”少林那邊一位黃衣僧人問道!
“原來是少林的瞭解大師,不瞞大師…”周正義剛想說不曾見過,畢竟他也真的不曾見過,只是身後張揚突然拽了拽周正義的腰帶,
周正義瞭然,拖了拖口音,又接着說道:“我等確實見過那頭牛,只是諸位要想知道這頭牛的消息,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或者說回答我一個問題!”
周正義是何等之人物,整個八極門中只怕除了老頭子肖長河就屬這位周正義最爲精明瞭,張揚一拉他褲腰帶,周正義就知道張揚想辦什麼事兒了!
“這八極門裡真的個個是人才,尤其是老周,馬屁拍得又好又高雅,心思又這麼縝密,人也機靈,就是這教出來的徒弟實在是…”張揚轉頭看了看聶平,心道這傢伙什麼時候纔會淪陷?
周正義面帶微笑,雙手合十,根本不等對方回話就自顧自問道:“不知各位如此大動干戈,抓那隻牛又有何用處?”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周正義率先說出這句話來,對方多半要順着周正義的思路回答下去,就把周正義之前問的那段話自動省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