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書澈聽到了他的聲音,回過頭去,發現是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男人。
書澈金色眼鏡下的雙眸,本能的凝聚到這人的左胸前,那個象徵着科研界極高榮耀的標誌。
這是...科技院的標誌?
書澈眼前一亮。
科技院的領導來了啊!
他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一路小跑過去,點頭哈腰道:“領導,您終於來了!”
領導?他是在叫我...徐長安瞬間感覺自己飄起來了,但還是故作沉穩的沉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書澈猶豫了下,解釋道:“是一個大二的本科生,說自己研發出了什麼暗...暗合金長弓,老師們聽到後,便跟瘋了似的,就變成現在的模樣了。”
徐長安聽罷,彷彿跟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當即嗤笑一聲:
“暗合金長弓,哈哈!開什麼玩笑,一個大二學生怎麼可能研製出來!”
他臉色一冷,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麼?
這就好比有人跟他說,一個八歲孩童造出了火箭。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完全不可能的事好嗎!
而且要知道,暗合金的主要材料,可是由暗物質製成。
而暗物質這個概念,以及提取方法,都是由最高行動組的那位組長提出來,並傳授給他們的。
即使如此,他們科技院上下數千名華夏最頂尖的科學家,也還是用了一週,纔將其提取出來。
你現在跟他說有個大二學生做出了暗合金?
這不是放屁是什麼?
書澈聽到這位科技院的大佬不屑的樣子,連忙附和道:
“領導說的極是啊,我也認爲,區區一個大二的本科生,怎麼可能研發出那個暗合金,他以爲他是誰啊!”
“像這樣前沿的科研項目,也只有領導您這樣的天才,纔有資格去做。”
聽到他的話,徐長安皺了皺眉頭,飄着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這小子拍馬屁的手法,遠不及我一根頭髮,吹得太過了。
如果被錢院長甚至最高組的那位聽到,豈不是認爲我好大喜功,必然會對我心生不滿。
“不該說的話,別說,管好自己的嘴巴。”
徐長安冷冷瞪了他一眼,旋即朝前走去,刨開圍觀的學生,來到擠成一團的教授們面前。
書澈有些懵逼,不知道這位科技院的大佬,怎麼突然發火了。
自己說錯話了?
沒有啊!
“趙老師別打了,科技院的指導老師到啦!”
後面的同學看到徐長安,注意到他身上科技院獨有的白大褂,當即大聲提醒道。
聽到‘科技院’三個字。
這羣教授們瞬間散開,訕訕笑着整理凌亂的衣服,跟徐長安打了個招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徐長安作出大度的樣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其實他很在意自己沒有迎接禮。
“幾位老師這是在幹什麼,什麼項目值得你們這麼激動?”徐長安好奇問道。
論輩分,這些老教授中,甚至有不少人還教過他,故此叫一聲‘老師’。
汪勝利一把搶過同僚手中的暗合金長弓,吃力地將其拖到面前,雙眼發光道:
“長安啊,你看看這個,它是暗合金做的嗎?”
其他教授也紛紛目光灼灼地看着徐長安,等待他的回答。
暗合金雖然已經研發出來,但是目前除了科技院和軍部的相關人員,他們這些教授老師都只是聽聞過,僅限於報刊論文的東西。
自然拿不準這把長弓到底是不是暗合金製作的。
“呵,暗合金主要材料暗物質的提取方法,何等困難,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
徐長安不屑冷笑,手伸向這把破弓,當他觸摸到黑色長弓的一瞬間,嘴裡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楞在了原地。
這熟悉的手感......
難不成真是暗合金?
徐長安是黑甲研製的成員之一,對暗合金再熟悉不過了,他頓時一把捏住黑色長弓,用手不斷上下撫摸,然後敲了兩下弓身。
“箭呢,把箭拿來我看看!”
他愈發激動,雙眸散發着熾熱的目光,大聲喊道。
汪勝利等人朝周圍望了望,剛剛搶得太兇,把那支跟長弓配套的箭不知道踢哪兒去了。
“在這兒,這兒呢!”
這時一個胖學生高聲道,他彎腰下去準備撿起這支箭,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臥槽,這箭好重啊!”
他有些驚訝的用力把箭提起來,在手裡掂量了下,覺得至少有十斤以上。
旋即走過去遞到了徐長安手上。
徐長安接過箭羽,就像欣賞絕世珍寶一般,雙眸緊緊觀察着這支黑色箭羽,最後目光緊緊盯在閃着幽幽暗光的箭頭上。
將其對着太陽光,讓其受到照射,也沒有任何反光。
沒錯了,這支箭跟那把兩米長的長弓,材料中絕對加入了暗合金!
因爲暗合金的特性之一,就是無論在紅外熱成像、雷達,亦或者陽光照射下,都呈現隱形狀態,這個隱形指的是在探測設備上的隱形。
徐長安的表情不停變化,一會兒高興激動,一會兒陰沉,憤怒。
他是在氣自己怎麼這麼蠢,人家才大二就提煉出了暗物質,製成暗合金,自己那個時候還在當舔狗。
但在其他人看來,他這是因爲自己被侮辱了智商,而感到氣憤。
汪勝利等一干教授,頓時臉色變得灰暗。
果然這世界上沒有奇蹟般的天才。
唉,這下華理大的臉可算是被丟盡了。
名震世界,讓無數頂尖科學家爲之瘋狂的暗合金,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大二學生的手裡。
“我就說那個臣學弟,怎麼可能研製出什麼暗合金,不過就是個靠關係譁衆取寵的富二代罷了!”
書澈觀察到衆人的臉色,知道時機到了,立馬站出來大聲斥責。
“書學長說得對,這種人就應該處分,不...應該從咱們學校開除!”
“這個大二的本科生,簡直就是華夏理工大學的恥辱!”
“汪教授,周教授,我提議將那個同學從咱們學校除名,科研界永遠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