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生機?”
衆人將趙飛宇創造的神蹟看在眼中,都是神色一凝。
天越長更是雙眼微眯,上下打量着趙飛宇,似乎要將這個神秘的小子從頭到腳再度剖析一遍。
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就是一個僞聖巔峰修爲的小子而已。
不管是從年齡還是從氣息上看都是如此。
“趙公子令人一次又一次驚奇啊,竟然能模擬出造化之力,難以想象!”天越長笑着讚歎道。
“特使大人過獎了,不過是一種低劣的秘術罷了,沒什麼值得驚奇的!”趙飛宇灑然一笑,無所謂地說。
衆人聞言也恍然大悟。
“原來只是秘術而已,真是嚇我一跳!”天越長緩緩鬆了一口氣,想來也是有些可笑,“這造化大道是何等深奧,怎麼可能是一個僞聖的毛頭小子可以領悟的,看來我真的是太多心了啊!”
一切塵埃落定,衆人準備出宮!
東擎宮下的人已經等得花都謝了,無數人都伸長了腦袋想要知道那宏偉建築當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無奈周圍的禁制強大,一般的神識力量根本不可能侵擾分毫。
“不知道上面到底怎麼樣了,真是讓人擔心!”西門吹雪看着頭頂的紅色瓦臺,皺了皺眉,對旁邊的西門慶陽悄悄問:
“爹,你說他們會不會在上面打起來啊?”
西門慶陽聞言也是明顯一愣,低下頭深深沉思一會兒後怒而拍了一下他的頭:“小小年紀在想些什麼呢,上面的都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動起手來?”
西門吹雪被莫名打了一下,好漢不吃眼前虧,正要縮着腦袋離開,不料西門慶陽卻一臉遲疑地說:“應該不會吧……”
西門吹雪:“……”
正當衆人等得很是心煩意亂時,終於在一陣震耳欲聾的古鐘轟鳴聲中,七人的身影緩緩走出大殿。
爲首的天越長對着衆人點頭微笑說道:“感謝大家在這裡的耐心等候,如今事情的解決方案已經出爐,在各位前輩的鼎力支持下一切還算順利,接下來還得多仰仗大家了!”
說着,就派人把戰場說明派了下去。
衆人拿到手中的東西深深看了一眼,都被其中的精密安排震感得無以復加。
東城區就是一臺巨大的戰爭機器,如今戰火一起,瞬間就能迸發出強大力量。
趙飛宇的目光看了一眼人羣中的西門吹雪,二人微微點頭致意,不過趙飛宇卻忽然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寒氣直逼面門,不由好奇地轉動目光看了過去。
那是東方加陣營中的一個年輕人,看起來神色陰沉,面目不善。
趙飛宇懵逼了:“這傢伙誰啊?我好像沒惹到過這貨吧?”
正當趙飛宇蒙圈時,只見那傢伙還伸出拇指挑釁似的下垂,看起來囂張至極。
趙飛宇卻只是一陣汗顏,隨即就不再去管他。
畢竟這樣的小角色,還不足以讓他浪費心神。
很快,整個作戰體系就已經安排妥當,每個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各大家主留守東城區,防止有人趁虛而入,在城中搗亂,而年輕一輩跟隨老祖宗前往深淵歷練,每個家族派遣三位聖人高階強者進行保護。
一是爲了防止內耗,二是爲了防止碰到實際強大的域外天魔,年輕一輩無力消滅,就由前輩代勞。
四大世家進入封印之地的年輕一輩加起來有約莫四百餘人,分爲二十組,一組二十人。
而趙飛宇便是其中之一!
“真是無聊死本神獸大爺了,這羣傢伙磨磨唧唧婆婆媽媽,跟特麼娘們似的,真是讓人悶火!”三足金烏拉着趙飛宇來到暗處,很是憤怒地吐槽起來:
“還讓我去學什麼封印之法,那種低劣的封印術法本神獸還用學?”
看着憤憤不平的三足金烏,趙飛宇攤了攤手,苦笑說道:“你這算啥?我還有一大堆東西要記呢,條條款款加起來大概有這麼多!”
趙飛宇張手,頓時出現一本幾百頁厚的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注意事項。
三足金烏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我看我們來這兒就是活受罪,白白幫這羣傢伙幹活,只得了一個瀚海街,真是氣死人了!”三足金烏顯然還是對趙飛宇剛纔沒有索要更多好處而耿耿於懷。
“你這傻鳥!”
趙飛宇笑着搖了搖頭,隨即肅穆說道:“你真的以爲這種所謂的封印對域外天魔有作用?”
“不然呢?”
三足金烏疑惑地問:“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麻煩,要是沒有用還忙個屁?”
趙飛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也不能說完全沒用,只能說是治標不治本,封印本就破爛不堪,就算再加固也不過只是爛布繡花不值一提!”
“哪怕這一次真的封印得完美無瑕,過不了多久整個封印都會崩潰的!”
“到那時纔是真正的末日!”
“那這羣傢伙爲什麼要浪費這種時間?”三足金烏微微色變,很是不理解。
“因爲他們要的就是時間!”趙飛宇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爲天族老太君的凌厲目光,猶如宇宙中的雷霆霹靂,冷笑說道,“這是一場豪賭啊!”
三足金烏聽得雲裡霧裡,不過趙飛宇也不準備再說下去了,低聲說道:“到時候你就按照那這傢伙說的做就可以了。”
“不過切記,保全自身才是第一任務,任何有可能威脅自己安全的事都不能動,懂了嗎?”
“切,你當神獸大爺我是傻鳥啊?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不懂?”三足金烏滿臉黑線,感覺受到了侮辱。
趙飛宇卻神色凝重,說道:“我能感覺到這次下去肯定不會那麼簡單,萬事小心!”
……
衆人原地調整完畢,化作滿天靈流沖天而起,向着那令人爲之色變的封印深淵而去。
一片無邊無際的貧瘠沙漠深處,無數神光落下,激盪起滿天沙塵,而前方不遠處,事一條長達兩公里的巨大深淵。
這條猙獰的深淵就像是大地的傷口,直直通向地底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