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生機,東方石喜不自勝,也不管東方淼的死活,化作一道流光眨眼就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
“好吧,那你保重!”東方淼也明白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儘可能減小傷亡!
她伸手撕開空間裂縫,二十個孩子如同受驚的螞蟻羣,一窩蜂涌了出去。
直到最後一個孩子離開後,東方淼才準備緊隨其後。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在她即將跨過空間屏障的一剎那,磅礴氣勢驟然從天而降,如同一座大山直接將這片世界的空間封死。
東方淼面色一變徑直被掀飛回來,看着已經斷絕了生路,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上天註定啊!”
東方月看在眼裡,沒有多說什麼,擡頭道:“來了!”
“啊!”
東方淼擡頭向天看去,果然見一道龐大到無與倫比的身軀墜落下來,震得大地翻轉,空間中滿是尖銳的呼嘯聲:“人類,你竟然膽敢誆騙本座!”
憤怒的狂吼在天地間迴盪,那怪物如魔神降臨,冷冷地俯視着二人:“不過也不錯,兩個高階聖人,本座就將你們煉成傀儡!”
說罷,它巨口一張,猩紅色的光柱順勢籠罩住二人。
“這是什麼東西?我竟然動不了了?!”東方淼驚呼出聲。
“這應該封印劫光,看來我們今日是真的在劫難逃了!”東方月微微一笑,面對死亡他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懼,
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意味。
下一刻,恐怖的壓力瞬間將二人壓倒在地,渾身聖力此刻絲毫釋放不出。
“真沒想到,我東方淼最後竟然會死在這種地方,更想不到竟然會是和你一起去死!”東方淼也認命了,放棄掙扎。
原本的一縷不甘也隨風消散,等待着粉身碎骨的來臨。
就在二人即將被封印劫光碾碎之際,一道聲音忽然傳進了耳朵裡:“喲呵,沒想到這裡還挺熱鬧的?”
緊接着又是一道女聲:“趙大哥您別看了,趕緊救人啊,再晚就沒機會了!”
“唉,好了好了,我救就是了!”那聲音嘆了口氣,二人立馬就感覺到全身的壓力猛地一輕,耳邊隨即傳來恐怖怪物的痛呼之聲。
當他們睜眼時,那怪物已經如揉壞的沙包掉落在了遠處。
“這是,怎麼回事?”東方月茫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場景,說道,“難道是東方寸他們找到支援又殺回來了?”
隨即又心想不對,那怪物已經達到了聖人頂峰的存在,就算找到了支援,也不過只是同樣的三位高階聖人,又哪裡又能力把着怪物天魔碾壓成這樣?
“切,還在做夢那傢伙會來救你啊?”男聲再次在耳邊響起,這次東方月擡頭向天空望去。
只見在那陰霾密佈的天幕中,一道燦爛潔白的陽光穿過厚重的雲層照耀在這千瘡百孔的神棄之地!
而那絲絲縷縷的絢爛光芒中,三道人影正沐浴其中,踏空而立。
聖潔得如同神靈!
“你們是什麼人?”東方月茫然地問。
“救你性命之人!”趙飛宇從光輝中踏出,微笑着說道。
看清趙飛宇模樣的東方淼一下子驚叫起來,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啊,你是趙飛宇,那位古聖的弟子!”
“是他?”東方月臉色微變,隨即恍然大悟。
他那段時間一直在思索一些事情,因此對於外界的事情不甚關心,但對於東城區出了一爲古聖強者這樣的重磅新聞還是耳有所聞。
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古聖的弟子所救。
趙飛宇聞言一陣汗顏:“好了好了,你們說是就是了吧!”
東方月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大變:“古聖之徒,我不管你有怎樣的本領,趕緊離開這裡,那怪物實力強大,哪怕是聖人修爲也不可能與之匹敵!”
“唯有真正的古聖降臨才能將其制服!”
“趁現在它還沒回來,趕緊逃命去!”趙飛宇聞言略微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看來東方家的人也不是個個沒良心嘛,也不枉費我出手救你一次了!”
“狂妄的後輩,你不要自不量力,再晚下去就算是你的古聖師尊也救不了你!”東方月話剛出口臉色就變了。
遠處的山脈種傳出一陣沉悶的嘶吼,那道絕世魔影再次從地底爬出,猶如地獄的惡鬼:“混蛋,混蛋!是誰竟然敢偷襲本座!”
“我一定,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狂風在天氣間呼嘯,雲層像是被煮沸的水一般涌動起來,但奇怪的是,無論雲層如何翻滾也始終無法掩蓋那穿破黑暗的一縷陽光。
“晚了,那怪物甦醒了!”東方淼一臉絕望,搖頭說道。
“哦?”趙飛宇向遠處看去,果然見到一頭噁心到極致的怪物,就像一隻變異的癩蛤蟆,令人胃裡沸騰。
“啊,你這是什麼怪物啊,好嚇人!”北旭雪驚叫一聲,一頭扎進了趙飛宇的身後,臉色慘白,再也不敢擡頭看第二次。
趙飛宇也深有體會,就沒有驅趕她,而是扭頭對焌生問道:“你們天魔族竟然有長得這般隨心所欲的成員?”
“怎麼可能!”焌生滿口否認,說道,“天魔族與人類一樣都是世界的寵兒,雖然只有天魔神一脈天生擁有萬靈之軀,可也絕對沒有這般醜陋的東西!”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怪物,皺眉說道:“如果我說的不錯,這玩意兒應該是用了某種吞噬生命的辦法增強力量,所以纔會融合如此多的靈魂!”
瞭解到大致情況的焌生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方法是罪邪惡,最愚蠢的,這東西很快就會被洶涌的靈魂浪濤漲爆身軀而灰飛煙滅!”
遠處的怪物此刻沒有任何動作,不是他不想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出來,讓這羣愚蠢的人類付出代價。
而是因爲他不敢動。
驚天動地的魔族此刻竟然對在對一羣人類產生了恐懼。
那源自血脈傳承中的壓力讓它呼吸沉重,甚至有一種難以遏制跪伏下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