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變成戰書,說起來好像是街邊的小魔術。
可在做衆多黃金強者,誰都看不出的戰書從何而來,這一手就可怕了。
金家衆多黃金強者,一個個都是面色凝重。
他們看看戰書,又看看金戈,希望金戈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面對衆人期待的目光,金戈也只是嘆氣。這羣人自己無能就算了,偏偏還惹了個厲害傢伙回來。
現在可好了,別人只是變出一封戰書來,就把所有人膽子都嚇破了。
要說到了黃金層次,都能憑空變出點黃金來。這也是黃金強者最基本的能力。
可黃金結構相對簡單,戰書卻要複雜太多了。變黃金和變戰書,兩者完全不一個層次上。
再者,高玄並沒有在這。他人可能在億萬裡之外。
如果只是憑着粒子堆疊構造就憑空造物,這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就他所知,聯盟那幾位超階黃金好像也沒這種本事。
金戈想到這裡用摺扇敲着自己手心說:“人都下戰書了,我去應戰就是了。”
他看了眼金光祖,本想交代幾句。可一想這孫子的脾氣,哪會聽他的。
算了,他贏了自然是怎麼樣都行。他輸了,怎麼樣也和他無關了。
金戈用摺扇敲敲桌子:“來啊,倒茶。”
旁邊有人反應過來,急忙給個金戈倒上熱茶,金戈一飲而盡。
看到金戈起身要走,金光祖急忙攔着:“老祖,提放有詐。”
金光祖覺得金戈有點太草率了,別人給留了一封戰書,他就要過去赴約。
在對方預設的戰場交戰,這是大忌。
就算要去,怎麼也要查清楚才行。
靈光星的千機星域最外圍一顆巨大行星,因爲星球本身成分複雜,有着強大輻射性。
這顆星球雖然是行星,卻能釋放出五顏六色輻射光。從太空看下去,靈光星極其漂亮。
這種強光輻射危害性非常大,幾乎沒有生命長時間禁受輻射。
所以,這顆靈光星上沒有人。是衆神星域比較出名一顆觀賞星球。
其他行政星只要在合適的角度,都能看到這顆靈光星。
因爲靈光星本身極其巨大,圍繞靈光星還有衆多衛星。
其中十七號衛星最大,上面放射的金光也最純正漂亮。這顆星在千機星域也被稱作金星,也是很出名的一顆衛星。
因爲是位於千機星域邊緣,星球上輻射又厲害。現代科技設備都受不住這樣的輻射。
在靈光星周圍大片星域,都沒什麼現代監控設備。
只有一支艦隊遊弋在星域外層空間節點。距離靈光星也有幾千萬公里。
從星河距離上說,幾千萬公里似乎很近。可艦隊個全速趕過去,也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金戈如果自己去赴約,那沒人能幫的到他。
高玄就算不設埋伏,他們可是有兩個人。雲清裳也絕不好對付。
金戈看了眼金光祖:“那你以爲該如何呢?”
金光祖想了下說:“至少我和瑤姐他們陪着你過去。”
金家的高手齊聚在這裡,怎麼不能讓金戈一個人赴約。
“也好。”
金戈到是無可無不可,他其實心裡清楚,到了這個層次,人多沒用。
像金光祖、金光瑤這樣中階黃金,只有手握頂級神器才能幫上忙。
他想了下又說:“也不用去太多的人。家裡還要留着人看好。別被人偷了家。”
金光祖說:“我和瑤姐陪着您。瑤姐有驚神劍。我拿着七大恨刀。”
七大恨刀是金家最重要的神器,也是族長的象徵。只有當了族長,才能掌握七大恨刀。
此刀輕易不出。
近千年來,更是一次沒用過。
因爲七大恨刀都是族長才能用。金家勢大,哪裡用的到族長出去和人拼命。
七大恨刀一般都擺在地宮深處,擺在金家諸位祖先牌位前面。算是鎮壓金家氣運的至寶。
金光祖雖然是刀主,沒有大事也不會隨意動用七大恨刀。
金光祖提着黑色連鞘長刀,也是戰意高昂。
有七大恨刀在手,就是面對超階黃金也能一戰。他就不信了,高玄還能接得住七大恨刀!
金戈瞄了眼金光祖,心裡嘆氣,拿着七大恨刀還沒幹什麼呢,人就先飄了。
他爲什麼不太在意金光祖、金光瑤的幫忙,就是這兩位戰鬥力平平,手握頂級神器,能夠提供的幫助也很有限。
金戈對衆人說:“你們看好家裡。”
不等衆人回答,金戈手中黑色摺扇啪的打開,虛空就裂開一道深幽空隙。
金戈邁步當先進入深幽空隙,金光祖和金光瑤跟着進去。深幽空隙也跟着合攏消散,
衆多金家長老看着,一個個都是神色複雜。
他們一直在等着高玄,甚至設計了多種應變一預案。
可高玄戰書一下,卻讓金家衆多長老都嚇破了膽。
面對高玄神鬼莫測的手段,衆人突然就失去了所有鬥志。他們覺得制定的應對預案都和兒戲一樣,沒有什麼意義。
作爲黃金強者,他們連對方手段都看不透。證明雙方層次差的太多了。
也幸好有金戈老祖頂在前面,不然,這會他們就要討論該怎麼投降了。
留守的衆多長老,有不少是血腥之主的信徒。
有人看情況不太對,還提議說:“要不要準備一場血祭,請吾主伸手幫忙。”
這些長老們信奉血腥之主,都是想借助神力爲自己謀利。那種真心信奉血腥、毀滅的瘋子,很難成爲長老。
就算成爲長老了,這樣的人也活不長。
畢竟這是個秩序世界,就算是幹壞事也要有秩序。胡搞亂來的傢伙,註定被有序世界拋棄。
有人說:“不是準備爲了血祭的議案?”
“是啊,我們準備關鍵時刻摧毀,第十一號衛星基地。那上面足有五億人。應該取悅吾主。”
其他不信奉邪神的長老一聽,都是深深皺眉。
雖然十一號衛星基地上都是平民,可到底是五億人口。這樣直接摧毀了,就爲了取悅邪神,真是瘋狂。
信奉邪神的一名長老注意到其他人表情,他冷笑說:“如果,我是是萬一老祖他們敗了,就只有這一招才能殺掉高玄!”
他看着衆多長老問:“是要五億賤民死,還是要我們死?”
這一下,衆多長老都不說話了。
這名長老滿臉不屑:“都到了這一步,你們就收起僞善面具吧。”
他又沉聲說:“只要能殺死高玄,就是平民死光也是值得的。”
衆多長老都沒說話,他們的精神力量都落在了幾十億公里外的靈光星第十七號衛星上。
就算是初階黃金,精神力量也能漫遊星河。有着特定的目標,幾十億公里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太遠。
當然,長時間去觀察幾十億公里外情況,對大多數黃金強者來說都是巨大負擔。
這一戰關係到金家存亡,所有長老也不敢惜力。
用精神力量觀察和用眼睛觀察完全不同。精神力量是廣域視角,而且能觀察到多個層面。
衆多黃金長老眼中的金星,閃着刺眼的金光。這些金光帶着強烈輻射,對於精神力量都是一種傷害。
這就好像普通人直視太陽,用不了幾分鐘眼睛就會變瞎。
金星上的強烈輻射,讓衆多長老都很不舒服。只是爲了觀戰,這會也顧不得輻射了。
衆多長老都第一時間看到了高玄,沒辦法,站在金星上的高玄比金星還閃耀。
其實高玄精神力量內斂,至少從精神力量層面上看並沒什麼特殊之處。
只是他一身水銀色長袍,頭戴銀冠,腰配四尺長劍。
站在虛無空蕩的星球表面,氣度閒適瀟灑,就如同站在自家客廳一樣。
相比之下,金戈雖然氣度不凡,卻終究顯得太平凡了。
至於金光瑤、金光祖兩位,一個神色凝重,一個滿臉殺氣,氣度上明顯就差了一層。
衆人也看到了雲清裳,穿着黑色緊身鱗甲,非常有誘惑力。可不知爲什麼,看到雲清裳的清冷之極的眉眼,衆人又完全生不出別的想法。
好好貼合身材的漂亮鱗甲,居然被這女子穿出了禁慾的味道。
而且,雲清裳特別沒有存在感。她明明是極其強大高手。就明明白白站在高玄身後。
金家的衆多黃金長老們,卻很快就無視了雲清裳。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高玄身上。
到是金戈並不受影響,他目光掃過雲清裳腰間掛着一對六輪手槍:“自由之槍?”
雲清裳淡然看着金戈,完全沒有迴應的意思。
到是高玄微笑點頭:“金老好眼光。”
金戈不由的嘆氣:“馬可這人還是蠻有趣的。可惜了。”
“馬可人是不錯,我也很欣賞他。”
高玄點頭贊同,馬可這人很恣肆放縱,大多數人不會喜歡他。其實他身上這種特質非常獨特,也很有趣。
可惜,敵人就是敵人。不管是有趣還是沒趣,敵人都只能變成死人。
而且,馬可和羅賓不一樣。羅賓可以投降。馬可絕對不會。
金光祖冷笑:“你殺了奧古斯都上下數十名元老,把人家強大神器搶過來自用,用羅賓當傀儡控制衆神星域,手段惡毒卑鄙。還在這裝什麼英雄惜英雄……”
“事要做,英雄也要當。”
高玄一笑:“這並不影響。”
金光祖譏諷道:“你年紀輕輕就如此虛僞,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
高玄對金戈說:“金老,這人好生的聒噪。你爲什麼要帶着他來赴約呢,真是破壞氣氛。”
金戈略微有點尷尬,他可沒想帶着金光祖,都是金光祖自己要來的。
老實說,作爲族長金光祖很稱職。但作爲強者,他就差了那麼兩分的氣度。
不管高玄有什麼目的,他既然來了,雙方再沒有和談的可能。
指責高玄虛僞惡毒,毫無意義。而且,到了這個層次,哪能簡單的用善惡好壞去劃分。
不論按照什麼時代的人類普世道德觀念來看,世家都不是好東西。也沒有好東西。
金光祖譏嘲高玄的話,簡直是天真到可笑。
對此,金戈只能歉意的解釋了一句:“他還是個孩子。”
金光祖臉色有點僵硬,心裡更是惱怒之極。這老頭子居然這樣說話,真讓他把臉都丟光了。
問題是金戈這麼說,他又不能反駁。只能硬生生忍着這口氣。
金光祖要不是黃金中階強者,憋着的這口氣都能把他肺氣炸了。就是黃金中階強者也有點忍不住,臉上還是要變顏變色。
高玄哈哈一笑:“幾百歲的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金戈淡然說:“一個人不成熟,多大年紀都可以叫做孩子。”
高玄點頭說:“金老睿智,到是我小氣了。”
他想了下感嘆說:“天下英雄何其多也。金家這種腐朽墮落地方,不也有金老這般的人物。奧古斯都家族再如何不堪,也有馬可如此俊傑。”
高玄明明才二十歲,若論年紀還不到金戈零頭的零頭。可這番話卻是一副居高臨下的點評天下英雄的口吻。
金戈卻不覺得高玄託大。以高玄之能,以高玄所做的這些事,他完全有資格這麼說。
他微微一笑:“能和馬可並列,深感榮幸。”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金戈這樣覺悟和智慧。
從金光祖以下的金家衆多人,都覺得高玄過於驕狂。他們老祖金戈,又過於隨和,居然還給高玄捧哏。這讓他們實在無法理解。
金光祖手握刀柄,眼神閃耀,他總有一種想拔刀動手的衝動。
一方面是他性格如此。另一方面,也是七大恨刀最是偏激。
手握此刀,人難免爲此刀所影響。
金戈感應到金光祖的異動,他看了眼金光祖,示意金光祖忍耐。
他和高玄閒扯,也是爲了多溝通交流,多掌握一點對方的情況。
金光祖如此急躁,真的很影響氣氛,更破壞了節奏。
這就像兩個人下棋,旁邊看熱鬧一個勁大叫:將死他、將死他……
被指點幫忙的那個下棋的,心裡恨不能打死這傢伙。
金戈對高玄說:“高先生,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和我們金家開戰?”
他頓了下說:“如果有錯,我們都可以改。如果需要付出代價,我們也願意賠償。不論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金戈苦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動手。”
金光祖忍不住皺眉,這老頭,還沒動手就求饒了。真是年紀越大越怕死。
不過,先聽聽高玄說法也行。如果條件不是很苛刻,也不是不能商量。
金光瑤卻有點緊張了。和高玄鬧出矛盾,完全是因爲金玉堂。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或者說,誰也想不到高玄會變得如此厲害!
金光瑤知道,高玄這人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金家想要和談,必要付出巨大代價。
那時候,金玉堂固然保不住,她作爲這件事主謀,也不會好過。
神機堂內觀戰的衆多金家長老,則是表情各異。
大多數人還是想和談。只要付出的代價就能避免大戰,這是再好不過。
沒看到奧古斯都一系強者幾乎死光了。這個損失太慘重了。慘重到他們難以承受。
只是這個時候,也沒人敢亂說話。就算是族長金光祖,也不敢亂說話。在他的心裡,當然也是希望和談的。
雙方大戰的風險還是太大了。贏了沒多少好處,輸了卻要全家死光。這種情況,金光祖當然不願意去賭。
高玄微微搖頭:“金家和我的矛盾都是小事。我要滅金家,就是你們走錯路了。大家沒的談,就劍上分個對錯輸贏吧。”
金戈是有誠意談判。問題是金家上下都爛透了。
談判,怎麼談?
從金光祖以下,每個長老都不是好東西。讓這羣自殺退位,那他們肯麼?
金家這樣的世家,絕沒什麼好說的。必然要經過一次大清洗,才能再談別的。
“這樣啊。”
高玄說的不是很明白,金戈卻大概懂了。
高玄就是要滅金家,只是恰好有這麼個理由發難。至於高玄爲什麼對金家如此痛恨,理由也不重要了。
金家統治千機星域三千年,壞事做的多了。也享受了的三千年的富貴榮華。這時候再反思那些也沒意義。
“可惜可惜,只有動手一戰了。”
金戈別看溫吞的如同衚衕老大爺,一直以來姿態也很柔和,可把話說清楚了,就再沒有一點猶豫。
到是金光祖、金光瑤這些人都有點意外。高玄話說的很絕,可到底是爲什麼啊?
雙方哪來的那麼深仇怨。高玄執意要滅金家,總要有個理由吧?
結果到好,金戈就不問了。
金光祖欲言又止,金戈注意到金光祖的表情,他一擺手:“話都說盡了,何必多言。”
他拿着摺扇對高玄一抱拳:“我來領教閣下的高明,請。”
高玄拔劍出鞘舞了個劍花,這才倒提着長劍一抱拳:“請了。”
兩人說話客氣的時候,雲清裳、金光祖、金光瑤都向後退。
這個層級的戰鬥,核心區域太過危險。他們也需要拉開一點距離確保安全。
金光祖對金光瑤說:“你盯着雲清裳。必要的時候纏住她就行。我來幫老祖。”
手握七大恨刀,金光祖自忖力量並不遜於金戈。在某些方面,他甚至遠遠超過金戈。
金光祖死死盯着高玄,精神力量從四面八方鎖定了對方。只等發現一絲機會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拔刀。
一道水色劍光在金光祖眼前展開,瞬間就佔據了他的眼睛,佔據了他全部精神力量。
金光祖各個層面的感知,都被鋪天蓋地的水色劍光淹沒。
這一刻,金星都是失去了光芒。近在咫尺的閃耀着七色靈光的靈光星也消失了。就是茫茫星河都盡數被水色劍光淹沒。
金光祖瞬間呆了一下,如此恢宏浩蕩的劍光,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他也沒想過,劍光能有遮蔽宇宙之威。更玄妙的是,那水色劍光並不洶涌激盪,而是如同平靜的湖面。
他就像沉入湖水一樣,上下左右都是純澈的水。上下左右都看不到盡頭。
無盡的水色劍光,似乎把他靈魂都吞噬了。
金光祖生出了無盡的恐懼。這就像深水恐懼症患者墜入海底一樣。
純澈無盡的劍光,卻給他一種幽深難測吞噬一切的感覺。
不止是金光祖如此,金光瑤都被劍光所懾,瞬間心神恍惚,難以自己。
至於遠方觀戰的衆多黃金強者,都被淹沒星河的劍光淹沒。一瞬間都不知身在何方。精神靈魂俱都爲劍光所震懾。
高玄劍法到了這一步,隱隱已經觸摸到了劍法極境。黑旗王這等邪神都要爲他劍光所懾,何等的威能。
普通的黃金強者,被他劍意一掃當場就要喪命。
金光祖、金光瑤要是沒有頂級神器保護身心神魂,這會也直接被高玄一劍帶走了。
金戈不愧是黃金上階強者,面對水天劍這一式深淵,居然還能穩穩站着。
他力量內斂,從身體到神魂抱成一團。任憑無盡劍光淹沒,我自巋然不動。
這等應變算不上高明,至少不會一擊即潰。
高玄覺得金戈很不錯。從力量層次上說,高於羅賓,比馬可弱一層。
主要是馬可的自由身心太厲害。沒有特殊的手段都無法剋制馬可。
金戈就是中規中矩,力量雖強,各方面也都很平衡,並沒有明顯缺陷。但是,也沒有太驚豔的地方。
這等不變應萬變的手段,面對劍意轉化劍光還可以。可等弘毅劍斬落,金戈就只能應劍而滅了。
不過,這位黃金上階強者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高玄也有點好奇,這位手裡的那柄扇子究竟有什麼威能。
江山如畫扇,他到是知道一點相關的信息。
高玄可是刺客,他行動之前肯定要儘量蒐集信息,做好各種應變準備。
別看他行事總是很直接強硬,那也是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第七賢者權限,就能讓他查到足夠多的資料。再配合全知之書,幾乎就不會有什麼遺漏了。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具體戰鬥又是一回事。
全知之書不會預測未來。它只能回答已經發生或者完全確定的事情。
高玄知道金戈的江山如畫扇,只是金戈使用着扇子到底多厲害,就只能大概估計了。
弘毅劍一轉,明澈如水的劍鋒在無盡劍光掩蓋下直刺金戈胸口。
在劍鋒刺落之際,金戈手裡黑色摺扇突然展開。
黑色摺扇的扇面也是全黑,上面有一副淡金色山水畫。
就見羣山延綿,最前方一座山峰上有一株怪鬆獨立峰頂。
羣山下方是滔滔流淌長江,洶涌江水翻起一片片大浪。
這副淡金色畫卷,羣山巍然矗立安靜不動,大江奔流而下洶涌激盪。
雖然畫卷很簡單,可如此一動一靜,盡顯山水的神韻。
這幅畫寥寥數筆,着墨不多,卻意境深遠。可稱得上大師之作。
高玄知道江山如畫扇能改變空間,非常玄妙。他劍鋒一轉就要收劍變招。
弘毅劍在他手裡何等靈動,金戈再厲害也別想和他比較劍法。
金戈也不管高玄變招,他手中摺扇一搖,淹沒星河的無盡金光頓時消失。
包括御劍的高玄,也瞬間消失。
後面觀戰的雲清裳就是一驚,在這個瞬間她完全失去了對高玄感應。
就好像高玄從沒有在這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金光瑤、金光祖兩位猛然清醒過來。他們遠不及雲清裳,更不知道高玄去哪了。
至於後面觀戰的衆多黃金長老,就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高玄和劍光突然消失。明顯是金戈贏了!
雲清裳可不覺得高玄輸了,問題是高玄去哪了?被挪移走了?
雲清裳目光一轉,突然落到展開的江山如畫扇上。
那副山水畫的怪異孤鬆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模糊看不清樣子,卻能看到這人長袍持劍,站在那株松樹旁姿態飄逸,似乎在舞劍一般。
雲清裳目光不由一凝,那身影雖然面目模糊,她卻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高玄!
金家衆多黃金強者也都很敏銳。他們也都注意到了扇子上多了一個持劍的人影。
金光祖臉上不由浮起了笑容,早知道這一戰贏的如此輕鬆,他們又何必和高玄廢話!
後方觀戰的衆多金家長老,也都滿臉喜色。
這勝利來的也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