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你得管管我,不然我會死的
姜霄程剛換完鞋子就看見姜念啃着一個蘋果問他。
他笑了笑,“怎麼?想打聽他?你給他打電話啊。”
“我纔不。”姜念噘嘴,“他都不給我打電話。”
“你們兩個出去聊什麼了?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姜念倒是不擔心溫祠會被姜霄程揍,就溫祠那個身手,諶也都不是對手,沒理由會被姜霄程揍。
除非他故意讓着姜霄程。
“沒有。”姜霄程語氣淡淡的,擡手就揉了一下姜唸的腦袋,“這麼晚了不睡覺幹嘛?”
“看電視啊。”姜念眨眨眼睛毫不在意的回答。
“究竟是在看電視還是等我回來?”
他很瞭解姜念這丫頭,無非就是想問問溫祠怎麼樣了,他什麼態度。
“你跟我說實話,昨天晚上他是不是過來找你了?”姜霄程忽而問了一句。
姜念啃着蘋果,動作突然頓了頓,清澈的眼睛盯着他。
他怎麼知道?
姜霄程見姜念這個反應,就知道是實錘了,溫祠晚上一定找過姜唸了。
不然,溫祠回來了,不見她,依照他的那個性子肯定會鬧,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沉靜的問他,他跟溫祠聊了什麼。
他一笑,拉着姜念坐在了沙發上。
“你跟我說說昨天晚上他跟你聊什麼了?”
“或者是說他跟你說什麼了,你又是怎麼拒絕他的?”
姜念,“……”
“哥,我覺得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
她不大想和姜霄程說,又不是閨蜜,不會無話不說。
尤其還是和溫祠。
“不說我也清楚。你無非就想讓他多陪陪你。”
姜霄程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就是這麼一下,他拿水的時候從姜念身邊掠過,距離極近。
她聞到了一股酒味兒,她盯着姜霄程,“你跟他出去喝酒了?”
“嗯。”姜霄程沒有反駁,“喝了。”
“喝了多少?”姜念皺眉問。
心裡開始隱隱不安。
“不多。”姜霄程擰眉,“也就一打啤酒而已,沒有來白的。”
他無非就是想跟溫祠聊聊,關於他和姜唸的將來。
其實溫祠是很有規劃的。
他說他是男人,怎麼都得賺錢養家。
類似於這一次的這種事情不會在發生,並且他賺錢養家的同時一定會陪到她。
若實在不行,他可以把辦公室搬到家裡。
他很遷就姜念,遷就到了一種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的地步。
也確實證明了,姜念交給溫祠,沒有交付錯。
這一次的疏忽,也會給溫祠敲響一記警鐘,溫祠那樣謹慎細微的人,一定不會再犯。
“一打啤酒?”姜念聲音提高了幾分,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他都不能喝酒,你跟他喝那麼多幹什麼?”
姜霄程覺得姜念有點兒莫名其妙,“怎麼不能喝?”
“我看他幾瓶啤酒下去,面不改色,他酒量應該是不錯。”
姜念現在顧不上姜霄程究竟和溫祠聊什麼了,她拿出手機就給溫祠打電話。
結果那邊提示關機——
本來她就在家裡想,公寓那邊太久沒有人住,又沒有人收拾,溫祠會不會回來的時候忘記了叫人去收拾。
還想着要不要交一個鐘點工過去,不然到時候他沒得地方睡怎麼辦?
最後她又想了想他那麼細心的人應該會料理好這些。
她說她想靜一靜,也確實想靜一靜。
可更多的成分是,她也想溫祠多哄哄她。
讓他知道她也是會生氣的,不然,下一次他還去做那麼危險的任務瞞着她怎麼辦?
那麼他每一次出差,她都會提心吊膽,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哪一次見他會是最後一次見了,萬一任務中,出現了意外。
他又恰巧沒有跟她說,她並不想一個人在傢什麼也不知道卻突然收到不好的消息。
她根本接受不了那樣的晴天霹靂。
姜念顧不上回答姜霄程,起身就上樓了。
姜霄程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
溫祠怎麼不能喝酒了?
他妹妹是不是對她自己的老公有點兒什麼誤解?
姜霄程還在沉思之際,姜念已經穿着一身大衣下樓來了,面色匆匆的像是要出門。
“你這是要去哪裡?”
“回家。”
姜霄程,“……”
這不是家麼?
“你先跟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姜念步伐邁的很快,走到客廳被姜霄程一把拽住。
“哥你鬆開我,我得回去看看。他電話都關機了。”姜念眉頭皺的死死的。
“他有胃病,前些天出去,作息飲食肯定又不規律,又操心,你今天跟他喝那麼多酒,胃病犯了怎麼辦?”
“沒人管他,他是會死在家裡的。”
【你得管管我,不然我會死的。】
溫祠不知道什麼時候說的這一句話,突然又迴盪在了姜唸的腦海裡。
現在想來,他不是開玩笑,真的是說的實話。
“他沒跟我說。”
姜霄程聽言立即皺眉,“那我送你過去。”
他知道胃病嚴重的時候會有多嚴重。
以及,喝酒喝多了,有胃病的人,會導致胃穿孔的。
而胃穿孔不及時救治,確實是會死人——
“不用了哥,公司剛剛上市,你肯定很忙,我自己開車就行了。”姜念拒絕了。
她說完,不等姜霄程回答,轉身就離開了。
“你開車小心點兒。”
姜念頭也沒回的迴應,“我知道了。”
……
公寓外,姜念把車停好。
擡頭看去,他們家裡,燈火通明。
她提着一顆心快步坐電梯上樓。
又快去開門。
溫祠剛把屋內的化妝品收拾好,手裡抱着那些沒用的瓶瓶罐罐正下樓。
門突然就被人推開。
他擡眸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小女人。
穿着黑色的大衣,繫着紅色的圍巾,長靴到達她的膝蓋底下,一張小臉滿是慌張。
他微微的怔在了原地,沒想到姜念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姜念開門就看到正抱着一堆東西的溫祠從樓上下來,還是那一身衣服,沒有換,繞是這樣,他一身出塵清傲的氣質,仍舊沒有被掩埋。
只是多了幾分頹靡,幾分憔悴,眉目間不是溫淡的笑意,是少見的疲倦。
她也站在門口愣了愣。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