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自信。”鍾圖打量了會恩布利歐輕笑道。
“對於這點我從不否認。”恩布利歐笑道。
“那關於‘海森堡的惡魔’呢?”鍾圖笑笑,再次說道。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嗎?”恩布利歐收斂表情,反問道。
何爲海森堡的惡魔?說白了就是測不準原理,或者說量子的不確定原理,也就是薛定諤的貓!兩者間的區別只在於前者(海森堡)指的是微觀的情況,無法在同一時間觀測到粒子的位置與動量。而後者(薛定諤的貓)則是前者的放大,是觀測宏觀事物。
但不管是哪個,都涉及到了恩布利歐的‘神力’根本——不確定領域。
正是因爲他掌握了控制這種不確定的方式,他才能在原著中表現的和真正的神一般,治療傷患,復活死人,以及否定自己的死亡。
所以也就難怪他會在聽到鍾圖的話後臉色有所變化,態度不同了。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讓‘波’、‘粒’轉換的。”鍾圖問道。
其中的波是指波動,粒是指粒子特性。在量子力學理論中,波動性和粒子特性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
起碼以人類現有的能力和觀測手段,是沒辦法在同一時刻、同一位置觀測到同一粒子的波動性與粒子特性的。
這用在恩布利歐身上就等於是在問他,你是如何用非現實代替現實,將A變成B的,同樣涉及到恩布利歐的根本,可謂是直戳要害,也不知道恩布利歐會不會回答。
“你做不到嗎?”恩布利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
“能辦到。可我也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鍾圖回答道。
同時爲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也用自己的方式親自演示了一下那種手段。
怎麼演示?
很簡單,就是用自己在監某戰艦的世界裡,從火星遺蹟那邊掌握的時間跳躍技術結合自己的天賦能力,先是跳轉到當下時間節點的前一刻,然後再進行異位空間座標的跳回,展現出如同瞬間移動般的空間層面上的位移,來實現波粒二象性的轉換。
就手段而言,還是有些複雜,估計除了他之外,整個宇宙中也沒幾號人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可見,他心中的簡單有多不簡單。
“很高超的方式,說實話,我做不到。”恩布利歐瞪大眼睛,看着如同瞬移般出現在空間另一處的鐘圖拍了拍手掌,一臉讚歎的稱讚道。
對此,鍾圖到是沒有發言,而是依舊默不做聲的注視着他,等待他的迴應。
“因爲我根本就沒辦法像你這樣,直接對時間進行影響。除非,我對物理規則進行大範圍的干涉,從而通過影響空間物質的方式來影響時間。但是那樣一來整個時空都會被我攪動,形成巨大的波動,可沒辦法再讓我從容的對量子態勢進行操控。”恩布利歐見狀放下手掌,開口述說起了自己的方法。
“所以我一般都是直接改變觀測目標,用新的粒子代替舊有粒子,使其波化,從而改變粒子的存在方式。”
“觀察者效應麼……”鍾圖眯了眯眼睛,輕聲說道。
“是的。這大概也是我進入虛數空間後所獲得的唯一的便利吧。”恩布利歐笑道。
這句話就等於是說,如果鍾圖沒法像恩布利歐似的讓自己生存在時空盡頭,一切的起點與終點的虛數空間的話,是沒辦法像他這樣將所有的不確定性納入視野,進行自由觀測和轉換的。
也就是說了等於沒說,難怪他這麼大方了。
“……”鍾圖無言,心底卻也琢磨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可能實現恩布利歐的那種狀態。
因爲他突然發現,那貌似是自己能力更進一步,甚至達到最終階段的契機所在。
畢竟量子觀測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命運觀測,不確定的量子狀態就是無數可能性的未來,如果自己真的變得和恩布利歐一樣,能夠身處在時空盡頭,萬物起始與終結的虛數空間內進行觀測的話,到時自己就可以化身爲真正的命運之神,掌控整個宇宙中的一切生命未來變化。
想來,所謂的神級大概就是那種階段吧。
“介意展示一下嗎?”鍾圖回神,望向並沒有藉機偷襲自己的恩布利歐請求道。
“當然可以。”恩布利歐笑道。
然後身形一閃,在鍾圖眼前的恩布利歐好似遊戲人物般的模塊化消失後,另一個恩布利歐就也自鍾圖背後的某處浮現了出來。
突兀而突然,甚至沒有半點波動顯現,比之鐘圖的轉換方式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
鍾圖默然,看來想要‘偷跑’的計劃是沒辦法實現了。
“佩服!”半晌後,鍾圖開口稱讚道。
“謝謝。”恩布利歐謙虛的笑道。
“另外,我想研究一下那些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鍾圖轉頭,看向立柱體外擺放的Ragna-mail機體說道。
“只要你不拆了它們。”恩布利歐眼底深處微微閃爍了一下,依舊笑容滿面的說道。
“不會的。”鍾圖搖頭道。
“那請便。”
而後鍾圖也不客氣,身形一閃,就重新出現在了奧拉附近,出現在了Ragna-mail身旁,打量了一會眼前的機體,便身形一閃,化做粒子光霧,將Ragna-mail機體包裹了起來。
拆,他是不幹,但那可不代表他就沒辦法複製出整個Ragna-mail的圖紙來!都是有楞有角有縫隙的機器,可擋不住他的粒子入侵。
見此,恩布利歐眼神縮了縮,卻是依舊沒有阻止,任由鍾圖在那裡查看,查找着Ragna-mail的秘密。
“就算你掌握了全部結構,記錄下Ragna-mail的細節設計又如何?只要沒有最核心的資料,不知道指環的存在,就算複製出來了Ragna-mail也只是虛假的Ragna-mail,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不過,真的很神奇納,這種散聚隨意的手段。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又來自什麼地方……”
然後恩布利歐收回目光,走到一邊,拿出書本,安靜的在那裡讀了起來。再不理鍾圖的存在和鍾圖的事情,一副陷入書中無法自拔的模樣,讓人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