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梅希塔卡是嗎?”沉默須臾,狄安涅伊拉看向全程寡言少語,一副自閉模樣的梅希塔卡說道。
“是,是的。”梅希塔卡一驚,本能的回答道。
“我有注意到,在您的契約中有這一條——諾德斯用盡自己的全力作戰之前,須服從於白銀族。那麼現在您是屬於用盡全力之後的狀態,還是之前?”狄安涅伊拉詢問道。
“關於這點,我也不太確定。”梅希塔卡想了想回道“畢竟我之前是被擊暈過去並被俘虜的,而非是爲了戰鬥而力竭昏迷,因此我也無法介定我現在的狀態到底是否完成了契約的內容。”
“契約沒有反饋嗎?”一旁,對契約的力量更爲了解的萊克緹接口詢問道。
“很模糊。”梅希塔卡閉上眼睛感知了片刻,搖頭道。
“那麼看來契約還沒認定你拼盡了全力,否則的話它會給予你一定的信息反饋纔對。”萊克緹回答道。
“是這樣嗎?”並不清楚這些內容的狄安涅伊拉麪露疑惑,轉頭看向了在這方面最爲權威的艾吉。
“恩。根據爸爸們的說法,如果有誰完成或違反了契約的條件的話,契約會自然而然的進行某種程度的變化。比如消失什麼的。”艾吉點點頭,很是天真的回覆道。
“爸爸們……”萊克緹默然,再次陷入到沉思當中“是指黃金族嗎……”
“那麼那個鍾圖又是誰?”
“這樣啊。”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的狄安涅伊拉恍然道。
“你想說什麼?”同時萊克緹回神,看向狄安涅伊拉反問道。
“我原本以爲,可以用完全契約這點來限制這位梅希塔卡先生出現在戰場中,徹底置身事外。只是好象我有些想當然了,看來只能拜託你們繼續留在鍾圖先生這邊,以俘虜的身份旁觀我們和白銀族之間的戰鬥了。”狄安涅伊拉搖搖頭,輕聲說道。
“你認爲沒了我們,白銀族就會變得不堪一擊嗎?”萊克緹發問。
“不,我並沒有那種想法。”狄安涅伊拉否認道,接着又陳述道“作爲敵人,我們非常清楚白銀族的強大,還有青銅族的難纏,即使沒有你們幾位諾德斯的存在,我們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也沒有百分百的勝算。但,我們依舊不會放棄任何希望和可能!”
“我們不想同你們爲敵,這並非是出於懼怕你們的力量,而是單純的不想艾吉太過辛苦和冒險,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他以後都不會再作爲最終戰力被投入到戰場上。”
艾吉聞言果然感動無比,不由得看向狄安涅伊拉輕聲呼喚了起來。
“狄安涅伊拉。”
“你是一位善良的人。但我依舊無法向你做出任何保證,只能簡單的承諾,只要我們無法迴歸白銀族,我們就不會出現在戰場上,不會無故的對你們黑鐵族進行攻擊。”萊克緹看向狄安涅伊拉認真道。
說白了,就是要看鐘圖的能力,看他是否有能力把他們永遠囚禁在戰艦裡,直到戰爭結束,否則的話,就不要怪他們爲了自己的種族延續而翻臉無情了。
狄安涅伊拉沒有多言,轉頭看向了鍾圖,想要聽聽他的說法。
同時其他人也是一樣,把關注的目光落到了鍾圖身上。
“雖然有些麻煩,到也不是不可以。”鍾圖表情不變,看着對面的萊克緹還有梅希塔卡兩人淡聲說道。
萊克緹和梅希塔卡默然,到是沒有懷疑鍾圖的說辭。
畢竟要不是他,他們現在又怎麼會有機會和黑鐵族的公主坐在這裡,進行和平友好的溝通。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不,這話還沒落盡呢,有些上臉的事情就來了——只見一旁的黎賽留突然一楞,將一段信息發給了鍾圖。
鍾圖接收,二話沒說丟給了本體。
“怎麼了?”狄安涅伊拉稍微關心似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鍾圖擺擺手,沒有進行詳細的解釋。
要不然能怎麼辦?跟她說是白銀族找他嗎?
……
與此同時,關押着卡魯奇諾斯和尤提拉·拉的監禁室內,作爲本體的鐘圖接到了來自白銀族,也就是當初那個在地球時跟他有過接觸,並許諾將地球給他的白銀族青年的通訊聯絡。
畢竟雙方都沒拉黑過對方,而且也拉黑不來,自然能在需要的時候聯繫上對應的人。
“真意外,這種情況下,你還會主動聯繫我。”鍾圖看着屏幕中跳出的人影,饒有趣味的調坎道。
“我有事情要和你談。”只不過對方沒有理會,依舊冷淡到冷漠的冷着臉說道。
“什麼事?”鍾圖挑眉,略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交還被你帶走的諾德斯。”白銀族青年平淡道。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絲毫看不出着急的人是他和白銀族,反而有種我讓你做事兒是給你臉的意思,讓鍾圖感覺很是無語。
沒有感情什麼的,果然問題多多。
“憑什麼?”鍾圖好笑,進而有些嘲諷的反問道。
“地球。”白銀族青年也是乾脆,說出了己方的籌碼。
別說,還真挺準確的。起碼不管怎麼說,地球對鍾圖的意義都有所不同。但卻並不代表說鍾圖就真會爲了這個世界的地球而不顧一切!
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可不會真爲了一顆只是名字相同、宇宙位置相同、星球內部氣候環境也差不多,但大陸半塊卻有些異常,且已經沒了人類蹤跡的星球而放棄某些到手的利益。
何況,白銀族是星球的‘放牧者’,作爲牧星之人,他們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去摧毀行星。
哪怕現在那顆行星的主人是他們的敵人。
“地球嗎……價碼不錯,但對我來說依舊不夠。”鍾圖笑了笑,收斂表情,凝視着屏幕中的白銀族青年漫聲說道。
“說出你的條件。”白銀族停頓須臾,反問道。
“我要見普羅美·歐!”鍾圖沉聲道。
這回白銀族青年的面容終於不在冷淡、無情,浮現出了些許詫異之色,深深地注視了會鍾圖,沉聲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