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某地,一道電光閃過,接着宅男同學的身影從光芒中出現了。
“哦?回來了嗎?小子。看起來很狼狽啊。”
磐舟輕佻的聲音第一時間歡迎了他。
“別提了。”
宅男同學擦着額頭的汗,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如果是在平時能夠一睹炮姐芳容他肯定是高興的不得了,可是偏偏是在那種時候,而且還是被對方用超電磁炮對着。
“你這個樣子也太不爭氣了。”
“纔不要你說!”
看着在不斷說着風涼話的大叔,宅男同學由衷地感覺自己爲什麼遇到的是他們。
“流呢?”
宅男同學沒有看到比水流的身影。
“在後面。”
磐舟指了指佈景一般的房子後面,宅男同學向那裡看過去,只見在比水流的面前立着一個立體屏幕,一些外國人正在和他說話,爲首的是一箇中年黑人。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黑人在發出一聲不客氣的警告後,通訊便終止了。
比水流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關上通訊就操縱着輪椅移動了過來。
“太丟臉了,非常令人失望。”
比水流用一副沒有力氣的語氣說道。
“情報泄露這也不能怪我啊!”
宅男同學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本來你的jungle管理就有問題,出事也不奇怪吧。”
“jungle只是一個遊戲平臺,本身就不是一個組織。”
比水流對此不置可否。
“我說的是你主持舞會與逃跑的樣子。”
“呃!”
關於這一點宅男同學無力反駁,他找了個牆角蹲了下去。
“我就是宅男嘛,我就是沒用啊。”
“任務失敗,點數扣除。”
對此比水流毫不留情的進行了補刀。
“總之這回算是弄到了不少那邊的情報。”
也不知道是不想再讓宅男同學受到刺激,磐舟轉移了話題。
“是的,非常有意思。”
比水流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興奮。
“居然要將能力在全世界公開,而且那些準備……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磐舟皺了皺眉非常不解。
“什麼意思?”
宅男同學回過頭好奇地問道。
“簡單來說他似乎要認同超能力的出現。”
磐舟還是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咦?認同超能力?那不是站在我們這邊了?”
宅男同學不禁吃了一驚。
“敵人的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不過青之王他們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那就是說他們分裂了?”
“還不能這麼說,需要等待那個會議的結果。”
磐舟並沒有完全否定宅男同學的話。
“真是令人期待啊,那個人到底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呢?”
與疑惑的磐舟和宅男同學不同,比水流的臉上全都是期待的表情。
…………
以供奉院財團爲首的忤逆行爲在開始之前便被遏止了,而關於這些人的事後處理卻成爲了一個擺在衆人面前的難題。
這個社會的維持脫離不開經濟,這也就意味着資本具有着強大的力量。絕不是隨便抓了、殺了就沒有問題的,至少對於大多數情況是這樣。
現在爲了那個超級會議所有人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這些人的處理簡直是巨大的麻煩。
六分儀已經連續幾天只睡幾個小時了。
“四季先生呢?”
“四季先生在設施沒有過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進行了回答。
“那這件事的處理四季先生那裡還沒有回覆嗎?”
“四季先生說任由六分儀先生自行處理。”
“……”
看到六分儀僵硬的臉,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呼……”
六分儀捂着頭坐在辦公桌前沉默了下去。
就如同一開始四季所說的那樣,他對於政治、對於經濟、對於這個城市的管理並沒有過多參與,除了一些大方向的確定以外一切都是交由原本的人員來負責。會介入的就只有城市安全以及涉及到敵人的時候。
如今四季依然遵循着這個原則。
對於四季的放權所有人自然是大爲高興,但是現在這件事卻已經不是一些政府人員可以定奪的了。
“六分儀先生……”
“怎麼了?”
六分儀擡起頭問道。
“供奉院財團方面發來了抗議,說如果不放人就拒絕提供經濟支援。”
“防衛省同樣發來抗議,其它還有總務省、財務省……”
“夠了。”
六分儀按了按額頭,這次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等在這裡。”
說完六分儀就離開了辦公室。
以最快的速度六分儀前往了設施,稍微打聽了一下便找到了四季的所在。
設施後方的大廣場上,今天四季依然在指導着複製體們進行合唱的練習。
六分儀一來就聽到了那股單調又充滿沉重感的歌聲,他不自覺地放輕腳步,不知是不是錯覺,越聽越覺得那單調的歌聲好像產生了迴音般變得複雜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
四季的聲音令六分儀回過了神來。
“嗯。”
他趕緊調整好心態。
“是關於那些參與叛亂而被逮捕的人的事情。”
“記得已經說讓六分儀自行處理了。”
四季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這件事超過了我的處理範圍。”
“是嗎?”
看到四季依然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六分儀認真提醒道。
“各個財閥、政府機構都發來了抗議,這個影響很惡劣,繼續下去不光是這個城市,全國都會受到影響。”
“抗議?”
四季的語氣輕描淡寫。
“如果有人做出越界行爲,那就讓原ghq的部隊進行武力鎮壓,必要時也可以找青之王幫忙,不配合的財團直接沒收其資產。現在被逮捕的人如果願意投降就釋放,否則就關押起來。”
“!”
四季的回答令六分儀瞪大了雙眼。
“恕我直言,您現在做的是獨裁者的行爲。”
“是的。從一開始我在接管這裡的時候便已經對他們說清楚了。”
直到此時四季的目光也沒有離開復制體們,就像是在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或者應該說他確實根本就不在意。
“他們搞錯了一件事,談判是需要對等的籌碼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這樣的統治是不可能持久的。”
“因爲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時間採取懷柔方法了,在會議之後也就不會有這些問題。稍微忍耐一下吧,六分儀。”
確定了四季的決心,六分儀便離開了,他會忠實地按照四季的吩咐行動。只是他不明白四季爲什麼會說會議後就沒有問題,似乎那個會議有着他也不知道的意義。